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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 終難相忘

  • 禾熟瀟瀟雨
  • 田瀟語
  • 3474字
  • 2021-08-24 23:49:13

周家的親戚陸續(xù)到了婚禮酒店,云禾也根據(jù)習(xí)俗安排,從民政局回來后,入住了酒店專門為新娘準(zhǔn)備的套房。

周家的親戚遍布五湖四海,各種口音的寒暄到中午都未間斷。

下午彩排婚禮流程,云禾終于穿上了那華貴又精美的婚紗,驚艷了眾人。

高景作為伴娘,沒有及時趕來,有一個親戚臨時撐場過了一遍流程,周元的眼光,時時追隨,似乎怕云禾如嫦娥奔月一般消失。

流程結(jié)束后,高景打電話說到了酒店門口。

云禾換下了婚紗,笑道,“我的正牌伴娘到了,我下樓去接一下。”

周元道,“哪用你去接,有這么多幫忙的司儀,說著拉住了云禾。”又小聲道,“我們一會去領(lǐng)結(jié)婚證,你就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要去。”

眾人見狀,都笑起來,“新郎官,別看那么緊,讓她也放松一會,看看你眼神都粘在媳婦身上了,我們大遠(yuǎn)的過來,也不跟我們多聊聊?”眾人拉著周元,去了吧臺,有的敬煙,有的遞水,熱熱鬧鬧的圍著說話。

云禾徑自走開,到轉(zhuǎn)角時,又回頭看了眼周元,周元正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那眼光隱約的不安,又透著千絲萬縷的愛慕,云禾淺淺笑了笑,又對周元揮了揮手。

對于云禾那個笑容,周元心內(nèi)慌亂起來,他下意識的想追趕過去,但眾人簇?fù)碇静豢赡芘查_腳步。

走出酒店門口的云禾,見高景正在停車,云禾奔跑著上了車。

“高景,快開車。”

高景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看了看酒店門口,又看了看云禾,并沒有多余的話,利落的打著方向盤,車子快速的開出了酒店。

云禾捂著心口,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滴下來。

高景徑直開到了醫(yī)院。

“應(yīng)該在這里吧?”

云禾急匆匆的走進(jìn)那間病房,王秋芝不在里面,病房換了新的病人。

云禾急忙撥通正樸的電話,“正樸,你大媽出院了?”

正樸的語氣頗為不滿,“對,老太太說不放心我大伯,怎么勸都不肯參加我哥的婚禮,非要出院,哎,雖說是縣里首富的夫人,終歸是村里人,見不得世面,我跟我哥把他們送回老家了,估這會我哥應(yīng)該到婚宴酒店了。”

云禾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你哥電話為什么關(guān)機(jī)?”

“可能有結(jié)婚恐懼癥,這兩天他臉色都不太對,別管他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你跟我哥同一天結(jié)婚,但我肯定是要參加我哥這場,你的婚禮,我只能紅包到了。”

云禾說了聲謝謝,掛了電話。

富潤酒店的婚宴廳,喜氣洋洋。

云禾剛要下車,高景道,“你不要下去,我去吧。”

不一會功夫,高景回來了,蕭遠(yuǎn)峰沒在婚宴現(xiàn)場。

“高景,你認(rèn)識沈弈住的地方嗎?”

高景點(diǎn)點(diǎn)頭。

“沈弈有自己的房子,倒是不遠(yuǎn),不過,你不覺得有點(diǎn)晚了嗎?”

云禾閉著眼睛,滿面狼狽,“我知道。”

沈弈的家,異常安靜。

保姆把房門打開后,只見沈弈孤單的蜷縮在沙發(fā)上,一臉落寞。

云禾四下看了下,問道,“蕭遠(yuǎn)峰呢?”

沈奕看著云禾,“他在忙著,你有事嗎?”

云禾喊起來,“遠(yuǎn)峰,你出來,跟我回去。”

沈奕靜靜的看著她,不明白這個女人哪里來的勇氣,竟敢跑到自己家里來找人。

無論云禾怎么喊,屋里都沒有任何動靜,云禾看著沈奕道,“你放手吧,蕭遠(yuǎn)峰不能跟你結(jié)婚。”

沈奕苦笑了起來,“不能?怎么不能?你知道跟我結(jié)婚,對他來說是多大的幸運(yùn)?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他的農(nóng)民出身嗎,一直覺得他配不上你嗎?”

田小禾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讓蕭遠(yuǎn)峰出來,我跟他說幾句話。”

沈奕冷冷看著她,“你先說吧,他如果同意,自然會出來“

云禾搖了搖牙,“遠(yuǎn)峰,我做錯了,我太固執(zhí)了,但我已經(jīng)醒了,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原諒我,以后朝朝暮暮,我們都在一起,好不好?”

沈奕竟默默流淚,他接到周元電話的哪一刻起,她就知道回天乏術(shù),自己費(fèi)盡了心機(jī),還是無能為力。

無論怎么樣,始終打動不了蕭遠(yuǎn)峰的心,好羨慕云禾,又好妒忌她。

“你已經(jīng)堅持了這么多年,為什么不繼續(xù)堅持?你知道,周元多么的心高氣傲,他卻愿意為你低頭,你得到他,注定將改變你的階級,而你卻如此狠心舍棄他,你不怕他會瘋掉嗎?”

高景聽出了這話外的意思,皺著眉頭思索著。

云禾并不理會沈弈的話,四下尋找著蕭遠(yuǎn)峰,沈弈只是坐在沙發(fā)上冷笑著。

高景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云禾道,“云禾,你這樣糾纏下去,一會周元來了,你怎么辦?”

云禾聽見這話,如五雷轟頂,“高景,走。”

沈弈起身攔住了兩人,“確實如你所愿,周元一會就到了,你以為在玩過家家?周家那么好惹?”

云禾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沈弈推了出去,拉著高景便往門外跑去。

兩人剛上了車,便見周元的車開了過來,所幸,周元并不認(rèn)識高景的車,兩人在車?yán)锟粗茉贝掖业淖哌M(jìn)沈弈的家。

高景忍不住嘆道,“真的是造孽,堂堂一個黃金王老五,就被你如此踐踏。”

云禾雙眼已經(jīng)濕潤,“高景,你相信我沒那么惡毒,我不見他,只是因為想斷了他的期望,不這么狠心對他,讓他如此顏面煎熬,如何讓他恨我,對我死心?”

“看來,還是你仁慈了?”

云禾將臉埋在手里,低頭呆了一會,抬頭道,“高景,送我回一趟老家,求你了。”

到了此種地步,高景自然是有求必應(yīng)。

瀟水縣的陌上,小河流水,秋意瀟瀟。

陌上的木槿林起起伏伏,一眼望不到邊際,最后一批木槿花仍在恣意的綻放,秋風(fēng)過處,花瓣輕盈的飛舞,田野里秋草繁茂,落英繽紛。

蕭遠(yuǎn)峰一個人坐在那顆最古老的木槿樹下,不知不覺夜色闌珊。

很久沒有在這里呆如此長的時間,這里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星空依然燦爛,田野依舊神秘,還有那個豆蔻年華的女子,仍然還在心里。

情竇初開之時,對那個女子一往情深,雖已走至陌路,又如何連根拔起個干凈?

他慢慢吸著煙,算是跟所有關(guān)于云禾的記憶道別吧,所有的人,都期待著他這最終的選擇,只要他想開了,放手了,一切就都美滿了。

生命,似乎已經(jīng)到了盡頭,感覺已白發(fā)蒼蒼,今后所有的日子,不過是狗尾續(xù)貂,也都逃不掉是茍延殘喘,蕭遠(yuǎn)峰的心,散落如雨。

“蕭遠(yuǎn)峰。”如夢如幻的一聲呼喚,蕭遠(yuǎn)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站起來。

是云禾,她的背后,似有閃耀的漫天星辰。

不遠(yuǎn)處,高景的車以優(yōu)美的倒車,碾壓了一大片嫩綠的綠苗后,揚(yáng)長而去。

夜晚的風(fēng)很輕柔,吹著她的長發(fā),云禾的眼中淚水迷蒙。

“遠(yuǎn)峰,我終于找到你了。”

蕭遠(yuǎn)峰便如審視一個犯罪嫌疑人,一臉威嚴(yán)的看著云禾,“你站在那邊,不要過來。”

“遠(yuǎn)峰,我知道錯了,但卻如中了魔咒一樣,被卷入一個漩渦中,忘了掙扎。”

蕭遠(yuǎn)峰靜靜的站著,不想接她的話。

“遠(yuǎn)峰,不管世事如何,無論滄海桑田,我對你有執(zhí)念,有怨念,我對你…..”云禾還是有些難以出口,微微皺著眉頭。

蕭遠(yuǎn)峰一臉滄桑,仍是漠不開口,眼神竟還升騰起殺氣迷蒙。

云禾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蕭遠(yuǎn)峰,這里所有的木槿林都知道,天地可表,日月星辰作證,我愛你,很久了,很愛,很愛…..夠了沒有,你滿意了沒有?”

云禾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喊著,眼中滿是淚水。

蕭遠(yuǎn)峰的臉上浮現(xiàn)出隱約的笑意,語氣仍然凜凜,“你怎么能如此隨意?”

云禾低頭,“那天放肆,喝多了,你們男人也免不了這樣,酒醒后,答應(yīng)的事情,抹不開面子。”

“只是嘴上犯賤?”

“嗯,我理智上搖擺時,身體一直比較耿直,她真的不太喜歡那個口味的,她只喜歡你的身體。”

蕭遠(yuǎn)峰看著云禾,眼神癡纏。

“過來。”蕭遠(yuǎn)峰的聲音溫柔之至。

云禾撲進(jìn)蕭遠(yuǎn)峰的懷里。

“遠(yuǎn)峰,我愛你,一直都很愛。”

蕭遠(yuǎn)峰仍是不動聲色。

“這次,我知道錯了,大錯特錯,如夢初醒,我保證以后不會胡思亂想,不會胡作非為,除了不能與公婆住在一起外,其他的都聽你的。”

蕭遠(yuǎn)峰嘴角的笑意無法掩藏。

“遠(yuǎn)峰,我說我愛你,你呢?”

蕭遠(yuǎn)峰低頭想了想,“我作為一個男人,對于一個女人的執(zhí)著,自己都覺得太失臉面,所以,我這張嘴還是要有些氣節(jié),絕不會任你予取予求了。”

云禾滿目淚水,楚楚可憐,“可是,此時此刻,我特別想聽,特別渴望聽。”

“我做給你看。”蕭遠(yuǎn)峰的嗓音低沉,將云禾攬入懷中,放肆的親吻,管他外面的世界風(fēng)浪滔天,今夜,只想雙宿雙棲。

千言萬語也表達(dá)不出的愛意,無論如何接近也觸摸不到的心,在這樣的親吻里都如此的清晰起來。云禾沉淪到了不知那個宇宙空間,那些與周元偶爾有過的親密,都如同兒戲,原來相愛的兩個人,親吻的滋味是這般,從身體上沒有任何戒備的渴望到精神上沒有任何遺憾的滿足,仿佛便到了世界的盡頭。這些年,有多渴望他,今天終于明白,經(jīng)歷這許多年,親吻自己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銷魂,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知道。

這美麗的木槿林,本就是太多浪漫上演的天堂。云禾梨花帶雨的容顏,還有那仍未平息的啜泣,都淹沒在蕭遠(yuǎn)峰深沉而濃烈的親吻中,她年輕而美麗的身體,在星光的掩映下,妖嬈而純凈,夜已深,花正濃,她的氣息成為無法抗拒的引誘,蕭遠(yuǎn)峰無需在抵制的誘惑,夜色之中,星空之下,熟悉又契合的身體相訴相合,回應(yīng)著深印在記憶中那最初的癡纏與愛戀。夜晚的風(fēng),帶著些許的涼意悄悄吹過,卻吹不散這里的激情與溫柔,天地之大,唯有你可撫慰寂寞,人海茫茫,我心歸處,唯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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