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小西,吃早飯了!”我媽媽蔣美珍女士準備了煎包,豆漿還有煎蛋。“媽,你昨天沒有睡好嘛?”我盯著母親的黑眼圈問。“昨晚的野貓叫了一夜,叫的我心煩意亂,整晚都沒有睡著。”“春天到了,貓都在找伴侶了,老婆。”我爸爸劉大同同志伸出手去握蔣美珍的手,兩個人又是甜膩的‘談戀愛。’“閉嘴。”蔣美珍女士不是一般的兇,說“你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啊!不知道閉嘴嗎?”蔣美珍女士兇完劉大同同志后,自己摔下手中的筷子自言自語道“真是該死,這貓叫的就像小孩子哭一樣,拉著長音,煩都煩死了,煩的我真是想一把藥讓他們閉上嘴巴。”蔣美珍女士的聲音雖然是很小,很小,但是經過蔣美珍女士發火安靜的連掉針都是可以聽見的。劉大同看到蔣美珍生氣,于是老老實實吃早點,我家就是這樣,蔣美珍女士一發火,再瘋狂的場面都會安靜。其實貓發情瘋狂的叫,我也聽見了,但是我戴上了耳機,沉寂在音樂的世界里,他們叫,時間一過就好了,對于貓咪發情去叫是必須要我們承受的,古老的地球是屬于地球上每一個生靈,作為人類的我們,已經占據巨大的資源、空間,也是要分享與我們與共的其他生命。一個星期,貓叫的聲音明顯少了許多,望著外面安靜的夜晚,我看向張宇家,算是一個幸運吧!我看到張宇蹲在草地上,幾只小可愛貓貓圍繞著他轉,有愛極了,粉色的泡泡在我眼中為張宇打著光暈,讓我看張宇,越看越心喜。那晚我的夢里都是張宇蹲在草叢里,向我招手,夢中的蜜罐,我不愿醒來,但是劉雯東還是將我搖醒。“小西,快醒醒。”被劉雯東叫醒我是十分的不爽,剛想發火攪了我的美夢結果劉雯東說“小西,張宇,張宇在草叢那等你呢!”張宇,我大腦就像過電一樣,難道是昨夜的夢是預兆,我穿著睡衣就跑了出去,結果我被眼前驚呆了,那天我見張宇救助小貓咪的一家貓,全部都橫在草叢里,死掉了。“是你救的那窩貓,對嗎?”我問張宇。“是它,我昨晚還看她好好的,今天早上送吃的給它,我發現她死掉了,身體都硬了。”張宇回答,他的聲音我聽得出來,還是顫抖的。我的眼睛里含著淚水,張宇的臉在我視線里變得模糊“不是,不是貓媽媽一家,一定是搞錯了。”“我也希望是錯的,可是我昨天帶在她脖子上的驅蟲項圈還在。”張宇從貓媽媽脖子上解下紅色項圈。“為什么會死。”我摸著貓媽媽的尸體問道。“小區里一晚上死掉了很多貓,我懷疑是被人下藥了。”我突然想到媽媽一周前的那句話,煩的我真想一把藥讓他們閉嘴。我興沖沖的跑回家,扯著媽媽的手臂說“蔣美珍,你說,外面死掉的貓,是不是你下藥弄死的。”“我沒有。”蔣美珍眼睛躲開我的目光,不愿意去看我,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在刻意隱藏著什么。“你沒有,你沒有為什么昨天會出去買藥,為什么半夜出去買藥。”面對我的質問,蔣美珍要轉身離開,我拉著她的手不允許離開,結果蔣美珍也發火了“叫你這么沒大沒小的,我是不是都白養你了。”我盯著母親良久,我怎么也不敢想自己的母親會如此的狠毒,她也是做媽媽的啊!怎么會對貓媽媽痛下毒手,那是幾條貓的性命,許久,我對她說了一句最惡毒的話“你養我,就是讓我恨你。”我跑了出去,沒有上學,沒有回家,而是坐在枯黃的山坡上,任憑春天的風吹著我,吹掉我的淚水,我想說對不起,死去的貓媽媽一家,對不起,張宇,貓是我媽媽藥死的,我無臉再面對你。那晚,我沒有回家,而是坐在家轉角的石板上,沒有眼淚,只覺得心痛,同時我也狠我的媽媽,怎么會那么狠心,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他們與我們一樣有在地球生存的權利。“你在這里做什么?”張宇問。我覺得有愧于他,轉開臉,不敢去看張宇,結果我聽到他講“雯東,我找到你妹妹了,在小石臺階上。”想都沒有想到,我還在傷心中,張宇看不出來嘛!竟然做起了特務通風報信,來的人是我爸爸和我的哥哥。“小西,媽媽買的藥是消炎藥,一周前媽媽知道自己懷孕了,為了照顧你和小東,前天才去醫院流產的,媽媽沒有傷害貓咪。”爸爸安慰我說。“你早上講的話,媽媽今天一直都在哭。”我哥也在說。“爸爸。”我看著爸爸,滿是淚光,結果爸爸將我摟在懷里說“親愛的寶貝,去和媽媽說句對不起,媽媽會原諒你的。”那天,我跑回了家,抱著我的媽媽說了句對不起,真的,媽媽原諒了我,所以說孩子永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的心頭肉,無論你做錯多么大的事情,只要一句真誠的對不起,媽媽都會原諒你的。后來,我才知道,那晚媽媽出去究竟做了什么,夜里媽媽是喂剛生貓寶寶的母貓,媽媽看著狼吞虎咽的貓媽媽,傷心的說:“貓媽媽,我還是很羨慕你的,有孩子了,就生下來,我呢卻留不得,因為我已經有了小東,小西,我要專心的照顧他們,所以我不得已流掉了我的孩子,我有愧疚。”“吃吧!快吃吧,將孩子養的肥肥的”我錯怪了我的媽媽我抱著母親哭完,回到自己的屋里,只覺得好累,身體上的,也有心里上的,我只想早早的睡去,結果我在打開自己的被時,看到一只大貓帶著貓寶寶在我的被窩里,貓媽媽看到我對我拉著長音叫了一聲“喵”,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叫我上床睡覺,我眼睛瞬間就濕了。我摟著貓媽媽,貓媽媽摟著自己的孩子,很溫暖,很安心,我躺在床上看著媽媽準備的貓窩,貓砂盆,吃的和水,我笑了,這個世上只有媽媽好。我想起《請回答1988》里面,德善的爸爸對德善說:爸爸媽媽對不住你,爸爸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爸爸,爸爸也是頭一次當爸爸,所以女兒稍微體諒一下。我很同意這句話,我們生來都是從不知道、不懂得慢慢變得知道與懂得,我們都會錯,但是請體諒。“你怎么把一窩貓放在小西的臥室,萬一她不學習了怎么辦?”劉大同說。“你女兒學過習嗎?”蔣美珍反問。“那也不能把一窩貓放在家里啊!”“那下藥的人沒抓到,還是家里最安全,反正小西喜歡,那就抱給她養好了。”“有沒有細菌,別讓小西生病了。”“都帶他們去寵物醫院全身檢查了,健康著呢。”媽媽很不耐煩,爸爸還要說,結果媽媽伸出拳頭給爸爸看,那意思是講,再多嘴,肯定讓你吃拳頭。突然間媽媽一拍頭,說“對,說這我還忘了,我得找到下藥的人,誰這么惡毒,別讓我逮到,逮到他就死定了。”“你不要去。”我爸爸攔我的媽媽,我媽媽可是要火了“你敢不讓我去。”“你一個人危險,我跟你一起去。”兩個人穿著衣服就風風火火的出去了。在媽媽和廣大愛動物人士共同努力下,終于找到下藥的人,是養老院的院長。我們小區環境很優美,所以有一家很大的養老院,正是那些老人說貓叫睡不好,想讓女子給換一家養老院,結果院長怕老人都離開,就想著藥死這些貓咪,如此狠心的人,對動物都下的了狠手,對老人又能好到哪里去,聽說在那里,有子女去看的老人和沒有子女去看的老人,員工的對待都是不一樣的,兒女在國外的老人是真的很可憐。老人要的是子女過的好,不是攀比誰的子女更有錢,多一切陪伴,是對他們來說最想擁有的愛。廣大的愛動物人士讓他寫下懺悔書,對于殺害動物并不能給予法律上任何懲罰,但是他走在哪里都被人議論紛紛,也沒有什么人再與他說什么話,家門口也經常被丟垃圾,死的老鼠,這樣的事情持續了一個多月就少了,漸漸的大家也就忘記了這個事情,沒有過半年這人就死掉了,是得了癌癥,才40歲出頭,人們雖然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是上天有一本帳為你清晰的記下,你的所作所為都會被記下。這件事以后,我的媽媽忙碌了起來,參與動物協會,組織大家一起建立流浪貓基地,對流浪貓進行定點投食,還有絕育,我的媽媽還成為了動物協會會長。媽媽忙了起來,餐桌上只留下了錢和紙條“餐桌上的錢去買早點吃!”我和劉雯東看著桌子上的紙條搖頭“曾經說照顧我和哥的媽媽哪里去了?”“給貓當媽媽去了。”劉雯東拿了錢分給我。我搖搖頭,沒辦法,只能和我哥去外面吃路邊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