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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問一諾一道光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我很早便起了床。倒不是因為我不想睡懶覺,而是打算給他們家里留個好印象。畢竟這是第一次和小櫻的父母見面,好歹是要娶人家閨女的,如果形象太拉胯的話,估計自己會很難。

我剛起床還在洗漱的時候,小櫻也跟著起來了。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么早起床。昨天折騰了整整一天時間,她應該睡很久才對。

我滿嘴的泡沫,愣愣地看著她,而她則是微笑著看著我。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剛起床還沒梳妝的樣子,長長的頭發有些凌亂。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看起來比平時少了幾分高冷,多了一點兒可愛。

“你還要多久?我這有點兒著急……”她輕聲催促著我,我也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這貨不是睡醒了要起床,而是要上廁所。果然睡懶覺是所有人類都喜歡的事兒。

我抓緊把嘴里的泡沫沖掉,迅速解決完一切之后我就趕緊從衛生間里出來。之后我就變得有些無所事事了,她爸媽現在都還睡著的,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的給我一種有些無聊又有點兒拘謹的感覺。

不過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她家的廚房還算寬敞,我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說實話,對于做飯這一塊兒來說,我是真的太有發言權了。

一個人獨居八年的時間,我從只會泡方便面到后面幾乎所有的家常菜都能拿得出手,再到后來自己一個人翻找著各種資料搗鼓一些比較少見的復雜菜式。可以說傳統的中國菜里面很少有我不會做的。

不管是復雜的開水白菜還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八寶葫蘆鴨,我基本上都做過,而且都做成功過。當然,還有什么松子魚、鳳眼豬肝之類的我也都有嘗試。所以說做菜這事兒,是真的難不倒我。

從冰箱里拿了幾個雞蛋攤了幾個蛋餅,又特意做了幾個小菜,順便熬了一鍋粥。這一切花了我不少時間,等我快做好的時候她家里人也都慢慢起床了。

看到我在做早飯她爸沒說什么,反倒是她母親略顯尷尬,急忙走進廚房幫忙,但最后還是被我勸離開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快做好了的緣故。其實最主要的是我這個人做飯的時候有一個怪癖,就是不喜歡廚房里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廚房里自己在做飯的時候,如果在旁邊多有一個人的話,我真的有一種想打他的沖動。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不太喜歡有人和我同時在廚房里。

早餐談不上多豐盛,就一碗清粥,幾張蛋餅,兩個小菜。雖然清淡,但是勝在味道不錯。他們一家人吃得也算是津津有味,吃飯的時候她父親只是點了點頭,她母親則是夸贊說我手藝很棒。至于她嘛,當然是樂滋滋地端著碗只顧吃東西了。

一頓早餐剛好夠四個人吃完,也剛好夠四個人吃飽。吃完飯之后,我又被她老爸拉進書房繼續下棋去了,說實話,我的棋藝是真的不如她爸。但實在是不好違逆老爺子,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還是跟昨天一樣,她爸讓我執黑先行,可是這對我而言根本就沒意義啊。兩人的棋力壓根兒不是一個等級的,我覺著除非得是我爺爺來了,不然真就別想贏過她爸。

算了,就當是陪她爸消磨時間吧,正好我也沒什么事兒可做。她媽媽是學校的語文老師,她爸是當地書法協會的會員,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了。

我就一個出身山溝里出來的鄉下小子,面對她爸媽我是真的有些自卑的。不過還好,自己好歹在文學這一塊兒多少有點兒天賦。不然我還真沒辦法跟她爸媽交流。

兩人又下了一局棋,毫無疑問地,我又輸了。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兒,畢竟是自己本事不濟,再說了就算我本事夠強,我也沒那個膽量敢贏他啊?

一局終了,小櫻也適時地推開了書房的門。她媽媽要去上課,所以今天買菜的重任只好交給我們。原本應該是她爸去的,不過既然我們在家,那就只好是我們去買菜了。

兩人換好鞋子出門去,菜市場離她家很近,用不著開車。剛一出門她的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腕兒。她的手剛接觸到我的時候,我心里卻是是小小的吃了一驚。這可是她回來以后,我和她第一次手牽著手。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釋然,畢竟兩人都見了家長,拉個手有什么?

何況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不也一樣時常手拉著手的么?我特意挺了挺胸,挽著她一齊走進了電梯里。她也樂得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說世界上有最美好的場景的話,我猜就是現在了。兩人下了樓,很快就走到了菜市場。菜市場的嘈雜聲不絕于耳,各種各樣的氣味充斥著我們的鼻腔。小櫻皺著鼻,靠我更緊了一些,我也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對于這樣的地方我還是有著很強的適應性的,畢竟自己以前也是幾乎每隔一天就會去菜市場買一次菜的人了。自然對這些味道并不是很抗拒。

但看著小櫻的模樣,我也只好抓緊把需要的菜都買上。其實也沒買多少,就一些青菜,一條魚一點兒里脊肉而已。

買完菜之后我就很快回到家了,兩個人一路上邊走邊聊。對于昨天和她爸媽的見面她覺得還算滿意,但我始終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她一直在勸我方松,畢竟只是見一見而已。我也在不斷地勸說著自己,她和我認識十一年,相戀三年,分開八年。兜兜轉轉了這么一大圈,我才終于和她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兩人回到家后,我自然也是要做飯,而她則跟著進了廚房幫我打起了下手。說真的,我寧可她不要來還好一些。

作為一個仙女,她顯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不然怎么可能不會做飯呢?淘米不會,切菜不會,洗菜也不太行。折騰了幾分鐘之后,我無奈地讓她出了廚房門。看來以后的生活里,我只怕是還要負責做飯洗碗了。

為自己默哀了幾秒鐘之后,我又開始在廚房里忙活了起來。清蒸鱸魚、糖炒里脊、炒青菜再做一個黃瓜皮蛋湯菜就基本齊了。

我對于自己的廚藝一直以來都是十分有信心的,我的信心來自于八年的獨居。她和他爸爸都吃得很滿意,我自然也是很高興的。

放下碗筷之后,他爸一邊擦著嘴一邊平靜地說道:“你能燒一手好菜,為人也比較謙遜。唯一的不足就是胸無大志,說實話我對你并不是很滿意。不過既然小櫻看上了你,我也不多說什么,今天當著小櫻的面,我再問你幾個問題。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聽到她爸突然開口,我也不自覺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王叔叔,您問吧。”

她爸點了點頭道:“你愛小櫻么?你會一輩子對她好么?”

她爸爸的問題很簡單,但問得卻很鄭重。類似的問題早在昨天晚上她父親就問過,而我的答案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八年的時間足以證明小櫻是自己的一生所愛,我想既然八年都已經熬過來了,對未來幾十年的生活我也有了足夠的信心。

我擦了擦嘴上的油污后說道:“叔叔您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小櫻就是我的一切,只要她開口,什么東西我都可以給她。不管今后境遇如何,也不管今后我和她的結果如何,她永遠是我心中的光芒。”

我的回答很奇怪,但是小櫻卻聽懂了。坐在一旁的她甚至還偷偷笑出了聲音來。他父親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對于我所說的小櫻是我心中的光芒這一說法不太了解,他當然不會了解。

他又不看奧特曼的,作為男孩兒的浪漫,我一直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奧特曼的。甚至我還相信在九六年的某個夜晚,我也曾和許多孩子一樣變成過光。

以前我每次調侃小櫻喝尖叫的時候,她都會用世界上沒有光,奧特曼什么的都是騙人的話來反擊我,要知道對于我來說,世界上沒有奧特曼這句話就是最大的惡意。

為此我不止一次地和她爭論過,其實我很清楚奧特曼什么的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但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哪個少年還沒點兒執念呢?奧特曼就是我的執念之一。

準確地說,迪迦奧特曼就是我的執念之一。我家里的玻璃展柜里面,基本上搜集齊了迪迦奧特曼的所有手辦,其中包括飛燕號飛機、亞特迪斯號飛船、遠東基地模型等等。就連火花凌鏡我都有好幾個不同材質的。

她爸爸看到小櫻在笑,忍不住瞪了小櫻一眼。然后轉過頭對我說道:“很好,記住你今天在這里說的這些話。以后小櫻交到你手里我也可以放心了。不過還是那句話,你今后要是敢對她不好,或者讓她受半點兒委屈,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爸的話說得很認真,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心里也暗暗發誓從今往后一定不要讓小櫻受任何委屈。

之后我便開始收拾碗筷,準備洗碗。小櫻也跟著我進了廚房,說實話我個人是很喜歡下廚的,但卻十分討厭刷碗。好在小櫻跟在我的身邊,有她幫忙我洗碗也快了很多。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廚藝,我爸媽對你印象還不錯,再多待幾天,跟我爸媽他們多了解一點兒。之后再照你的安排,跟你去你家里也讓我見見你爸媽。”小櫻在旁邊漫不經心地說著。我心里則是快樂到了極點。

至少她爸媽這一關,我算是順利闖過去了。剩下的幾天時間,我只要不表現得太拉胯,基本上是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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