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來偷人!你老老實實在車里待著,否則老子砍了你!”典韋揮舞著手中的寒冰烈戟,神情得意地喊著。
剛才賈詡的四名護衛士兵,就是死在他的戟下,典韋的下手之快,簡直就是電光火石間就解決掉了,連許褚都沒有來得及下手解決到一人,正在一旁氣得吹胡子瞪眼。
寒冰烈戟乃是典韋祖上數代傳下來的神兵利器,左手短戟為寒冰鐵所鑄,異常鋒利堅固,碰之身體結霜,異常冰冷,血液不能從而導致身體移動受限。
右手短戟乃火山之鐵所鑄,除了鋒銳的特性外,碰之衣物盡燃,需要特殊東西包裹才可以存放,被擊中的敵人會導致燒灼真氣和體力消耗加快。配合家傳的莽牛勁功法,在戰場上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典李氏哪怕家中貧寒也沒有想到過賣掉,平常就深埋在床底下的土里,數年過取出從未曾有過銹跡。這次隨楚歌外出闖蕩,典韋自然取了出來顯擺一翻,讓許褚見到后眼饞不已。
楚歌伸手示意許褚和典韋前去駕車,自己和貂蟬則掀簾進入了寬敞的車廂,車內面積很大,容納四名壯漢綽綽有余。至于手持佩劍防身的賈詡,在他們眼中跟拿了根燒火棍一樣,沒有絲毫的威脅。
楚歌和貂蟬進入車內后,坐在賈詡對面,也不言語什么,就像是旅途中上下的陌生乘客一般,將對方晾在一旁。他用手敲了敲車窗示意繼續前行,兩匹駿馬在典韋的揮鞭抽打下,快速地朝城門外跑去。
雖然此時已經夜晚,城門早已關閉,但是身為董卓親信的賈詡,身上自然有令牌可以通行無阻,待第二天即使發現賈詡失蹤,就是把洛陽城翻個底朝天也無法找到本人。
楚歌他們不說話,賈詡自然也奈得住性子,索性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即來之,則安之的神態。
到了城門口,不待楚歌說話,賈詡到是非常配合,自行將身上的令符從車內遞了出來,守門的官員見狀后也不敢多問什么,厚重的城門在“吱啞”聲中再一次打開,一架輕便的馬車就這樣出了洛陽城,揚長而去。
此時貂蟬心中也很納悶,楚歌綁架了這個叫賈詡的家伙,又不跟人家交待什么,更邪門的是,這個賈詡的家伙,面色不著急,也不開口詢問,場面實在是詭異得很,雙方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楚歌轉了轉眼睛扭頭沖貂蟬說道:“如今黃巾禍起八州之地,卻讓地方軍權得到了釋放,滅黃巾卻令天下諸侯并起,脫離朝廷轄制,實在是前門驅狼,后面養虎為患。”
“董卓把持朝政,雖立一傀儡皇帝,卻不擅朝政治理,禍國殃民,早已是天怒人怨,雖有鐵甲雄兵數十萬,糧草錢財無數,卻不知殺頭之禍不久矣。”
聰明的貂蟬見楚歌突然朝她說了這些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對面的沛公,仍然忍不住地問道:“天下又有誰是董卓的對手呢?”
“多達上百萬的黃巾軍一旦被剿滅后,那么無形中就會擴大了各地方諸侯的勢力,有錢有兵又有糧的他們,會看著董卓如此禍亂朝納,搶占司隸區域而坐視不管嗎?”
“他們必然會在一人倡導之下,眾人聯合討伐,朝廷內的重臣,在陰奉陽違之下,又天天想著如何暗算掉董卓老賊,內憂外患之下,他的性命又豈能長久啊。”楚歌故意輕嘆道。
坐在對面的賈詡聽完楚歌講述的這番話,眼中掠過一道異彩,顯然是某些話語說中了他的心里。
“那么董卓死后,天下又會如何呢?”貂蟬此時完全是為了心中的好奇,根本不是為了配合楚歌,卻無意中幫了他的忙。
“自然是董卓身亡后,李傕、郭汜相互爭奪皇帝,意圖狹天子以令諸侯,大漢皇室衰微,它為魚肉,人為刀俎,實則名存實亡!這時群雄并立,都說自己為正義之師,互相爭戰天下,乃是后期之所為呀!”
“那么天下又會出現哪些諸侯呢?”貂蟬覺得楚歌不可能知曉,數年甚至更久后的事情,以為他信口開河,言過其實,便故意地想難為他說道。
“這個時候,勢力最大的當屬袁紹,他四世三公的背景暫且不說,他會坐擁冀、并二州,北可以進幽州,南可以下青州,想要占據四州之地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么厲害?”
貂蟬覺得楚歌編起謊話來,就跟眼見為實一樣,卻不知,對面的賈詡卻是心中大為震撼,他可不認為楚歌在亂說一通,而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心中暗暗對這個少年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可惜,袁紹他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早晚必被他人所滅!”楚歌侃侃而談之下,差一點脫口說出被曹操所滅。
“我不信,未來的事情你怎么會知道如此詳細,就是在胡說八道!”
貂蟬此時早已沒有耐心聽下去,擺出一副滿臉不信地樣子,胡攪蠻纏地說道。
她又哪里知道,楚歌來自于數千年前的時代,對這個時段的歷史事件發展有著清晰地認知。
“此論絕然不虛,閣下年紀輕輕,卻對天下大勢的發展如數家珍,顯然有著胸懷天下的志向,不知如何稱呼?可是莫名狹制在下這么久,又意欲何為呢?”
賈詡穩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因為車廂內高度不夠,只能在坐位上半站而起,接著朝楚歌彎腰拱手一禮,然后率先開口說道。
楚歌見狀后心中暗喜,知道勸賈詡歸附已經成功了一半,這是實在不得已而為知的招數。他目前一沒權,二沒勢,根本無法吸引有才之士前來依附于他。
有道是文人相輕,武人相重。他只能仗著自己熟知東漢的歷史,來吸引對方后為自己所用。
“我乃漢少帝劉辨是也!至于狹制先生是不得已為之,為了救先生脫離苦海,不為那奸賊董卓的惡跡而害了您一世英名。”楚歌正襟危坐,言辭灼灼地說道。
“什么?”
“唉喲!”
賈詡原本已經端然坐下,聞聽此言大驚失色后又猛然站起,頭恰巧碰上了車頂的硬物,難免疼痛難忍的叫出了聲。
“閣下便是失蹤良久的弘農王?”賈詡有些置疑地問道。
“你錯了,我才是當今的大漢正統皇帝,董卓名不正,言不順,豈可讓逆賊來改天換地,還封我什么弘農王,簡直是讓天下飽識之士貽笑大方。”楚歌臉色一板,嚴厲地說道。
“是是,閣下言之有理。”賈詡有些訕訕地回道。
“你不就是想確認朕到底是不是劉辨嗎?想必這個金龍印你會認得。”楚歌說完之后,又無奈地將右肩的衣服脫下,露出那皇家嫡系才有的身份標識。
賈詡見到那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印時,心中疑慮全消,頓時不顧車內空間狹小,馬上跪在地上向楚歌叩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