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面只剩下了兩個人的聲音,曖昧的氛圍在空氣中流動,盛念謠有些喘不過來氣。
“靳琛。”
盛念謠輕輕的推了推宿靳琛,兩個人平穩了呼吸。
“什么時候還學會了搞驚喜這一套?”
宿靳琛的語氣里忍不住的激動,在自己最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間看到盛念謠的出現,不得不說是最好的感覺。
“只是突然間出現在你面前就是驚喜了嗎?”
盛念謠笑著把筷子塞到了宿靳琛的手里,“那你的要求還真是有點低。”
恐怕按照盛念謠現在的工作性質,以后兩個人聚少離多才是常態,這樣突然出現在宿靳琛的面前,可能是兩個人見面最多的方式了。
“對你,我根本就沒有什么要求。”
在盛念謠的面前,宿靳琛總是顯得有些油嘴滑舌。
每一句話都像是甜蜜的負擔,落在盛念謠的心上。
誰能夠想到一直以來都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宿靳琛,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還真是讓人意外。
“這樣的話對我來說不公平啊!”
盛念謠故意感慨了一句,對面的宿靳琛抬眼看著盛念謠,“你有什么覺得不公平的?說出來我都可以滿足你,讓你覺得公平。”
“如果你對我沒有要求的話,那我該怎么樣才能對你有要求?”
雖然說在感情當中不可能講究絕對的公平,但是盛念謠還是希望宿靳琛能夠滿足自己偶爾小小的浪漫。
盛念謠骨子里面是有著少女情懷的,那些情懷就像是變成了詩一樣。
纏綿繾綣。
“你可以對我提要求的。”
宿靳琛嘗了嘗盛念謠今天帶過來的粥,還是之前的味道。
和記憶中一樣。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宿靳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盛念謠乖巧的坐了過來。
“看不出來總裁大人吃慣了山珍海味,竟然還對我的粥這么感興趣?”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面,我可從來都沒有吃過什么山珍海味。”
這段時間的宿靳琛食之無味,吃什么都覺得只是那樣而已。
其實盛念謠倒不在乎這些事情,好不容易等到宿靳琛休息了下來,自然是要和宿靳琛好好的聊天的。
盛念謠靠在宿靳琛的肩膀,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最近劇組里面的事情。
“我今天回到家的時候,小煤球不知道有多高興。”
“導演和我講了很多的事情,我好像突然間明白了這個圈子里面不公平。”
“但是我還是想要自己去走一走,去撞一撞。”
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但是宿靳琛卻聽得津津有味。
盛念謠沒說一句,他便應和著一句。
兩個人看起來絲毫都不像是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人,反而就像是平常不過的夫妻一樣。
而宿靳琛,此時此刻,滿心滿眼的都是盛念謠的樣子。
兩個人就這么待在一起也是好的。
“宿總,夫人來了。”
兩個人正在屋子里面說話,外面的秘書突然間走了進來。
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情緒,又是因為今天宿夫人的到來,太過于突然。
盛念謠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宿靳琛。
若是兩個人單獨見面,盛念謠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見面不開心,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盛念謠能夠心平氣和的面對。
可若是真的在宿靳琛面前兩個人出現了什么口舌之爭,那可就麻煩了。
盛念謠站起來收拾東西,“我去休息室等你。”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盛念謠還是乖乖的躲起來吧。
可是宿靳琛抓住了盛念謠的手腕,連桌子上的東西都沒有收拾。
“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坐著,有什么事情我來承擔。”
都說一個女人的底氣是要靠男人給的,尤其是在婆媳關系的處理當中,雖然盛念謠不能夠保證宿靳琛會給自己怎么樣的安全感,但是剛才的那一瞬間,盛念謠角的宿靳琛男人爆了!
宿夫人剛進來就瞧見了盛念謠在沙發上坐著。
心里面還有些忍不住的得意。
這樣看來,盛念謠是真的沒有繼續參與娛樂圈的工作了,至于簽約下來的那部電影,還是要有些契約精神的。
“您怎么來了?”
宿靳琛開口,“您向來都是在家里面好好的休息的,怎么今天有心情到我的公司來?”
這句話說的宿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是盛念謠就在旁邊,宿夫人也不好直接反駁過去。
“公司里面的這么多事情,我也不懂,每天過來也只是為了瞧瞧你,你這孩子,怎么還不識好人心呢?”
宿靳琛低頭喝粥,沒有接話。
瞧這桌子上放著的三菜一湯,宿夫人坐在沙發上,眼睛還止不住的看盛念謠。
“女人家家的還是要賢惠一點,他都已經這么辛苦了,你也應該多體諒一下。”
盛念謠點了點頭,對剛才的話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但是賢惠一點,這句話就說的不太合盛念謠的心意了。
“夫人恐怕是會錯意了吧?”盛念謠指了指宿靳琛面前的飯菜,“這里面的東西可都是我的,夫人,還要怎么樣賢惠呢?”
“如果是真的要說起來賢惠,您恐怕可排不上號。”
宿靳琛一點面子都沒有留給宿夫人,宿夫人這個人從小就是大家閨秀長起來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賢惠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會體現在她的身上。
“你就這么護著她?”
宿夫人有些不樂意,“那看來我最近做的這些事情沒少惹你生氣吧?”
宿靳琛倒是不留情面的點了頭,繼續低頭喝著自己的粥。
宿夫人卻不依不饒了起來。
“怪不得人家都說兒媳婦是個妖媚的貨色,再怎么孝順的兒子,到最后也會變得不孝順。”
“這件事情和您的兒媳婦倒是沒有關系,只是我從來不喜歡別人來左右我的生活。”宿靳琛微微皺眉,“我想這個道理您應該是明白的。”
老爺子不止一次提醒過宿夫人了,既然當初任由宿靳琛一個人的野蠻生長,現在都已經長成型的人,就不要想著再來修剪枝條了。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不是只有一條路才能夠走到羅馬。
更何況宿靳琛向來都是一個無拘無束的,喜歡了就去追,不愛了就松開。
誰管的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