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答應出演我的mv了,你便替我告訴她一件事。若是她沒答應,我便不再出現在她面前,怎么樣?”
盡管后面那個賭注實在太誘人,但是宿靳琛還是保持著警惕,他看著謝一欽問道,“告訴她什么事情?”
面前的人笑了笑,“也沒什么事,就是我和她小時候的一些小孩子之間的事情罷了。若是我直接同她說,我擔心她不會信我,便想換個方法讓宿總幫我傳達一下了。”
聽到這話,宿靳琛神色一變,但還是點頭應下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賭約。
除了那晚和宿靳琛吃飯,這段時間盛念瑤發生的另外一件事,便是她從風尚傳媒辭職離開的事情了。
其實她這樣是非常不明智的,第一份工作沒做多久就辭職,還沒找好下一家想去的公司,這勢必會對她接下來找工作產生影響。
而且風尚傳媒,原本是她讀書時候,夢寐以求想要去的大公司,現在真的來了,她卻又要走,還是直接裸辭。
林夕見她把公司的東西拿回來,面上染上擔憂。
“瑤瑤,那你接下來怎么辦啊?”
盛念瑤臉上倒是一派云淡風輕,“再找工作吧,我總不至于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只是最近幾天,我打算先想想自己真的想做的是什么。”
面前看著她的人瞪圓眼睛,詫異道,“你以后不做經紀人了嗎?”
林夕記得,當時大學的時候盛念瑤就說過,她選這個專業就是為了去當經紀人。
她說她想看看著一顆新星在自己手里冉冉升起的樣子。
說起這個的時候,盛念瑤眼中都閃著光,可是現在盛念瑤眼中的星光動搖了。
盛念瑤搖搖頭,面上滿是遲疑,“我也不知道。我從前總以為,自己一直有一個無比清晰的目標和方向。我大學那么努力的學專業知識,結交各種圈子里的人脈,我以后做這份工作的時候,一定會開開心心,順順利利的。”
“可是當我真的踏入了職場,我才發現自己以前的天真。”
“我或許,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盛念瑤的語氣中透著些自嘲。
林夕正要安慰她,對面的人卻又開了口。
“正好我趁著休息的這幾天,好好的想一下,我到底想做,適合做什么。”
“但是無論做什么,我都一定會拼盡全力的。”
林夕用力點點頭。
此時的盛念瑤,眼中的恒星沒了,但是光還在。
林夕出門去了,盛念瑤把自己的東西清理好以后,便開始要整理一下宿靳琛的西裝,好給他送過去。
那天晚上宿靳琛一直把外套給她穿著,后來她上樓了也沒有拿走。
她只好在微信上和他說自己給他洗好了就給他送到公司去。
誰知道他還得寸進尺,要自己給他熬湯一起送過去。
盛念瑤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湯。
之前她在宿家時,偶爾阿姨不在就只有她來給宿靳琛解決吃飯的問題
她知道宿靳琛嘴挑,味道一般的菜一口都不會吃。
她可不會幻想自己的廚藝會如宿大總裁的眼,便說要給他點酒店的外賣。
誰知被他一口拒絕了,非要吃她做的菜。
她自然是會的,小時候母親身體不好,整天吃藥就沒什么胃口。
盛卓健不管她,家里的傭人也勢力,每餐都做的敷衍,這就讓她媽更吃不下幾口了。
她為了讓她媽多吃點,便自己去學了做菜。
雖然不能說特別好,但是日常的菜還是會的。
特別是煲湯,為了給她媽補身體,她的一種特制的補身體的湯熬得特別好。
之前在宿家時,每次阿姨不在,她都給宿靳琛熬這種湯。
宿靳琛也喜歡,一個人能喝好幾碗。
現在隔了這么久,難為他對這湯還念念不忘。
盛念瑤一邊把湯熬上,一邊去熨宿靳琛的西裝。
這西裝本來上午剛從干洗店拿回來,她現在熨一熨,下午正好和湯一起送過去給宿靳琛。
她心里算的倒是很好,只是高估了自己的技術。
宿靳琛那個西裝一看就做工用料不菲,昨天穿在他身上時還不見一絲褶皺,服服帖帖的。
現在她來熨,有一塊地方卻怎么都熨不好。
這樣研究了好一會,她實在沒辦法,只好先放下熨斗,仔細上網查了查,又在微信問了宿靳琛。
這才知道,這衣服要用一種更麻煩的方法熨。
她一邊暗罵宿靳琛,一邊又只能認命的繼續熨。
她正全神貫注的和宿靳琛的衣服“作斗爭”,突然聞到一股濃重的糊味。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湯還在大火上熬著呢。
她一把將熨斗放下,飛一般跑向廚房。
那湯溢了滿桌子的,混濁的液體順著卓沿流向地面,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糊味。
盛念瑤也顧不上收拾,直接迅速把火關了,又戴上大手套把鍋蓋掀開了。
原本滿滿一鍋湯只剩下些底子,和一點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湯料,搭在一起,因為被煮過頭了顯得有些糊狀。
看起來就很倒胃口。
等好不容易把這邊的狼藉處理好了,盛念瑤又崩潰的想起來,她方才過來的時候,忘記把熨斗的插頭拔了。
她連忙又跑回去,雙手都有些顫抖地拿起那件西裝,絕望的在上面發現了一個散發著燒衣服的糊味的拳頭大的洞。
幸好這熨斗自己斷了電,這才沒把整個房子都燒了。
盛念瑤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來讓自己不至于戴上痛苦面具。
她拿出手機,給宿靳琛發過去一行字,“現在有兩個壞消息,一個壞的,一個更壞的,你想知道哪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宿靳琛每天上班都不認真,她給他發的每一條消息都是被秒回的。
今天也不例外,宿靳琛很快的回了她一個“?”,又說道,“先說壞的那個吧。”
盛念瑤慢慢打字,“給你熬的湯糊了。”
又配圖那個看不出原來模樣的黑色鍋底。
她猜想看到這張圖的宿總臉色也應當和這鍋底一樣黑把熨斗。
那頭宿靳琛發過來一行省略號,又仿佛有些艱難的問道,“那更壞的呢?”
盛念瑤又把那張西裝破洞圖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