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落水的情況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盛念謠收回來自己好奇的眼神,搖了搖頭,“有點冷。”
坐在沙發(fā)上,盛念謠腦海里面都是剛才的情景。
他絕對不是突然間湊到自己面前的,除了別有用心之外,盛念謠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而剛才王靜鳳的樣子也證明了這一點。
一個攝影師和自己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盛念謠手中緊緊的握著杯子,對李涵的印象越來越差。
因為盛念謠上午落水,文導為了讓盛念謠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特意把拍攝行程往后推了一天。
中午休息的時間,盛念謠躲在房間里和宿靳琛聊天,門口的敲門聲,讓盛念謠有些意外。
走過去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上午的始作俑者。
“李先生,有什么事情嗎?”
盛念謠堵在門口,并沒有讓開道路,也沒有想要讓人進去的意思。
這樣趕人的樣子很明顯,可是李涵依舊神色不變的站在門口。
“上午的事情,我也有責任,所以特意來看看你。”
李涵眼神在走廊里看了一下,轉(zhuǎn)頭像是威脅,“這可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很容易被別人拍到的。”
為了安全起見,盛念謠只好往后退了一步。
雖然進房間之后,更容易被別人傳出去流言,但是盛念謠更想要看看這個男人能玩出來什么樣的花樣。
來找自己應該不只是探望那么簡單吧?
進去的男人輕車熟路地坐在了沙發(fā)上,盛念謠表情有些不悅,但還是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保持著最起碼的待客之道,算是盛念謠最后的寬容。
“有什么事情,李先生可以說了。”
李涵的眼神在盛念謠身上打量了幾下,盛念謠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正常變成冷臉。
不開心已經(jīng)擺在了臉面上。
這樣的變化讓李涵笑了起來,“別生氣嘛,我今天來也是想要提醒一下盛小姐,今天的落水絕對不是一個意外。”
盛念謠抿著嘴唇?jīng)]有說話。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為什么落水的原因雖然不知道,但這件事情和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可脫不了關(guān)系。
“盛小姐,沒有懷疑的對象嗎?”
“有啊!”盛念謠像是開玩笑一樣,直直的盯著對面的李涵,“我懷疑你。”
簡單的四個字,讓李涵正準備喝水的手都頓了下來。
放下水杯,輕笑一聲,“看來你還真是喜歡開玩笑。”
原本平靜的臉下也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波瀾。
盛念謠只是帶著笑意打量著他,總算是扳回來了主動權(quán)。
“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像是我動的手腳一樣,但是您應該也清楚,這個拍攝不是我自己安排的。”
李涵咽下一大口水,給了盛念謠足夠的緩沖時間。
“藝人和經(jīng)紀人工作人員向來都是三個不可分割的部分,你大紅大紫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李涵的話把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王靜鳳,可是盛念謠卻不這么想。
“那為什么要找你呢?按照正常的思維,李先生應該不是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的那個人吧?”
挑撥離間的這種手段,盛念謠見得多了,見多了,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反而覺得李涵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的表演。
“憑我是現(xiàn)在最炙手可熱的攝影師。”
李涵坐直身子拉了拉自己身上體面的西裝,“盛小姐應該也知道我很難約,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你們這個地方來拍攝呢?”
原因顯而易見。
盛念謠沒說話。
腦海里面想起來了昨天王靜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一直都是一個爽快人,這也是為什么盛念謠愿意和她親近的原因。
昨天的行為著實有些反常了。
“如果李先生是來和我講這件事情的話,我自己已經(jīng)有數(shù)了。”盛念謠抬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我就不多留你了。”
該說的話也都說了,該喝的茶也都喝了。
李涵想要的目的也達到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盛小姐,可要好好的想想。”
李涵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盛念謠,像是忠告一樣,“到時候可別被別人賣了,自己還像個傻子一樣,替別人數(shù)錢。”
盛念謠抬眼,一臉冷漠,“多謝李先生的關(guān)心。”
盛念謠整個人放松下來,靠在沙發(fā)上聽著關(guān)門的聲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機,上面都是宿靳琛發(fā)過來的消息。
心里面已經(jīng)成了一團亂麻,盛念謠連消息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回復。
打了電話過去那邊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盛念謠躺在沙發(fā)上,有了些動搖。
不得不說,剛才李涵的話給盛念謠帶來了一定的沖擊,總覺得應該好好的想一下,前后因果。
此刻的宿靳琛正在宿家客廳里面坐著。
宿夫人坐在對面,老爺子坐在旁邊。
宿深反而坐在了主位。
只有宿靳琛一個人云淡風輕的打量著這凝重的氣氛。
“把我喊回來,就是為了和你們一起商量這件事情?”
宿靳琛心生不悅,但還是忍了下來。
宿深皺眉,“這件事情我原本是不打算告訴你的,可是你爺爺說你年齡也漸漸的大了,我一個人再往外面跑就不合適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當年寧愿是和家里面鬧翻,也要四海為家,后來沾染的宿夫人也有了這樣的脾氣。
宿靳琛從小到大都是跟著宿老爺子長大的,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反而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我小的時候都能夠毫無顧忌的離開,現(xiàn)在又有什么好顧忌的?”
宿靳琛臉上并沒有笑意,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輕飄飄。
宿深知道他在怪自己。
可是有些人生來因子就決定了他的不安分,宿深就是這種人。
當年之所以和宿夫人結(jié)婚,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個女人聽話,溫婉,大家閨秀出身的人自然是不會撕破了臉皮和他鬧。
所以后來也就習慣了宿深每日不著家。
后來兩個人一起出去,看看風景,逛逛世界,兩個人的感情反而更好了。
這么多年,若是真的說起來,唯一對不起的恐怕也就只有宿靳琛了。
“我就是覺得……”
“不用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