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下月亮接起照耀這整座城鎮,而卻在一個偏僻的小巷里,傳來了陣陣的求饒的聲響....
“大爺!!!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大哥現在還等著我帶他去醫院呢―――”
那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金鏈男,跪在言予安跟前磕頭求饒,言予安面帶微笑的撇了一眼一旁倒在地流血昏迷不醒的刀疤男,眼神充滿了冷漠的說道:
“我再一次過來,是想著把你們埋了好不讓其他人知曉,以免惹是生非。”
“我們...我們在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那大金鏈男子苦苦求饒,一直保持微笑的言予安深吸口冷氣,彎腰撿起一旁的木棍準備舉起毫不猶豫的打下去的一瞬間,突如其來的頭痛感讓他扶著半邊臉皺眉不解,那瞬間,他的意識來到了一座浮在水面上的古樓前,他疑惑的想問這是哪時,那座似乎陳年良久的大門緩緩打開,傳來了溫柔且干凈的聲音:
“高雅的梅花,不得再次被血所侵蝕。莫要再次糊涂了.....”
“等等!!!”
當言予安走上前想要去看清那人的臉時卻抓了個空,他一人停留在黑漆漆的空間里,心中疑惑不解,為何那股聲音與自己十分的相似卻不知哪像,正當他沉思時,一股聲音打破了所有。
“予安,予安!!!”
他猛睜眼的回過神,扭頭看向街道處跑來了一位身穿病服一瘸一拐,氣喘吁吁的他.....
.....
虞落看著這座房子歪著腦袋沉默不語的盯著,眼神也掃視了一下房子的四周,看到了一棵枯樹下,一個石桌上擺放著一瓶插好的梅花,不失風雅的沉淪于此。
墨丙辰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回頭看向虞落,而此時的虞落正緊盯著那株梅花看。
“這里有梅花樹的嗎?”
虞落很自然的扭頭詢問正看她入迷的墨丙辰,墨丙辰立馬回過神神色嚴肅的撇向梅花說道:
“有,但不多,在掛著石鈴鐺的那條右側林道有,但是我有一次去過那,但是只有楓葉沒有梅花可言。”
“沒有梅花嗎....”
虞落低頭走向墨丙辰面前,沉思不語的,墨丙辰看她似乎掛念著那株梅花,表情變的有些凝重的接道:
“那里有時候我也會走迷路,我雖然在這里有十幾年了,但是那里我基本不會踏進,那株梅花枝也是你哥言予安給我的....”
“哥!?”
“嗯,我也問過他從哪里來,但是他閉口不談,只說是在那條路上撿的,我當時看他的神情似乎在掩飾著什么便不在多問。”
“嗯.....”
虞落便抿著嘴點頭,跟隨著墨丙辰走進去的那刻,再次回頭看向那株梅花,眉頭一緊,她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可當她撇頭看向屋內時,卻不禁睜大雙瞳,眼前一亮!
屋內的裝飾卻意外是她最喜歡的復古簡約風格,走進去的右手邊便是晾衣架,左側窗前擺放著木桌可直接看道窗外的林子。
而走進客廳右側便是開放式廚房與正臉前方前往二樓的樓梯,樓梯下便是擺放著洗衣機,走上前“咚咚”的木板,與所有色彩都是已棕茶色和秘色為主。
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卻是她心中最愛的地方,她脫下鞋緩緩走進看著這一切所心中喜悅,她喜歡的一切即在這一路所看見,她緩緩走到桌前低下頭看向桌上的相框時,視野卻突然的模糊了起來,她立馬雙手扶著桌面。
“又是那個聲音....”
她雙目無神的回想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面。一位女孩歡快的在林中一蹦一跳很是活潑,女孩也時不時的看向身后跟隨他那位男孩,停下腳步雙手放在身后輕言道:
“喜與你,是我這一生的幸福,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永遠不敢奢望的事。”
那女孩笑著流下了眼淚,那男孩卻無動于衷的停下步伐,一瞬間他們身旁的楓樹消散成灰,散落在他們的面前的皆是漆黑,可男孩緩緩轉身說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話:
“.....遇見你即是我百般不幸...你.....”
“阿落!”
“!!!”虞落立馬回過神倒吸了口涼氣,緩緩的看向身旁的墨丙辰為她而著急的扶著她額頭,神色擔憂,她搖晃腦袋勉強一笑道:
“我沒事的,讓你費心了。”
“額頭出血了,我去拿藥和紗布你在這里等我兩三分鐘,我馬上回來。”
“我沒事的....”墨丙辰拉出椅子,虞落看著他緩緩坐下剛要伸手示意不用時墨丙辰早就著急忙慌的走去了樓上,她皺起眉頭總感覺他對與第一次相見的人如此關心溫柔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放下手嘆了口氣便扭頭看向窗外,透過林子隱隱約約的看向那漆黑的海岸線。
“那男孩最后是走了嗎.....”
她口中喃喃自語的閉上雙眼靠著墻,意識也逐漸沉落,可在沉落之時似乎看到了他著急忙慌的向她跑來,口中似乎說著:“阿落.....”
.....
“言予安!!”
“咳咳―――!!”慕微吟捂著嘴咳嗽不止的提著拐杖向他跑來,時不時的扭了一下腳腕,咳紅的臉,卻依舊向他跑來。
“吭蹬―――”
手中的木棍掉落在了地上,言予安的氣場與眼神似乎回到了當初溫柔爾雅的樣子,立馬跑上前雙手扶住了他,著急忙慌的問道:
“受傷這么嚴重怎么還不顧及的跑出來,等等傷勢更嚴重了怎么辦!”
“咳咳——小傷沒事的,就是看你不在就猜到了你會回來找他們,你當時的眼神我生怕你為了剛相識的人臟了自己的手。”
慕微吟微彎的雙眼看出了言予安性子便探頭看向巷子里的那倆人還活著就松了口氣,言予安稍微扭頭冷眼撇向他們,說道:
“走吧,我這次放過你們,希望你們以后找個正常的工作活下去吧,這些不值得如此。”
“是是是!我們一定會的!謝謝!謝謝!!大哥我們走吧。”
男人淚流滿面磕頭感謝他們,隨后扶著久跪到不禁顫抖的雙膝走到一旁躺地的刀疤男身旁吃力的將他背在身后,吸著鼻涕,低頭害怕的掠過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小巷,慕微吟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愧疚的立馬大喊道:
“等等!!”
他立馬扶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跑到他們的身后,拿出早已備好的一些錢放在了他們的口袋,輕聲細語的說道:
“抱歉了,把你的大哥傷成這樣,這些錢我不是賒給你們的,也不是因為看你們這般落魄,只是....”
慕微吟有些不知該如何正面說下去時,言予安走到他身旁,雙眼露出一絲溫柔的看向他們接道:
“即不借也不賒,只望為你們二位開條明路而。你們的生存之道總歸是在黑暗中摸索,堂堂正正對該善良的人善良才是本分。”
“哼~”慕微吟看到他說的與他心里想的一樣便含笑的看向言予安,言予安從口袋中拿出名片接著說道:
“也是我的不對,不該下手這么嚴重,這是我的名片有需求,可滿足。”
言予安將名片雙手遞給那紅了眼眶的男人,那男人被二位這般說辭所觸動內心,他立馬用手擦了擦眼眶后彎腰雙手接過,感動萬分的向二位點頭感謝后便吸著鼻涕流著淚的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去前面,心中訴說著:
“謝謝....”
慕微吟心里也不在堵塞而松了口氣:“呼,總算放寬心了,還好我急忙趕來,不然....”
“不然什么?”
言予安緊盯著他,他緊張的憋著氣抬頭看向他尷尬一笑:“沒事,我們走吧,天...黑了。”
慕微吟看著漆黑的天空緩緩轉身走去之時,拐杖一滑他愣住要摔倒在地時,言予安面色平淡的伸出手一把接住他的那刻,路燈趕巧的全然亮起,這一瞬間他望著言予安苦笑的站了起來答謝道:
“謝謝。”
“沒事,我背你好了,以免腳傷更加的嚴重。”
言予安彎眼一笑的伸手要背他時,慕微吟微顯一愣的看向他,心中說道:“你與小時還是一樣,不拘小節。”隨后他扭頭看向拿漆黑的海卻依舊發著月光般的閃點。
“不了,我想活動活動脛骨,順便吹吹海風。”
他回眸一笑的看向站在原地的言予安后便一瘸一拐走去圍墻前,扶著那時即還有一縷被陽光照射著的余溫,“噢!?還燙著的。”
慕微吟嘴角上揚又驚又喜的趴在還暖和的圍墻上俯視整篇大海,而言予安在他的身后靜默觀察著他,便嘆息的走到他身旁邊正色道:
“我一直很想問你,我第一次見到你,你的眼神看向我的時候卻是很了解我的神情?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名字?呃....”慕微吟左手繞著腮幫子扭頭思索著該如何正面回答時,言予安便嘆息道:
“算了,如果是編造謊言就不用說了。”
慕微吟這一聽,立馬扭頭看向他搖頭否定道:“不不不,不是的,我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
言予安看他有些難以說出,便直言道:“好,那我問你,你的家人呢?醫生查看了你的各人資料,發現信息全無,在那一張白紙上就只有名字,這又是怎么回事?”
“!?”慕微吟聽到這句話,眼睛直起,驚訝的雙眼的與他對視,可嘴角卻不易上揚,似乎在喜悅著什么,便不禁低下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言予安卻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眼神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笑起嘴角兩邊那似如紅豆般的酒窩與那炯炯有神的左眼下的一顆點睛之筆的淚痣,便才看清他即如此清秀,可那淚痣卻似如血滴般紅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