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太妙了!真不虧是絕頂功法斬龍決!”
“哈哈哈!不枉費老奴等了這么多年!”
鐘前仔細閱覽著柱子上的功法內容,口中更是贊不絕口,看到妙處還忍不住地給楚歌說上幾句。
“楚家數百年來的希望即將毀于一旦,如果楚家老祖地下有知的話,不知道此時會有什么感想,你說他能不能氣得爬出來找我。”鐘前得意的轉頭跟楚歌說道。
楚歌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小兔崽子,我知道你心中記恨我,如果你現在跪下討饒,說上幾句好話,沒準我還能免你一死!”鐘前邊看著柱上的功法,一邊還故意地戲弄著他。
隨著鐘前由上而下看到功法最后面時,突然面孔變得難看,繼爾臉色發白,更是陰睛不定起來。
他似乎心中有些不甘心的樣子,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最下方的部分看了半晌。
原來斬龍決功法最下面的注解中寫明,修煉此功法到小成境界前,必須體內擁有著項氏嫡系血脈,如果非項氏嫡系族人偷學此功法后,必將最終爆體而亡。
看完這些后,鐘前心中自然跳腳大罵項家老祖的陰險,竟然連保存功法不外傳的事情都想到了,心情一時間難免有些沮喪。
苦等了數十年的鐘前,自然不肯輕易就這么放過斬龍決,鐘前絞盡腦汁后,總算想到了一個狠毒的辦法。
而且在游俠界中,也曾有人用過類似的辦法,既然斬龍決在功法修煉到小成境界后,才會對血脈的依賴變得輕微一些。
那么就會有機可趁,先想辦法騙取楚歌將功法修煉到小成境界時,然后憑借著自己深厚的真氣功力,將其體內的精血吸血一空,然后移植其重要的部分骨髓到自己的體內。
這樣一來,自己的體內也會有著稀薄的項氏血脈,那么功法后期又對血脈的要求不那么依賴,他學得大成后再自行改良一番,以后鐘家仆從一族的翻身日子便會指日可待。
想到這里的他不由得暗自慶幸,多虧沒有提前弄死這個嫡系后代,否則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
不過他還有件事情必須得做好,因為先前他已經虐待過楚歌,并且還揚言要殺害他,肯定已經讓對方懷恨在心。
好在對方只是一個孩童,心智并未成熟,他只要想辦法說些花言巧語,總可以將之前的事情緩解掉,以后再想辦法尋機而動。這時的鐘前總算讓心中安定了下來。
“呵呵!不錯,不錯,你的考驗通過了,按照前族長的臨終吩咐,見面后必須考驗你的膽識,如今你表現得非常好,老奴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少主不要責怪在下才是。”
鐘前突然一改之前的態度,轉過頭時面色更是顯得和善起來,仿佛之前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只是考驗一下楚歌的膽識。
楚歌聞言先是一愣,心中初始信了幾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勁。他畢竟不是六歲的孩童,如果真是如他所言,對方只是在試探于他,那么就不可能取血時如此地狠毒,棄自己的生死于不顧。
從之前的種種跡象判斷,此人定是因柱子上的功法上出了什么問題,想騙自己去配合對方,從而才如同變色龍一般反復無常。
如果今天還是那個未死少主的話,相信必定會相信對方的花言巧語,畢竟一個將死的孩童在心中充滿恐懼的時候,又聽聞對方只是個試探時,哪里判斷出真假,早就開心得不行。
楚歌低下頭來眼珠子直轉,心中急速想著對策,過了一會兒,他裝作欣喜萬分的樣子說道:
“是真的嗎?我就說嘛,爹娘根本不會派來一個害我的奴仆,世上哪有這種狼心狗肺、不忠不義、望恩負義、斷子絕孫的仆人。”
楚歌一面表現出六歲孩童的幼稚,一面又夾槍帶棒的用最惡毒的語言,將對方好好地損上一通。
讓聞言的鐘前臉上直青一塊紫一塊,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而不敢發,還得對其表現出和善地笑臉。
他心中暗自咬牙地說道:“等老夫得到功法時,定將你砍成八段喂狗!”
“少主快過來看看斬龍決,這可是咱們楚家數百年來一直尋找的功法,您看完之后要牢記在心里,然后我得速將其毀掉,否則被他人發現,你我生死是小,楚家崛起的希望將會毀于一旦。”
楚歌看著這世上最無恥之徒,開口閉口說著少主之類的恭敬話語,他心里卻已經厭惡透頂,臉上還得假意地附和著。
“斬龍決的功法再好,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六年在這樓閣內,無人教我識字,我現在連名字都不會寫,如何去看功法?更何況我年齡這么小,就是識字也不懂其意啊?”
楚歌心想反正奶婆消失不見,已經死無對證,對方不可能連自己認字都知曉,索性先耍他一耍。
誰知到鐘前聽他如此一說,心中不但不急,嘴角浮現出一層不易察覺的笑意,口中卻開始接連試探地說道:
“哈哈,我知道少主還是在心中怪罪我先前的所為,才說的不識字,因老奴有錯在再先,給您賠罪了!”
說完話后,這鐘前到也是能屈能伸,直接朝一個孩子大的楚歌深深作了一個揖。
楚歌早已料到對方不會深信自己所說的話,因失血還有些頭暈的他,便步履蹣跚地走到寫滿功法的柱前,假意地看了看,眼睛現出一片茫然的神色看著上面,良久之后,指著上面的一個法字說道:
“我就認識這一個法字,其它是真不認識了!”
“原來少主真得不識字,唉,此事都是老奴的錯,如果早點尋到的話......”如今一口一個老奴的他,假裝捶胸頓足地說道。
“不過您放心,老奴會悉心教您,可是斬龍決功法深奧,一旦修煉錯誤將會性命攸關,您得按照老夫,不!老奴所說的去修煉自會安全無虞。”
楚歌心道這老狐貍開始忍不住地露出了尾巴,重頭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他便裝做一副老實巴交順從的樣子點了點頭。
由于對方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在觀察著他,楚歌無法認真地去看上面的功法,暫時無法知道到底是什么,讓這個老奴才對他變化這么大。
可是在對方說出要求之前,楚歌心中還有很多疑惑未曾了解,比如面前的自稱老奴的鐘前到底為何人?如何潛入到皇宮?還有那個喂養自己長大的奶婆,是不是他搞的鬼弄走的......
與其心中猜測,還不如干脆趁對方有所求時逐一地問出來。想到這里的楚歌,毫不客氣地開口打斷對方將要繼續說出的話:
“鐘老,我這有些疑問在心,正所謂不吐不快,否則將很難繼續聽你講話,不知道可否?”
鐘前本想趁熱打鐵地將后面的話說出來,可是楚歌突然這樣一問,他先是腦袋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對方會有如此一問,繼爾面色一愣。
隨即口中連忙高興地應允說道:“少主此言有理,老奴知無不盡,請問便是!”
“看你身穿的衣服想必也是宮中之人吧?那個與我相伴多年的奶婆,不知她現在身于何處?”
楚歌生怕對方不肯說實話,把最想知道的奶婆消息留在了最后,而且不問對方知不知道,直接問其在哪里,就像他已經知曉了一般。
鐘前聞言后眼珠子轉了轉,接著長嘆一聲說道:
“說來話長,我仆從一族原本就是楚家的世代貼身奴仆,到了我這一代,因有點資質,又練功數十載后略有所成,前族長在世時便有所暗令,才于二十年前入宮做了太監。”
“二十年前?那時你年齡也不太大吧?”楚歌看其面容頂多四十有余,不由得心中好奇地問道。
“慚愧!老奴現在六十有五,入宮時早已經是不惑之齡。”鐘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