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鳳一開始也只是想要試試看盛念謠的態度。
果然是大家大戶出來的,一點都不在乎娛樂圈這個地方能不能賺到錢,人家要的是對藝術熱愛。
“好。”
盛念謠答應的干凈利落。
王靜鳳打量了盛念謠一眼才點了點頭,看著盛念謠無所事事的在會議室里面坐著,開口趕人。
“實在是沒有事情的話,你可以去繼續培訓了。”
在這里確實是有些影響工作了。
盛念謠默默的起身,剛準備離開,卻又被喊了一句。
“聽溫總說你最近腸胃不是很好,減肥的事情先放下來吧。”
聽見王靜鳳的話,盛念謠回頭看了一眼,結果人家的視線還在文件上放著,好像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那我就……”
“也不能敞開了吃。”王靜鳳皺眉看向盛念謠,“畢竟劇組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到時候開機,你胖了的話,沒人能救得了你。”
盛念謠尷尬的點頭。
幸好自己剛才的話只是說了一半,不然剛才可能直接被噴成篩子。
出了會議室,盛念謠松了一口氣。
溫嶺的助理正在四處找盛念謠。
“總算是找到您了。”
助理氣喘吁吁的看著盛念謠,“溫總說您來了直接去辦公室找他,有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一下。”
和溫總商量無異于與虎謀皮。
盛念謠不想和溫嶺單獨相處,也不想和溫嶺討價還價。
只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盛念謠進辦公室的時候,溫嶺對著電腦發呆。
“溫總。”
“客氣。”
溫嶺笑著搖頭,“你是靳琛的妻子,喊我總經理就像是在打我臉一樣,你還是喊我名字吧。”
“這不好吧。”
在公司喊名字,這才是打臉呢。
“稱呼不重要。”
溫嶺擺擺手,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卻又擔心的看了眼盛念謠,“你是不是不能喝茶?”
“我已經好了。”
盛念謠接住茶杯,“是誤診。”
一句誤診讓溫嶺的手抖了抖,這樣云淡風輕的一句話,但是可是差點要了盛念謠的半條命啊。
見溫嶺一直都沒有說話,盛念謠輕咳了一聲。
“茶的味道很正宗。”
一句話讓溫嶺回神,差點忘記正事。
“你喜歡就好。”
看著盛念謠的手指搭在茶杯上,最后放下來茶杯,溫嶺才開口,“前兩天說起來echo,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溫嶺看盛念謠臉色不變繼續開口,“她說念念無詞打算和她合作,希望你能出演主角,但是時間不定。”
什么?
盛念謠勾了嘴角,看不出來什么情緒。
這是什么破天荒的謊話。
她本人竟然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要echo合作了?
當初那個echo在盛念謠面前說起來真實身份的時候,不對勁的感覺就彌漫上了心頭。
現在又再次彌漫了上來。
溫嶺瞧著盛念謠的樣子,重新倒了杯茶。
“你不滿意?”
“不是。”
盛念謠輕輕搖頭,“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畫餅給我,一個時間未定的劇本,難道要我推掉所有的工作嗎?”
echo的臉面也太大了一點。
不得不說,echo的文筆很好,但是落在盛念謠的眼里面也只是不相上下的水平。
倒也不至于誠惶誠恐的。
溫嶺沒有想到盛念謠竟然看不上echo的作品,有些意外的在心里面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家的藝人了。
若是換成別人,恐怕早就已經樂不思蜀了。
怎么還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思考這件事情。
盛念謠還是第一個。
“你做好決定就好。”
溫嶺對盛念謠的態度一直都溫和,比起來和別人相處的笑里藏刀,至少因為宿靳琛的這層關系,溫嶺對待盛念謠的事情上多了些真心。
一上午的時間都浪費在了會議室。
下午的盛念謠倒是忙了起來。
蘇泱泱最近也沒有什么行程,一是因為宿靳琛的婚禮,二是因為盛念謠的病情。
安排的事情沒有做到,蘇泱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看著仲軒任在自己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蘇泱泱的心里面才多了些安慰。
“一個人你都不能拖延時間,你說。”
蘇泱泱捏住了仲軒任的臉,看著還想反抗的男人,站在身邊的保鏢,瞬間就圍了上來。
緊緊的壓制了仲軒任。
蘇泱泱艷紅的美甲落在他的臉上,生出來了許多妖艷的感覺。
“我養著你的用處在哪里?”
蘇泱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每次買到這些藥還需要時間金錢,我浪費了這么多養著你這個廢人,可不是為了聽你一次次的告訴我失敗的。”
“這次是因為他的身邊有人,我沒有想到。”
仲軒任忍著自己身上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同時叮咬一樣的感覺,扭動著身子看蘇泱泱,“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還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呢?”
蘇泱泱冷眼旁觀,看著已經上癮的仲軒任。
若不是自己的手下缺了一個忠心的狗,這種男人根本就不配出現在她的世界里面!
她是嬌貴的公主。
全世界都應該為她讓路!
一個不受控制的盛念謠已經是意外了,仲軒任不會成為第二個意外了。
“我保證,我保證一定會讓盛念謠生不如死的。”
仲軒任身子開始抽搐起來,蘇泱泱只是冷漠的帶上了一次性手套,把自己帶著的那些粉末都扔在了地上,看著仲軒任像個狗一樣匍匐在地上。
蘇泱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現在有點搞笑。
當初不可一世的仲軒任也有今天?
“走吧。”
蘇泱泱把手套讓在了地上,帶著人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面傳來了滿意的喘息聲,直到深夜才平復下來。
可是沒過多久,里面就再次傳來了生不如死的慘叫。
仲軒任抱著自己躲在角落里面,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的黑夜。
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拜盛念謠和林夕所賜。
憑什么?
憑什么她們到現在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受傷的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仲軒任是亡命之徒。
死不敢。
可是也活不下去。
那就拉個墊背的吧。
仲軒任把自己隨身的匕首擦得干干凈凈,沖著地上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