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在黑暗中,四周一片寂靜,藍小惜緩緩的伸出手,向前摸索著。
這到底是那?
為什么我會在這?
我到底怎么了?
藍小惜心中疑惑不斷,她……這是……在那?
“嘩”一陣冰涼鋪天蓋地的撲來,藍小惜狠狠的打了個寒磣。
眼前慢慢的變得清晰,她睜開眼,望向周圍,而后甩了幾下頭,她這是在做夢吧?誰能告訴她這是怎么一回事!眼前古香古色的房間是怎么回事?眼前濃妝艷抹的半老徐娘和兩個粗大的手中拿著鞭子的漢子是怎么回事?更更還有身上的巨痛是怎么回事?
誰來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啊!她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在教室里睡覺的嗎?為什么一轉眼便到了這里?但…又惑者是…某個無良劇組看中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演技,親自動手用繩子將她從課堂上綁了過來?
得了吧,演戲?這些個情節只會在她藍小惜某個午后白日夢中出現吧,再說了,演戲的話,攝像機呢?而且,劇組是這樣請人的嗎?先將她綁起來,然后用鞭子將她狠抽一頓?會是這樣的嗎?不會!
所以,藍小惜腦洞大開,得出了一個無比離譜的結論,她,藍小惜,狗血的穿越了,而且還可能是穿越到—個可能已被仇人或賊人打死女子身上,夠悲催了吧,所以說啊,她藍小惜的人生還真不是一般的平靜,而是二般的啊!
正當她在“思考”人生的“狗血”“問題”時,一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開口了。
“小樣,藍小惜,你進了我們迎春樓,便就是我迎春樓的姑娘了,想逃走,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聲音沙啞而剌耳。
藍小惜聽得一陣發冷,她真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女生的聲音。
“你…是誰?”藍小惜艱難的張開嘴,問。
她們怎么會知道她的名字,難道這幅身體的原主,也叫藍小惜?
“藍小惜啊!我說呢,女孩子應該安份守己些,才會有人疼有人愛,可你呢,偏不,那就別怪我徐娘不客氣了。”那半老徐娘道。
“我…說”她有氣無力的說“你…是誰,我為什么在這?”
“你給我裝失憶,好!也行,藍小惜,你,是我迎春樓的一個姑娘,你的任務是將那些恩客給伺候好,聽見沒有?”徐娘尖著嗓子道。
藍小惜在心里暗暗鄙視,一下這態度,一下那態度,啥節奏?
“好!”那么,她也只能假裝答應。
徐娘貌似很滿意她的回答,笑了笑“好,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只要聽話就行了,不然…你身上的這些傷,便是最好的下場!哈哈哈…”徐娘瘋狂的笑著,臉上的粉隨著她夸張的臉部運動,“撲撲”的往下掉。
藍小惜只覺得眼前一陣發白,她動了動手,才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
“那個…大…娘…不是,小姐姐,你能不能先幫我松綁啊?”她問。
徐娘停了下來,看了她一眼,然后招手示意身后兩個漢子為她松綁。
當漢子為她松了綁時,藍小惜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身子疼得要命,她抬眸望向徐娘,說“小姐姐,我…身上好疼…!”意思是,我疼,快給我叫大夫!
徐娘心情大好,她終于將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收服了,雖不知道她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但她知道,經過這次教訓,藍小惜一定不敢再逃了,再說了,為了藍小惜,她可是花了一千多兩銀子啊,她得讓她快點好起來,讓藍小惜為她接客,做迎春樓的花魁,為她賺錢。
所以啊,就算藍小惜不開口提示,她也會請大夫為她冶傷的。
她轉過身對兩個漢子輕聲道“快去請京城最好的李大夫來,用最好的傷藥為她冶傷,不可以留下任何傷痕,她可是我的搖錢樹。”這也是青樓不輕易教訓人的原因,花錢買來的不說,打傷了還要花錢幫忙冶傷。
“是”漢子們回答。
“記住了,不可以讓她身上留下任何一道傷疤!”徐娘道。
兩個漢子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藍小惜對迎春樓的重要性。
五天后
俗話說,此人思想,非彼人思想,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利波特,一萬個人,有一萬種思想……
所以說,此藍小惜,非彼藍小惜,想讓她在古代的青樓里當個安靜的青樓女子,那是不存在的,
所以啊,五天后的一個夜黑風高的黑夜里,藍小惜帶著幾件絲綢衣服,和李大夫留下的藥,跳出三樓的窗戶,要跑路咯。
她跳出窗戶,踩著房頂,輕輕的走著,生怕弄出些許聲響。
已是午夜時分,明月高掛,偶爾吹過幾縷微涼的夜風,帶來絲絲刺骨的寒意。
月光打落在大地上,照映出一片詭異,蟲嗚蛙叫,遠方時時傳來幾聲狗吠,藍小惜打了個冷噤,她不恐高,但她怕黑,雖說月光很亮,但,她還是怕。
她拈著腳尖,輕輕走著,細腰輕顫,雪白的額頭上布滿汗珠。
她緊閉著雙眼,手扶住房檐,走啊走,一刻鐘,才走了五十步不到。
呃…她這到底是恐高還是怕黑啊?
當她微微睜開眼時遠處房頂上金光閃閃,突然來了興致,她拋掉恐懼,開始大步走著,呃…忘了…那房頂和這里還隔著幾座二樓高的瓦房…
怎樣過去呢?嘻嘻,這…可難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