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今天之所以這么晚,是因為沒有接到您的提前通知。”
盛念謠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助理進來,然而助理進來之后打量了一下周圍,眼神灼灼的重新看向了盛念謠。
“該不會您的行李還沒有準備好吧?”
一句話打破了盛念謠的心思。
昨天晚上自己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收拾行李,原本還以為今天早晨有時間能夠收拾的,結果來了不速之客。
“方便我進臥室幫你收拾嗎?”
宋晨指了指臥室的方向,嚇得盛念謠趕緊擺了擺手,“這點小事情,我自己來。”
看著盛念謠如此慌亂的樣子,宋晨也沒有多說什么。
把自己的手機屏幕對準了盛念謠,宋晨開口,“現在是早晨八三十五分,我希望我能夠在五十之前,看到你已經打包好的行李。”
還有時間限制的嗎?
盛念謠舔了一下嘴巴,典型的慌亂的表現。
然而宋晨卻什么都沒說,轉身進了廚房。
盛念謠苦著一張臉,趕緊進了臥室,叮叮當當的開始收拾行李,把還在睡夢中的宿靳琛徹底驚醒。
“現在一大早晨就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嗎?”
宿靳琛的聲音有些嘶啞,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后遺癥。
可是現在的盛念謠已經顧不上害羞這件事情了。
一邊收拾行李,頭也不抬地回答宿靳琛的話,“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晚上非要折騰,我的行李都沒有收拾,助理剛才見到我就把我批評了一頓。”
宿靳琛撐著腦袋,看著盛念謠慌張的樣子,語氣里面帶著滿滿的不解,“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作為助理,竟然可以訓斥自己家的藝人?”
“還不是要去問你的好兄弟都給我安排了一些什么人。”
盛念謠咬牙切齒的開口,宿靳琛就明白了這件事情和溫嶺脫不了關系。
電話打了過去,那邊也是濃濃的睡意。
電話剛接通,宿靳琛的聲音就冷了下來,“這就是你給她安排的助理嗎?”
不知道溫嶺是因為徹底清醒,還是因為已經到了生物鐘,在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困倦。
“這件事情和我可沒有關系,這個助理是王靜鳳親自開口要的。”溫寧默默的打了一個哈欠,“一般人這個助理我還不舍得給呢。”
雖然說做事風格太過于雷厲風行了一點,但是對于一個剛剛起步的尹人來說,有這樣的助理,簡直就是天賜良緣。
有的助理太過于軟弱,只會照顧一些生活瑣事,可是對于宋晨來說卻不是這樣的。
宋晨更像是經紀人的助理。
不僅會把藝人生活上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就連工作的上的事情也能夠安排的有條不紊。
“行,我明白了。”
原本打算興師問罪的人,現在因為這一句話就變得有些頹廢了起來。
也許宿靳琛在商場上是戰無不勝的存在,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上,那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既然王靜鳳這么說,那就這么做吧。
看到宿靳琛掛斷了電話之后,盛念謠趕緊把自己的行李箱鎖上。
“說什么了?”
盛念謠跑到宿靳琛的身邊,一臉諂媚的看著宿靳琛。
宿靳琛突然間不知道應該為盛念謠感到慶幸還是哀悼,順了順盛念謠耳邊的碎發,宿靳琛笑了起來,“你的這個助理是經紀人親自開口要的。”
一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趕走了剛才盛念謠心目中所有的不痛快。
算了吧。
既然是王靜鳳安排的,那就接受吧。
王靜鳳的畫在盛念謠的心目中,就像是圣旨一樣的存在,可與此同時,盛念謠心里面的感覺也在翻騰。
怪不得在志英走的時候,王靜鳳一點留戀的心思都沒有。
原來早早的就已經留好了后路。
盛念謠拎著行李箱出來,而宋晨只是靠在洗手臺前指了指餐桌上的東西。
“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不知道是因為王靜鳳特意叮囑過,還是因為宋晨的個人習慣,準備好了牛奶面包,還有火腿。
都是按照盛念謠平時的習慣來的。
宿靳琛出來的時候,宋晨也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
反而能夠平淡的沖著宿靳琛打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宋晨。”
并沒有沖著宿靳琛伸出手,只是站在原地,沖著宿靳琛微微點頭。
標準的不卑不亢的姿態。
宿靳琛微微挑眉,對眼前的這個助理刮目相看。
“我是宿靳琛。”
作為一個助理,能夠有這樣的境界,實在是不容易,怪不得會讓王靜鳳親自開口把這個人要過去。
“準備了兩個人的早餐,希望宿先生吃的不習慣。”
盛念謠拿著面包的手抖了一下,怎么剛才這句問題不問自己呢?
難不成是她不配嗎?
感受到了盛念謠幽怨的眼神,宋晨只是為盛念謠重新倒了一點牛奶。
“你習不習慣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十五天我會讓你養成這個習慣的。”
嘴里的飯菜突然間就不香了。
人家都說十五天養成一個習慣,結果盛念謠是十五天被迫養成一個習慣。
看著兩個人吃完了早餐,宋晨拎著行李箱走到了玄關處。
“我給二位留十分鐘的告別時間,希望二位不要讓我久等。”
聽到關門聲音之后,盛念謠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殺戮的動作。
“是不是已經預感到了我接下的生活會過得格外的慘?”
宿靳琛對這句話并不認同,反而是微微瞇起來了眼睛,“我反而覺得你會因為這個助理的到來,變得格外的有激情。”
“你到底是向著誰的?”
盛念謠把手中的碟子都扔進了洗碗機,“那宿總裁就好好的收拾殘局吧!”
轉身想走宿靳琛往前一步,擋在了她的前面。
“都說了給我們兩個留十分鐘的告別時間。”
宿靳琛微微彎腰湊近了盛念謠的嘴唇,“你就不想借著這個時間做點什么嗎?”
就知道宿靳琛的腦子里沒裝什么好事情。
“沒有。”
盛念謠口是心非的開口,可是宿靳琛卻輕輕挑起來了盛念謠的下巴。
“你沒有不要緊,重要的是我有想做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快要離別,宿靳琛的最后一吻變得很溫柔。
可是盛念謠卻沒有辦法投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