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靳琛知道嗎?”
溫嶺看著盛念謠義憤填膺的樣子,開口詢問,“你來訓練是經過允許的吧。”
這人現在可是宿靳琛心尖尖上的人,自己可不能有任何的怠慢。
盛念謠點頭,“他知道的。”
雖然不至于做什么事情都要報備一下,但是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
兩個人現在是夫妻,盛念謠有什么事情都會提前告訴宿靳琛。
“你別扯開話題。”
盛念謠直視溫嶺,“《云煙》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
看著瞞不下去,溫嶺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這件事情是個意外,兩邊同時解決,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應該是上面有人授意,被壓了下來。”
盛念謠忍住自己的怒意,“知道是誰嗎?”
把收到的消息放在了盛念謠的面前,一條條短信被盛念謠看在眼里,原來已經有人提點過了。
要的是換掉她。
只是文導不同意。
“是沖著我來的啊。”
盛念謠苦笑,沒有想到這些人的手腳這么明顯。
只是文導這么堅決讓盛念謠有些感動。
溫嶺看著盛念謠的樣子,按了內線。
王靜鳳出現的時候,盛念謠還沉浸在剛才的思路里沒有辦法釋懷。
“怎么了?”
看了眼盛念謠的狀態,又看了眼溫嶺,王靜鳳還以為是盛念謠出了什么事情。
“溫總,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
溫嶺擺了擺手,“你過來安慰兩句。”
到底是盛念謠的經紀人,這件事情剛發生,王靜鳳就已經聯系了相關人員,但是都被擋了回來。
后續問題也一直都在跟進。
“因為什么?”
王靜鳳聲音冷靜,看了眼盛念謠,“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最后是值得我出現在這里的事情。”
盛念謠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王靜鳳出現的時候,盛念謠條件反射的咽了口口水。
“因為《云煙》。”
在王靜鳳的意料之中。
剛才來到公司的時候,就有人通知她了。
說是盛念謠怒氣沖沖的來了辦公室,在溫總的辦公室待了很久都沒有出來。
王靜鳳還以為是不滿意最近的安排呢。
誰知道是因為這個不能開機的電影。
“什么想法?”
王靜鳳靠在沙發上看著盛念謠,“現在你手里只有這個行程,如果你想要換下一部,我也會給你安排。”
“我等《云煙》。”
這是盛念謠的倔強。
王靜鳳微微挑眉,還算是自己沒有看錯她。
能死磕一個劇的勇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你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是什么?”王靜鳳看了眼溫嶺,“一大早的就給溫總找麻煩。”
盛念謠眨了眨眼睛,“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這部電影是因為我出現的問題,我必須要負責,不能就這樣放棄。”
就算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
盛念謠也做好了準備。
“這件事情,不是一個你,一個我就能解決的事情。”
王靜鳳知道盛念謠的不樂意,但是這部劇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作為一個藝人,一個經紀人,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我來找溫總了。”
盛念謠理直氣壯的回嘴,看到王靜鳳帶著不耐煩的樣子,又乖巧的閉了嘴。
“你若是真的有空,就老老實實的去謝一欽那里去學習。”王靜鳳猛地皺眉,“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擔心的。”
又是去練習?
盛念謠苦著一張臉。
看著王靜鳳,王靜鳳只是挑眉,“還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不用了。”
經紀人和藝人的關系就像是貓和老鼠。
藝人沒有事情的時候,藝人最大。
藝人有事的時候,藝人就是孫子。
看著盛念謠離開,王靜鳳看了眼溫嶺。
“溫總,總不能真的讓她一直等著這部劇吧?”
王靜鳳心里面明白盛念謠的價值,她不是無名小輩,本就應該在大舞臺上發光發熱。
現在的困境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但是也間接說明了盛念謠的價值。
“不然就只能解約。”
溫嶺端著咖啡杯,“你舍得嗎?”
王靜鳳真的舍不得。
畢竟這個劇是盛念謠的第一部劇,不僅盛念謠重視,她也同樣。
前段時間盛念謠生病,正好休息,可是人不能一直都休息。
“不解約。”王靜鳳站起來,“我會想辦法的。”
等人走出去,溫嶺才抽了根煙。
想辦法?
唯一能想辦法的人就只有李家的人了。
盛念謠去找謝一欽的路上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要換掉自己才能繼續拍攝,天方夜譚。
盛念謠向來不是一個認命的人,現在也不是。
謝一欽不在音樂室,盛念謠站在鋼琴邊看著黑白琴鍵,伸手摸了摸。
不得不說,謝一欽的音樂才華不一般。
只是摸著琴鍵就有琴聲出來,盛念謠按了按,想了想自己的歌聲。
這輩子怕是和鋼琴告別了。
“喜歡?”
謝一欽突然出現,靠在門框,已經打量了盛念謠很久。
“不是。”盛念謠趕緊轉身,收回來自己的雙手,“我就是好奇。”
這個琴很貴的。
自己還賠不起。
“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
謝一欽走到鋼琴旁,隨手按了幾個音,修長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盛念謠看的微微愣神。
這樣的人就是工藝品。
上帝太不公平了。
“不用了,你時間太寶貴了。”
盛念謠趕緊拒絕,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人間尤物。
教給自己鋼琴太浪費了。
“你也知道我的時間寶貴。”謝一欽笑了,“你知道臨時通知我來這里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嗎?”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和溫嶺簽了合同,謝一欽一定會破口大罵。
但是現在金錢的力量加上盛念謠,還是愿意讓謝一欽彎腰的。
“抱歉,事出突然。”
盛念謠開口道歉,看來是王靜鳳安排的了。
不然的話,謝一欽也不至于來這么快。
“不用道歉,我心甘情愿。”
謝一欽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倒了杯溫水放在盛念謠面前,“身體好點了嗎?”
怎么每個人都問自己這個問題?
回答的都累了。
“嗯。”盛念謠點頭,“好很多了。”
撒了謊。
但是卻是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