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云子武床上,還只穿了件貼身的內衫,而自己的鎖骨上還留著個牙印,“云子武!老娘宰了你!”
“怎么了我?”真的沒想到,云子武就在門口。
“你看你干的好事!我的清白啊!就這么沒了!沒了!”說完還朝他的方向扔去了枕頭。
云子武輕松躲開,還快速踱步過去,將她箍在懷里,親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更火了,瞪著他,“你還敢!”
“我原本也想發生些什么的,可是,我答應你了,就不會不算話。你要是不乖,我就,動真格了。”云子武壓低了嗓音說。
“還有,你的清白,給我,你也不虧。”他又說了句。
怎么之前沒看出來,他這么花言巧語,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說好的悶木頭呢?
“我告訴你,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肆無忌憚。”
“這話我愛聽。”
她這不是在給他下馬威嗎,他聽不出來?果然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就是會仗勢欺人。
云子武拉著羌玥來到了他的兵器閣。
“來,挑個兵器。”
看著琳瑯滿目,花里胡哨,千奇百怪的兵器,羌玥好奇地眨巴眨巴眼,“你……還會使鐵錘啊?”
“嗯。但是太笨重了,平日里不怎么碰。”
這鐵錘揮起來,那得多嚇人啊。
“就那個了!”羌玥一眼相中。
“那個劍很沉,怕你抬不起。”
羌玥試著拿起來,垂頭喪氣地說:“得了,我不要。”
“這把冰劍如何?體態輕盈,寒氣逼人。”云子武手握一把淡藍色的劍,閃著幽光,真是把上好的寶劍。
羌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覺得,很適合我。”
便立馬拿到手里揮了起來,輕盈得很,十分順手。
“這把劍是我家祖傳的,相傳是北勇第一任國君的愛劍,后來我云家征戰有功,便賜予了云家。但是其輕巧無比,只有懂武的云家夫人才可以使。這……”云子武說著頓了頓。
“規矩還是有的,等你成了我夫人便把它交給你。”
“……”騙親呢這是。
羌玥看到這把冰劍真是愛不釋手,“它,可有名字?”
“寒霜。”
“聽著就涼氣逼人。”羌玥縮了縮脖子。
“先借你玩幾天。”云子武見她實在喜歡,倒也沒什么舍不得的。
“遲早是我的。”羌玥說。
“因為你遲早是我夫人。”
這……確實是這個理,怎么從云子武口中說出來,如此曖昧呢。
羌玥換了個空曠的場地,好好擺上個練劍的架勢,旁邊有棵櫻花樹,櫻花鋪散下來,羌玥看著櫻花,一陣寒光,數朵櫻花裂成了好幾片,撲灑在地,那英氣的女孩,此刻美得奪目。
一會兒,汗雨揮灑,濕了青衫。羌玥抹抹汗,只覺練的這會,舒暢無比。
云子武這時想必是有公事要辦,一個貼心丫鬟在照看著羌玥,那丫鬟喚為青青,也是個妙齡少女,看上去十分溫婉可人。
“羌姑娘,看您身上都濕了,不如隨著奴婢去沐浴吧,再換身干凈衣裳。”青青俯身說。
“那行,麻煩你了。”
青青搖頭,“奴婢之責所在。”
然后在路上,那青青走著,忽然說,“對了,姑娘若是不想在浴房,我們將軍府是有溫泉的,您可愿意去?”
羌玥聽完,“自然樂意。”
于是來到了溫泉處,上面還冒著熱氣。
“那奴婢扭過身去,您先將衣裳脫了,一會兒奴婢去拿換洗衣裳。”青青又安排著。
“這里……不會有人來吧?”羌玥問。要是洗著洗著突然來人,還不得嚇死個人。
“這里啊,是將軍的私處,將軍特地吩咐過了,除了您以外,不讓帶別的人來。”青青笑著解釋。
“哦,那多謝。”
然后便脫去了衣裳,泡進了溫泉里,那水很適宜,很舒服。
青青就拿著羌玥的濕衣裳走了,她的寒霜劍就留在了溫泉旁。
真是好不樂哉,從來就沒洗澡洗的這么舒坦過。
可是等了半天,青青竟然還沒來。
這丫頭看著挺懂事乖巧,不會是,在騙她吧!這能忍!可是這里沒有衣服,也不能大聲喊著讓人看著她在這沐浴吧。
池子里的水竟然在慢慢變冷,這可如何是好。羌玥頭都大了,這才剛來多久就有人看她不順眼了,擺了她一道!
羌玥冷的直哆嗦,牙齒直打顫,面色都蒼白了不少,云子武,跟著你,還真挺危險的啊。
難不成,今日就要死在這池子里了不成?
這可不行,這可不行。
于是就想著要不要往岸上靠,可是要是遇到了人……為什么做人要這么狠毒?她也沒得罪誰啊!
不管了不管了,她只管向岸邊游去,這點臉也不要了,大不了丟死個人,背著罵名,她要走,去一個離得北勇國遠遠的地方,忘了這件事,自在快活地過日子,大不了,在當個乞丐小偷或是行俠仗義,能撿條命就行。
于是她就渾渾噩噩地朝著岸邊游去,可是她的腦子越來越不清晰,眼皮耷拉下來,只覺得要困死,四周好像,也沒那么冷了……她這不會是,要死了吧。
危急關頭,一個人連忙跳入池子,將羌玥護在懷里。
她的身體涼得嚇人,面色也蒼白的很,看上去柔弱無力。云子武看她這樣子,心里狠狠一揪,臉色極其陰沉。
他將羌玥放在池子旁,將外衫脫去,纏在她身上,勉強遮體。
又用輕功三兩步送到自己的房里,羌玥眉頭緊皺,面色很不好。額間甚至還有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
云子武拿上干布為她擦拭水珠,嘴里不住地說:“羌兒,你一定不要有事。”
又急忙喚來醫師,說:“如何?”
那池子云子武下去了,里面的寒氣簡直匪夷所思,他用了內功才勉強避去。
“這……似乎是中了寒毒了。”
“寒毒?”云子武不信。
寒毒難解,天下人皆知。
“寒毒不是一種武術秘法,已經失傳?她怎么會中了寒毒?”
“這……極寒之冰也會有毒效,但,狀況要比那種寒毒輕許多。只是,也難醫治。”
“盡全力救她!快救她!”他有些聲嘶力竭地說。
他應該早看出的,那個青青有問題,竟然還想爬上他的床,簡直癡人做夢。
“另外,來人,女婢青青,以下犯上,杖斃。”眾侍衛領了命,拉著早就守在門口的青青,去行刑。
那位青青則面色蒼白,頭發凌亂,像個女瘋子,像個女鬼一樣怪叫著,“將軍!她憑什么!我為了你,做了5年的奴婢,您才認識她多久!她到底是憑什么!哈哈哈!杖斃!我才不。”青青瘋笑了一會,就沖過去搶侍衛的佩劍,可是她卻搶不來。
侍衛箍住她的雙手,“想就這么輕松死了,怎么可能。”
那青青則是冷笑,嘴角帶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