一句話卻道出了阿走身上內(nèi)氣的秘密,雖然這在熟人之間不算秘密,不過能躲藏在一邊的人肯定不是熟人。
不待阿走回應(yīng),就看到洞穴走出了三個人,中間一個人正是宮家族長宮祖澤。
左側(cè)則是一個頭發(fā)有些發(fā)白的胖子,一臉微笑地看向阿走。
右側(cè)是一個身高不到兩米的壯漢,滿臉橫肉,背后背了兩把大錘。
“在下宮家宮生,那個塊頭大的則是宮五,而我們宮家家主公祖澤想必小公子是認(rèn)識。”宮生舔了舔嘴唇,“畢竟當(dāng)初比試小公子卻是廢了我們宮家宮定康的丹田。”雖然臉上堆滿了笑意,不過其中沒有任何善意。
阿走的眼光在三人之中游走,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特別三人還都是穿了一身黑色勁裝,顯然要做的事情不方便被人知道。而深淵族跟神棄族雖然上次合作對抗了化龍,但是阿走跟宮家的關(guān)系絕對算不上好。
“有事直說吧。”阿走渾身戒備著,隨時提防對方發(fā)難。
宮生向前一步,嘿嘿一笑,“在下知道小公子身上有一枚屬于白家白之夏的玉牌,想借玉牌一用,還望小公子成全。”
話音剛落阿走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白家的玉牌不就阿融的存身之處嗎?而且白之夏的事情可只有石一刀知道。
“看來小公子不愿意,那么在下就自己來取了。”宮生話音剛落,最先動的卻是宮五。
宮五甚至沒有等宮生話說完就抽出了身后的兩把大錘,人沖向阿走的同時竟然甩出了其中的一只大錘。
阿走抽出灰白棍直接伸向巨錘,然后一個卸力引導(dǎo)大錘飛向了一邊,隨后灰白棍回收抵擋在頭頂上,因為下一刻另一個大錘已經(jīng)到達(dá)。
“嘭”一聲巨響響徹黑夜。
大錘上傳來的力量讓阿走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神棄族是以術(shù)法為主,可是宮五的力量卻讓此時的阿走有些驚愕,當(dāng)然也僅僅是驚愕。
“石氏一族力量為尊,你的大錘別人可不怕。”宮生陰惻惻的聲音從阿走身后傳來,一把黑色的匕首同時捅向了阿走的后心。
對此阿走并不意外,手中灰白棍推開宮五的同時一端已經(jīng)回身防守了,匕首即將刺入時候被剛剛趕到的灰白棍蕩開了。
下一刻,場中竟然起風(fēng)了,然后一股沙塵迅速彌漫了周圍。正是宮家的術(shù)法飛塵。
‘糟了。’當(dāng)初比試的時候?qū)m家的這招就完全克制阿走的水霧,水霧探查的效果急速下降,基本等于沒有效果了。
左側(cè)傳來巨大的破風(fēng)聲,顯然是那對大錘,阿走連忙向右側(cè)躲去。
“叮”“叮”連續(xù)兩聲金石相擊之聲傳來,原來是宮生趁機(jī)接近阿走兩刀刺在后腰,卻像刺在鐵石之上。“家主,這位小公子的防御有些夸張,我破不開了。”宮生雖然說著自己不行的話,但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擔(dān)憂。他以為阿走后腰有什么防具,并沒有放在心上。
隨后沙塵中傳來了公祖澤的聲音:“不需要這么麻煩,”然后聲音頓了頓,才繼續(xù)開口道:“下人有些無禮了,希望石公子不要怪罪。”
嘴巴說著不要怪罪,沙塵卻依然飄舞在周圍,阿走可不信對方有什么好心,對方既然直接來找自己了,不管玉牌能不能得手,都不會給自己活口,不然神棄族跟深淵族一定會重新打起來,而現(xiàn)在深淵的變化卻不允許內(nèi)戰(zhàn),那么只有一種可能玉牌的價值值得對方冒險。
“對方身上的也有一塊玉牌,”阿融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我感覺到了同樣的氣息。”
“那又怎么樣?”阿走不太理解。
“看來上次對付化龍的時候就讓對方惦記上了,對方那塊玉牌中可能也有我這樣的存在,而其中的存在肯定讓宮祖澤吃到了甜頭,這樣對方才想找到更多的玉牌。”阿融解釋著。
“那對方玉牌的存在也會煉字訣?也傳授給對方了?”阿走驚奇回應(yīng)著。
“那倒不會,煉字訣選人倒是不會如此簡單,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學(xué)習(xí)的。”
“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石公子的實力遠(yuǎn)超同族人是因為手中的玉牌吧。”宮祖澤停頓了片刻,沒見阿走回應(yīng),繼續(xù)說道:“石公子可能不知道,當(dāng)初白之夏手中的玉牌正是從我們宮家流落出去的,所以現(xiàn)在在下要回來也是情理之中吧。”
“宮族長如果真有誠意談?wù)劊环翆⑦@沙塵散去。”阿走心中一百個不信對方的話,玉牌來歷白之夏曾經(jīng)說過,材質(zhì)奇特,可能來自深淵之中,那么就不存在來自宮家。不過宮祖澤倒是有可能知道玉牌的具體來歷。
宮祖澤聽到阿走回應(yīng),揮了揮手,沙塵迅速的散去,看到阿走的同時眼光一亮。
阿走手中把玩著玉牌正是他想要的。“宮家家主不如好好講講玉牌的來歷,這樣我可能更容易相信玉牌來自宮家。”隨機(jī)揮了揮手,招呼吳公過來,對面幾人也沒有任何動作。
宮祖澤心中一喜:“當(dāng)年我們神棄人初來深淵,當(dāng)然是到處尋找可以棲身之處,但是深淵跟地上的環(huán)境差別太大,所以即使有了地方居住,也不曾停下探索的腳步。”
“而你手中的玉牌則是宮家先祖在一次探索中找到的,”宮祖澤眼珠一轉(zhuǎn),繼續(xù)道:“后來回程途中卻跟白家起了沖突,不想玉牌被白家奪走了。”
阿走心中冷笑,什么被白家奪走,恐怕之前只有那句是從深淵中找到是真的。
“那這么多年宮家就沒有自己去找白家要回來?”阿走問道:“難道宮家跟白家沒有好好商量嗎?”
“還是說宮家就沒有跟白家商量?而是直接偷襲白之夏,結(jié)果不想白之夏逃走了,玉牌也消失了?”阿走越說聲音越大,甚至帶著些許怒氣,白之夏當(dāng)初很可能就是被宮家偷襲這才意外流落到石氏部落的。
此言一出,對面的宮家三人臉色一僵,不過宮祖澤很快便恢復(fù)風(fēng)輕云淡之感,“看來石公子是不想合作了,可惜我宮家還是很想跟深淵族好好合作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寒意,顯然殺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