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宗門里的人大概都休息了,但總有那么幾個夜貓子。
一只詭異的鳥盤旋在宗門之上,宗門夜間巡邏的子弟不足為奇,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鳥是一只信鴉。
信鴉很聰明,等巡邏子弟離開后,便極速飛入一個房間,房間位置較偏僻,靠近后山。房間內沒有任何發光的東西,只有從窗格子照射進來的月光,這個充斥著黑暗的房間,卻存在著幾個全身黑衣的人。
其中一人慢慢地打開窗,漏出一個讓信鴉鉆入的縫隙。信鴉停留在那人的手中,接著,他轉頭看向暗處的人們,打了一個手勢,讓他來觀察窗外的情況。那人迅速的來到窗邊,側身靠在窗邊,拉開一條細小的縫隙,向外看去。
隨后,手上停留著信鴉的人拿出信鴉腳踝處的卷紙,走到月光照射的區域,打開卷紙,上面寫著“玄天宗內部肖氏聽令,李清楓已進入玄天宗,盡快將他捉拿。他并非弱小之人,不要單獨行動。”
那人看完后長嘆了一口氣,隨后低聲道:“等了這么久,你終于來了,李清楓!”隨后轉頭看向背后的人,說道:“兄弟們,機會來了。想必你們手中的刀已經饑渴難耐了吧,但是要切記,那位大人要活的。”其中一人拔出了刀,說道:“沒事,只要不弄死就行。”
那人道:“李清楓的實力不容小覷,據可靠消息,不久前他單殺影刀,說明他至少靈師高階的實力。”拔刀那人道:“呵,影刀算個什么玩意兒,還不夠塞牙縫,難道我還抓不住一個小子嗎?”
另一人走了出來,調侃道:“我就不信,咱們一起去抓一個少年,還能失手不成。干脆,今晚直接把他拿下,交差后就回去。”接著,所有人都拔出了刀,每個人眼神里都充滿不同的欲望。
站在月光中那人道:“但愿吧,我總有點不好的預感。”說完,他從后窗翻了出去,接著所有人都跟著翻了過去。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通過某種手段而闖入的房間,就是李清楓的房間。當時李清楓剛離開不久,他們便闖入了。
但是,那人竟然把信鴉送的卷紙留在了房間,不久之后,有一位長發高馬尾的女子經過房間,那個少女就是李清楓在后山六角亭看到少女。
剛經過沒幾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嗅覺非常靈敏,聞到了信鴉身上的味道。他看向屋內,屋內沒有亮光,卻發現屋頂上的信鴉,信鴉這時也發現了女子,正想飛走,被女子一個犀利的眼神,直接將信鴉震暈落地。
女子走過去,彎下腰撿起信鴉,一下就看到了它腳踝處的裝東西的裝置,她的經驗告訴她不簡單,于是一段小跑,來到房間門前,她沒有推門,因為這畢竟是別人的房間。
她試著敲了敲門,里面沒反應,然后開始敲打,發出的聲響引來了正在巡夜的人。遠處傳來跑步聲,那人便喊道:“是誰在那!”女子只是微微轉頭,看了看趕來的子弟,子弟一看到那女子的犀利的眼神,瞬間慫了,立即笑道:“楊師姐,原來是你啊。”
女子嚴肅的問道:“這是誰的房間?”子弟想了想,答道:“這是陳月清的房間,今天見林巖師兄扶著昏迷的陳月清來到這房間,然后用陳月清的身份令牌開的門。”子弟對女子非常恭敬。
“陳月清?就是今天跟沈江導師切磋的那個?”女子說話帶有一定的威嚴,讓子弟非常害怕。子弟道:“對,自從沈江導師在陳月清手上吃虧了之后,整個宗門都傳遍了,他們猜測,面前宗門里,除了楊師姐您,恐怕沒人比他更強了。”
女子道:“他實力怎么樣,跟我沒關系。好了,你可以走了,告訴其他巡邏的人,今晚別靠近這個地方。”子弟疑惑道:“啊,為什么?”女子側過臉,一個眼神差點沒把他嚇尿了,連忙道歉道:“好的好的。”說完,便瑟瑟發抖地走開了。
女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鴉,思考道:“有信鴉,就會有信條,宗門里怎么會有信鴉,難道他有什么計劃?”她走到窗邊,卻發現窗一拉就能打開,她往窗內看去,房間里空無一人,但是她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紙。
隨手一揮,信就自動飛到她手中,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難怪這個人這么奇怪,原來是有任務在身啊。”隨后,她從指間的墨綠色納戒中取出一柄青色的劍,心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
此時的李清楓,在后山和陳月清打了許久,然而,李清楓壓根沒有真正碰到陳月清一次,只有挨打的份兒。陳月清拿著隨意從旁邊取得的竹條,肆意地打在李清楓身上,遍體鱗傷的李清楓終于忍不住了。
坐在地上怒道:“你怎么還可以用武器啊,不是說近身搏斗嗎?”陳月清反駁道:“我也沒說不可以用武器啊,況且,你連紫電都用上了,不會連一個竹條的打不斷吧?”李清楓惱羞成怒,罵道:“那竹條在你手里跟一把無堅不摧的鐵棍一樣,怎么打都打不斷。而且,你那速度是怎么回事,都快趕上紫電了吧。”
“那是一種步法,叫鷹踏,無論你踩在什么東西上,多輕的東西上,都能讓你健步如飛。練到極致,甚至可以達到踏空氣的地步。想學啊你,我教你啊!”陳月清簡直就像一個父親在教導李清楓。
李清楓驚訝道:“變態啊,你究竟是何等強者?”陳月清笑了笑,說道:“連我都不知道我的實力究竟是多少。只能這么跟你說吧,在我巔峰時期的時候,整個靈武界,只有一個人可以與我抗衡。”李清楓“喝”了一聲,說道:“你就吹吧。如果你所說的并非捏造,那么跟我說說,那個與你抗衡的人是誰?”
陳月清坐了下來,看著李清楓的眼睛,說道:“以后你自然會知道,你倆注定會見面。”李清楓一頭霧水,說道:“騙鬼呢?”陳月清笑了笑,隨后站了起來,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接著,陳月清從納戒取出一個瓶子,扔給李清楓,繼續道:“這是療傷藥液,喝了能讓你恢復得更快。”
李清楓接過瓶子,笑道:“行啊,沒想到你還挺關照弱者。”這時,陳月清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說道:“你趕緊回去吧,被抓到就不好了。”李清楓打了個招呼,說道:“行,我走了啊。”
說完,李清楓便帶著藥液回去了。
接著,陳月清并沒有著急離開,這時背后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你下手過重了啊。”陳月清轉過身,不知何時,他背后突然出現了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和陳月清有差別,陳月清有白邊。
陳月清低聲道:“這也是在訓練他,對付肖家,這是我們唯一可靠的辦法了。”黑衣人道:“真是難為他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陳月清突然笑了一下,說道:“你來找我不會就因為這事兒吧?”黑衣人也笑了笑,說道:“我發現,這玄天宗,竟然還隱藏著一個與你同身份的人。”
“什么意思,難道這宗門里有…?”陳月清差點說出來,黑衣人的眼神告訴了他真相。黑衣人繼續道:“行了,我先走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有幾個肖家人往這邊來了,你處理一下。”話音剛落,人便憑空消失了。
而陳月清則是在原地等待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