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離遠(yuǎn)點
就在沐晚歌踏出沐家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留著齊耳長發(fā)的文藝青年。
看見沐晚歌的瞬間,他的雙眼都亮了,滿是激動與欣喜。
“晚歌,你終于肯回來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
顧飛章突然出聲打斷文藝青年的話,“陶陶,他是誰呀?”
沐晚歌以為他怕生,拍了拍他拉著自己胳膊的手安撫道:“阿章不用怕,他是沐辰光,沐陽新的養(yǎng)子。”
他比沐晚歌大幾歲,具體是幾歲,沐晚歌才懶得去求證。
顧飛章聞言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哦”了聲,但他眼底的戒備和敵意卻沒有褪去。
從沐辰光的目光里,他能感受到那并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這個時候,沐辰光顯然也注意到了顧飛章的存在。他的視線落在顧飛章身上,帶著震驚與憤怒,似乎還有不甘。
“晚歌,他…你嫁給他了?”
沐晚歌目光一直淡淡的,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顧飛章卻忽然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向自己懷中,“我媳婦,你離遠(yuǎn)點!”
濃濃的占有和警告,沐晚歌第一時間就嗅到了,但她卻將其當(dāng)成是五歲孩子的占有欲,就像對自己喜歡的玩具那樣,并沒有多想。
沐辰光卻是感受到了,企圖靠近沐晚歌,卻被顧飛章給攔開了,他只好扯著嗓子道:
“晚歌,自從遇見你以后我的心就有了著落,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哪怕就一眼,可以嗎?”
這個時候,沐晚歌才意識到,這個沐辰光對原主有著別樣的感情。
難怪在原主的記憶中,自從這個沐辰光來到沐家,他就有事沒事都會來找沐晚歌,給她帶吃的,送她玩的,但都被原主像垃圾一樣扔掉了。
不論他這個人怎么樣,單就他是沐陽新選中的養(yǎng)子這一點,就足夠讓沐晚歌對他退避三舍。
以前的沐晚歌已經(jīng)不在了,而她,也絕不愿意跟他產(chǎn)生什么亂七八糟的糾葛。
就在沐晚歌開口要斷了他的念想的時候,顧飛章又比她快了一步。
“陶陶看我就夠了,還有,不許你偷看!”
此刻的顧飛章奶兇奶兇的,就像狼崽子露出剛長的尖牙利刺,恐嚇企圖搶奪他食物的對手。
向來冷清對很多事情無感的沐晚歌,突然就get到了網(wǎng)友們口中狂喊的“好萌啊”是怎么樣的感覺。
她抬手輕輕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腮幫子,投給他一個安撫的淺笑,轉(zhuǎn)而對沐辰光道:
“真正的沐晚歌早已死在了鳳凰崖邊。”
說完,沐晚歌也不去看他的反應(yīng),拉著顧飛章徑直往車子走去。
沐辰光卻像是受到了巨大打擊似的,口中反復(fù)念叨,“不!不可能!不會的!晚歌,我……”
剛坐進(jìn)車?yán)铮逋砀杈褪盏搅嗽S清文傳過來的一份資料,她當(dāng)即拿出平板翻看了起來。
資料中顯示,顧飛章那前六任死去的未婚妻,在結(jié)婚前都和一個人有交集,那便是沐辰光。
就連李佳敏也與沐辰光有聯(lián)系,結(jié)婚前夕,李佳敏就借著試婚紗的理由見過沐辰光,李佳敏上顧家老宅鬧之前,也見過沐辰光。
沐晚歌看完資料,目光轉(zhuǎn)向車窗外的沐辰光,帶著冰冷的審視。
當(dāng)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似無足輕重、文藝氣息濃厚的沐辰光,竟然在陷害顧飛章這件事情里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
沐晚歌剛想給許清文發(fā)信息,指示她接下來的動作。
可她忽然想到,許清文是顧振邦派給她的幫手。
那么這些消息也定然不是最新查到的,而是以前早就知道了的。
既然顧振邦知道沐辰光在其中扮演了某種角色,卻按兵不動隱忍至今。
或許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她跟沐辰光的關(guān)系,可他卻任由她留在顧飛章身邊,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到底想做什么?
思及此,沐晚歌強烈感覺到被人蒙在鼓里的憋悶滋味。
本以為前世拍了那么多年戲,見慣了人心險惡跟市井冷暖,能輕易看透人心不會被算計。
如今重生,她冷眼旁觀覺得自己才是掌控全局的那個人。
可如今看來,她竟然是被算計的最徹底的那個!
一瞬間,強烈的挫敗感席卷全身,讓她既憤怒又喪氣。
雙手死死握緊,血紅長鞭從她指縫中透出,搖曳出肅殺的姿態(tài)。
顧飛章猶如靈敏的溫度計,一下子就準(zhǔn)確感知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按著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關(guān)切的道:
“陶陶,你是不是累了?我們現(xiàn)在回去好不好?”
“不!”沐晚歌從他肩上抬起頭來,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對充當(dāng)司機的展龍華道:“去集團(tuán),找顧董事長。”
此刻,顧振邦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各部門的人不停忙碌。
李佳敏爆在網(wǎng)上的視頻,顧氏公關(guān)部門沒有急著澄清,而是讓事件整整發(fā)酵了三天之后才在官網(wǎng)上放出的完整視頻。
隨后,又放出李佳敏父女背信棄義、悔婚又求著婚禮繼續(xù)的各種打臉行為的前因后果放到網(wǎng)上,實實在在為顧家博了好些同情分,同時結(jié)結(jié)實實為李家父女拉足了仇恨。
自此,李佳敏鬧出的動靜徹底偃旗息鼓。
至于因此引起的對顧氏旗下藝人的詆毀,顧振邦則聽從了顧飛章的意見,沒有忙著動用資源去處理。
對此,顧振邦特別認(rèn)同顧飛章的看法。
那天,他們父子談心,顧飛章就告訴他,顧氏發(fā)展到現(xiàn)如今就好比是一艘巨型游輪,要想游的快又穩(wěn),就必須舍棄不必要的負(fù)累。
患難見真情,危機時刻最能辨別真?zhèn)巍?
借此機會,正好能夠看清顧氏旗下的藝人的立場。
顧氏集團(tuán)也該是時候來個大清洗了。
為此,顧振邦特意安排了孫五羊去盯著這件事。
沐晚歌殺進(jìn)顧氏集團(tuán)的時候,顧振邦正在聽取孫五羊的匯報。
沐晚歌也不客氣,直接拉著顧飛章還有她緊急喊過來的許清文進(jìn)了總裁辦。
孫五羊停下來,不悅的皺了皺眉。
顧振邦則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和藹可親的招呼著沐晚歌跟顧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