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一張大餅臉的男人瞟了瞟輕車熟路走過來的少年,喊了一聲:“站住!”
“咋啦哥,怎么這么大火氣?”蘇白微笑著走過去,把一小袋金幣塞在他手里,“鋼哥讓我來替他辦點事,我們弄到了點好貨呢!”
大餅臉男人眼疾手快,將那錢袋子塞進口袋里,他裝模作樣地將蘇白打量了一圈,最后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木牌,眉開眼笑地說道:“原來是王鋼的人啊,好說,好說!”
“哥,您真是出了名的大度!”蘇白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過叫哥準沒錯,“我這車可以開進去不?”
“可以,但我得看看貨!”大餅臉男人笑瞇瞇地說道,“兄弟啊,看在你我二人這么投緣的份上,哥就隨便看兩眼就成!”
“行,哥你說了算!”蘇白微笑著拉開廂門,露出了車廂內紫發如瀑的少女,她只那般端正地坐著,紫色的長裙自然地勾勒出一道曼妙的曲線,然而那一刻,大餅臉感覺全世界的花都謝了,而眼前卻是綻放開一朵何其絢爛何其瑰麗的醉人之花!
大餅臉臉上的肥肉都擠到了一起,他強行扯開自己的視線,望了望蘇白:“這就是你說的貨?”
蘇白邪笑著跳上車廂,在少女臀后輕輕拍了拍,驚得葉冷言輕軟地嚶嚀一聲:“獻給首領的極品好貨,我想,首領大人會喜歡的~”
那一聲嬌軟的嚶嚀,似乎可以蕩出綿柔的碧波來,大餅臉滿臉猥瑣地湊過來,想要效仿蘇白來這么一下,卻是對上了少年冰冷的眼睛:“首領大人要的東西,恐怕不方便吧?”
那一刻,大餅臉像是感覺一條潛藏在深淵中的巨龍睜開了燦金色的豎瞳,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再看那少年時,卻只能看到溫和如春風的笑容。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神情恍惚地退到一邊,讓攔在門口的守衛放行!
蘇白笑瞇瞇地跳下車廂,自顧自地來到車廂前,拉著韁繩帶馬車行入門內。
大餅臉戀戀不舍地看著那輛載著絕世美少女的車廂消失在視線盡頭,他突然有些疑惑:“不對啊,那個少年怎么穿著李家的家仆裝?”
不過他很快回憶起少年那冰冷而肅殺的眼神,眼神不似人類,更像是某種居于世界最頂端的超凡掠食者!
他揉了揉自己滿臉的肥肉,小聲嘟囔道:“王鋼那狗,娘,養,的,什么時候收了個這么厲害的小子當小弟?”
……
馬車徐徐向內行駛,這里是一個地下市場,不是說位置在地下,而是說這個市場十分隱秘。
前來此地進行交易的,不外乎道上的各路三教九流的勢力,而這里交易的內容,自然也就包羅萬象,并且以會被查水表的東西為主了!
此時此刻,葉冷言偷偷拉開廂簾,湊到蘇白耳邊輕聲說道:“你偷偷占我便宜,就不怕綾夕知道?”
“哪能啊姐,我這可不是偷偷占你便宜,而是光明正大地占!”蘇白壞笑著說道,“另外,手感不錯~”
“可你……哼!”葉冷言漲紅了臉,她鼓著嘴,想要說一點什么,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只有冷哼一聲,表明自己很生氣!
“我的冷言姐哎,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蘇白老神在在地說道,“你整天板著個臉,再好看也沒那么吸引人,所以我只是想讓你露出一點嬌羞的表情,好讓那大餅臉相信而已~”
“真的?”葉冷言明澈的眼眸中盈著秋水。
“假的,只是我個人的惡趣味~”蘇白再次露出壞笑,“宇宙第一公理——不要輕易相信蘇白說的話~”
“哼!”葉冷言拉起廂簾躲到車廂里,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綾夕把蘇白克得死死的,蘇白也把葉冷言克得死死的。
蘇白忽然有了一些詭異的成就感,就像是小時候最調皮的男生抓起毛毛蟲丟到班花桌上的那種成就感!
過不多時,馬車停在了一家地下酒館門口,蘇白給葉冷言套上一件寬大的黑袍,然后用兜帽遮住她過于紅顏禍水的容顏。
他拉著葉冷言走進酒館,駕輕就熟地來到吧臺面前,遞上一小包錢袋:“我要見首領。”
“你的來意?”吧臺的侍者冷靜地提問道。
“我給首領帶來了好東西。”蘇白把王鋼的木牌扔在桌上,“鋼哥死了,他說這貨必須由我親自送到首領那里。”
“貨物是什么?”侍者瞟了瞟蘇白身旁的黑袍人,黑袍人比蘇白還要高一點,當然主要原因還是蘇白足夠矮,一米七的個子,在侍者眼里就是個侏儒。
“一個極品美少女!”蘇白低沉地說道,他的指尖順著葉冷言身體的曲線勾勒而過,黑袍根本擋不住那動人的存在,“我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我想你最好麻利點,不要耽誤了大事!”
侍者被這個少年無形間透出的氣場鎮住了,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只有一米七的少年,而是一個自遠古而來的魔神!
他吞了吞口水,低聲回應道:“我去通報一下首領,過會給你答復!”
“不必了,我趕時間!”蘇白冷冷地說道,“我已給這好貨下了上好的媚藥,不消多時藥效便會發作,誤了事情你能擔得起?!”
侍者被蘇白完全鎮住了,他唯唯諾諾地帶著蘇白,穿過一個賭牌大廳,來到一處隱秘的房間外,他剛想敲門詢問,蘇白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還不快滾!”
“是……是。”侍者連忙飛快地逃離了這里,頭都不敢回一下!
蘇白心中冷笑:對付不同身份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大餅臉那種人,需要連哄帶嚇;對侍者這樣的人,必須從頭嚇到尾;而對于接下來要面對的人……
蘇白抹了抹自己的臉,換出一臉燦爛的笑容,他極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得到答復后,帶著葉冷言走了進去。
“你是……”門內是一個小辦公室模樣的地方,紅漆書桌后面放著一個單人沙發,一個身穿花襯衫的男人望著陌生的蘇白,不禁皺了皺眉。
“您就是云雀幫幫主杜先生吧?”蘇白拉開籠著葉冷言的黑袍,露出黑袍下傾國傾城的少女來,“我有一個交易,想和您好好談談!”
話音剛落,趁著花襯衫看葉冷言看入迷的功夫,葉冷言已是發動詛咒,而那花襯衫即刻發現,自己居然是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