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大早就叫人出來,那個好色仙人。”鳴人打著哈欠,滿臉困倦。
“在浦式再次來襲前,我們必須變強。”博人語氣堅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們真有時間修行嗎?”鳴人半信半疑。
“那家伙吃過一次虧,應(yīng)該不會立刻再來。”博人說,“他現(xiàn)在很謹慎。”
“你對他還挺了解?”鳴人挑眉。
“還好吧。”博人笑了笑,心里卻想:我只是照搬了佐助先生的話而已。
鳴人停下腳步,盯著博人問:“說起來,你怎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你是忍者?還賣藝呢!”
博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抱歉抱歉……現(xiàn)在雖然告訴你了,但這是機密任務(wù),按理說不該讓別村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鳴人點點頭:“那也沒辦法。那個叫浦式的家伙,是沖著我體內(nèi)的九尾來的?”
“沒錯。”博人點頭,“我們的任務(wù)就是阻止他。”
鳴人握拳,眼神一亮:“既然都是為了打敗那家伙,那我就信你了。”
兩人一路前行,終于抵達修行地點,自來也早已在那兒等候。
“那我們開始吧。”自來也開門見山。
“浦式是個棘手的對手。”他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知道他的目標是你,鳴人。我們必須想辦法應(yīng)對。”
“所以才要修行。”博人接口。
鳴人疑惑:“可這和你說的有什么關(guān)系?”
自來也看著兩人:“你們的查克拉性質(zhì),不知為何非常相似。”
鳴人湊近博人,盯著他看:“我們?”
博人有些尷尬地避開視線:“是啊,為什么呢……”
自來也指著博人道:“剛才那場戰(zhàn)斗中,鳴人的查克拉差點與你同步。”
他語氣嚴肅:“查克拉同步本就極難,如果你們能有意識地做到這一點,或許能創(chuàng)造出前所未有的忍術(shù),打浦式一個措手不及。”
“哇,聽起來好厲害!”鳴人興奮地問,“比螺旋丸還強嗎?”
“這還不清楚。”自來也聳聳肩,“但練著練著,說不定就摸索出來了。先動起來再說。”
兩人立刻開始嘗試聯(lián)合同步查克拉,但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什么嘛,根本做不到。”博人有些沮喪地抱怨道。
“你認真做了嗎?”鳴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我看你才沒好好凝聚查克拉!”博人反擊。
“哎哎,別吵。”自來也勸道,“能做到查克拉同步的上忍,屈指可數(shù)。”
“那該怎么辦?”鳴人瞪著自來也。
“首先要讓彼此的查克拉波長一致,再慢慢凝練意識。”自來也說道,“聽起來簡單,但要做到感知對方的查克拉,并配合對方的‘流’與‘力’來改變查克拉性質(zhì),其實非常困難。”
“也就是說,關(guān)鍵在于如何協(xié)調(diào)‘流’和‘力’?”博人若有所思地問。
自來也指著他贊揚道:“你和鳴人不一樣,悟性真高!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鳴人急了:“我悟性也不差啊!”
自來也沒理他,繼續(xù)說:“‘流’和‘力’只有在默契配合的情況下,查克拉才能同步。這是一種靠身體記憶的感覺,必須通過練習(xí)來掌握。”
鳴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靠默契啊,那不就簡單了?再來一遍吧!”
他伸出手,示意博人重新開始。但博人一看到鳴人的手臂,腦海中突然閃過鳴人失控時傷害自己的畫面,心里泛起一絲恐懼,一時猶疑。
“怎么了?”鳴人疑惑地問。
“沒事!再來。”博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自來也察覺到了博人的情緒波動,但他沒有點破,而是讓兩人繼續(xù)嘗試。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到中午。鳴人和博人的同步練習(xí)卻依舊毫無進展。
在鳴人的再三請求下,自來也終于決定給出提示:“你們凝練查克拉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么?”
鳴人愣了一下:“腦子里……想什么?”
博人回答:“把查克拉集中在手掌上。”
自來也明了。
“原來如此!”他看向博人,“你會用螺旋丸吧?”
“會啊!”博人脫口而出。
鳴人驚訝地睜大眼睛:“你也會?為什么?在哪學(xué)的!”
博人博人一時語塞,眼神閃爍不定,半天說不出話來。自來也笑著替他解圍:“算了,別糾結(jié)這些,他肯定有些不愿意告訴我們的秘密。”
“那你說的和螺旋丸有什么關(guān)系嗎?”鳴人還是不解。
博人解釋道:“我明白了。既然要同步查克拉,就可以參考螺旋丸中集中查克拉的技巧,這樣更容易融合‘流’和‘力’。”
自來也滿意地點頭:“沒錯!”
鳴人追問:“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博人說:“意思是,我們剛才只是強行讓查克拉同步,力量容易分散,自然難以融合。”
自來也補充道:“而螺旋丸是將高密度的查克拉集中于一點,這種操作更容易控制,也更容易配合。”
鳴人終于明白了:“原來如此!”
“所以!”自來也遞給兩人一個橡膠球,“從現(xiàn)在開始,練習(xí)這個。”
鳴人看著橡膠球想起不好的回憶:“橡膠球訓(xùn)練?”
“沒錯!”自來也語氣堅定,“必須回歸基礎(chǔ)。”
“可是螺旋丸不是從水球開始的嗎?”鳴人不解。
“因為我們都會用螺旋丸了。”博人看著手中的橡膠球說道,“現(xiàn)在我們要練的是同時控制旋轉(zhuǎn)和力量的配合。”
自來也滿意地笑了:“你和鳴人不一樣,一點就透,省心多了。”
鳴人愣了一下,隨即咧開嘴,故作鎮(zhèn)定地說:“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我才不信!”博人撇嘴,一臉不信。
自來也擺了擺手:“先開始第一階段吧。就像練‘流’一樣,用旋轉(zhuǎn)和力量制造螺旋丸。只要球破了,就算成功。接下來,就看你們能不能心意相通了。”
說罷,他便說有事先行離開,只剩下佐助在不遠處默默注視著兩人。
……
兩人從早練到傍晚,博人早已筋疲力盡,始終無法與鳴人同步查克拉。他有些沮喪。
鳴人伸手想扶他一把,博人卻因曾經(jīng)被鳴人失控時傷害過的陰影,下意識地躲開了。他低聲說:“我想一個人走走。”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日向家的庭院外。
庭院中傳來“呵!”“哈!”的對練聲。
“是媽媽和寧次舅舅。”博人心想。
“雛田大人,您的身手越來越好了。”寧次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多虧了寧次哥哥陪我訓(xùn)練。”雛田微笑著回應(yīng),但語氣略顯低落,“不過,我還有很大差距……”
“不,你已經(jīng)變強了。”寧次認真地說,“你心里渴望變強,身體也跟上了。”
“謝謝你!”雛田真誠地致謝。
“那我先告辭了。”寧次行禮準備離開。
“要不要喝杯茶?”雛田熱情邀請。
“你是宗家的人,而我只是分家的一員。你還是多考慮周圍的看法,別對我太隨意。”寧次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疏離。
“對不起……”雛田輕聲道歉。
寧次神色緩和了些:“茶,等下次任務(wù)回來再喝吧。”
“好的,寧次哥哥!”雛田露出了笑容。
這時,門外的博人正偷偷張望,卻被寧次發(fā)現(xiàn)了。
“糟了!”他心里一緊。
寧次幾步走到門前,看著慌忙背過身的博人,淡淡地問:“站了那么久,有事嗎?”
顯然,他早就察覺到博人的存在。
“被你發(fā)現(xiàn)了!”博人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尷尬。
“雛田大人可能沒察覺,”寧次雙手抱胸,目光平靜,“但我早就看出來了。”
“你對媽……”博人話剛出口,馬上改口,“不對,你怎么對雛田用敬語?”
“她是日向宗家的繼承人。”寧次答道,“而我出身分家,理應(yīng)視她為家主。”
“可她叫你哥哥啊。”
“那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寧次微微一笑,“就像親兄妹一樣。我也讓她別這么叫,但她堅持。”
博人神情有些低落。寧次察覺后問:“怎么了?”
兩人走到橋上,夕陽灑在水面,映出金色的光斑。
“原來如此,鳴人經(jīng)歷了這些。”聽完博人的講述,寧次低聲說道。
“這種事以前也發(fā)生過嗎?”博人問。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寧次搖頭,“但力量失控,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了。”
“真的嗎?”
“那種神秘又未知的力量……”博人靠在橋欄上,若有所思。
“也正因為如此,”寧次接著說,“他從小就比別人孤獨。”
“他那樣真的很可憐啊!”博人語氣中帶著同情。
“你想多了!”寧次語氣堅定,“他不是那種需要別人可憐的人。”
他頓了頓,又說:“沒有人能決定你的命運——這是鳴人教會我的。”
“寧次,你……”
“我曾經(jīng)也詛咒過自己的命運。”寧次緩緩道,“因為出生在分家,就注定低人一等。父親去世后,我甚至一度認命。”
他望向遠方,仿佛在回憶什么:“但改變我想法的,正是那個本該被命運擊垮的人。”
“爸爸和寧次舅舅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博人心中暗想。
“鳴人現(xiàn)在仍在與命運抗爭。”寧次繼續(xù)說道,“從出生就被賦予了危險的力量,孤獨又殘酷,還有可能被迫與朋友為敵。”
“你指的是……”博人追問。
“我可能說得太多了。”寧次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過界,隨即笑了笑,“奇怪的是,我居然會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賣藝人說出這些話。也許……是因為你和鳴人有幾分相似吧。”
“那股未知的力量確實可怕。”寧次語氣轉(zhuǎn)為堅定,“但與其逃避,不如正視它。與它共處、成長,才能真正變得強大。”
博人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臉:“好痛!”
“謝謝你,寧次舅舅!”
說完,他轉(zhuǎn)身跑開了。
”舅舅?”
寧次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卻始終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
……
“喲,找到你了!”自來也提著便當,走到瞭望臺上,對佐助說道。
“能幫我個忙嗎?”他一邊說,一邊把便當遞到佐助面前,“幫我把這個慰問品,送給那個修行的小子。”
佐助皺眉:“為什么要我去?”
自來也把便當推到他面前:“我找不到你那個同伴,而且我還有別的事要準備。”
見佐助接過便當,自來也立刻轉(zhuǎn)身離開:“拜托啦!”
“先走了,一定要送到啊!”
……
訓(xùn)練場上,鳴人無力地躺在地上,雨點落在他身上,他卻毫不在意。
“哎,小心感冒。”佐助輕聲提醒。
“叔叔!”鳴人見到叔佐,立刻坐了起來。
兩人靠在樹下避雨。鳴人坐在樹干上,佐助靠在樹根旁。
“你為自己弄傷了他,感到過意不去?”佐助開口,“你并不是故意傷到他的吧。”
“當然了!”鳴人握緊拳頭,“但我控制不了自己,九尾的力量總是失控。”
他頓了頓,又問:“叔叔,你也有過很重要的朋友嗎?”
佐助沉默片刻,低聲說:“我也有,但不知道該稱他為朋友,還是對手。”
“我和他因為想法不同分開了,可我放不下他。也許在他眼里,我只是在多管閑事。”鳴人落寞道。
佐助眼神黯淡:“那你為什么還要跟著自來也修行?”
“因為我必須變強。”鳴人堅定地說,“為了能再次和佐助好好談?wù)劇?墒恰伊α勘┳邆瞬┤耍粦{這點能耐……”
佐助撿起地上的橡膠球,緩緩說道:“說個故事,我有個朋友,為了達成目的,他選擇離開摯友。他以為只有斬斷一切,才能變得更強。但他當時沒有看清,不!是他根本沒去關(guān)注,那個比任何人都更擔心自己的摯友……”
鳴人急切地問:“后來呢?”
“他最終被改變了。別人都放棄了他,只有他的摯友一直堅持,直到他回頭。”他看著鳴人繼續(xù)道,“可能他是個特別不服輸?shù)娜税伞!?
鳴人眼神一亮:“聽起來,他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
“是啊。”佐助笑了,“你是不是也有點像他?”
“不服輸!這方面,我也是有點自信!”鳴人拍了拍自己的臉,“好!我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泄氣。”
佐助嘴角輕揚,“我想也是。”
鳴人繼續(xù)問,“那兩個人,最后有沒有重歸于好?”
佐助重重地“嗯”了一聲。
“謝謝你!叔叔。”
雨停了,夕陽灑在兩人身上,照亮了他們的臉龐。
“我不會輸給那位朋友的!”鳴人大聲說道,“我會變強,強到能保護所有人!”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鳴人問。
“不行。”佐助干脆地拒絕。
“小氣、小氣!”鳴人撇嘴。
“行啦!吃完這個趕緊跟博人和好,繼續(xù)修行吧!”佐助把便當遞給他。
“知道啦!”鳴人接過。
佐助轉(zhuǎn)身要走,鳴人忽然喊住他:“叔叔,你一開始挺神秘的,沒想到人還不錯。”
佐助輕笑:“還好吧。”
鳴人望著他的背影,握緊拳頭,眼神燃起斗志:“好!現(xiàn)在是鳴人傳,燃起來吧!”
……
*
另一邊,小櫻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在街上,低聲嘟囔:“今天也累死了。”
自終末之谷一戰(zhàn)后,她拜入綱手門下,每天的高強度訓(xùn)練壓得她喘不過氣。
“綱手大人真是太嚴格了!”她一邊抱怨一邊給自己打氣,“但為了變強,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她加快腳步,拐進一條小巷——
砰!撞上一個人。
對方迅速拉住她的手,穩(wěn)住她。
“對不起!”小櫻連忙道歉,定睛一看,愣住了,“你……你是那天賣藝的那個人?”
佐助也愣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握著她的手,立刻松開,語氣尷尬:“走路小心!”
說完,他捂著臉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但他走得太急,一張紙條從衣袖滑落。
小櫻撿起一看,臉色驟變:“這是……?”
……
佐助剛躲進一個角落喘口氣,自來也突然冒了出來。
“干什么?”佐助看著他,沒好氣道。
“沒什么,就想道個謝!”自來也笑瞇瞇地說,“和鳴人認識沒多久,就對他掏心掏肺。”
“他有點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熟人。”佐助淡淡回應(yīng)。
“哦?以前的熟人?”自來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佐助轉(zhuǎn)身要走。
“說起來,你……”自來也語氣認真,笑容收起,“是宇智波佐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