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湛盧湛盧

小啟城如林學院

當霍青見到劉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想起白天的比賽，霍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見過劉院長”

“比賽順利嗎？”

“比賽挺順利，等待公布結果”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劉珣似乎對比賽不關心，或對霍青有信心。

――

在劉珣的帶領下，霍青來到了一個地方，從最低處往上數，這里是第九層。轉過樓梯口，“天下小樓”映入霍青的眼簾，正當霍青疑惑的時候，聽到：

“一萬多年前，天下諸賢齊聚泰山之顛，將全天下，全人類最先進的思想，技術，功法編纂起來，藏于“天下樓”，沒有人知道“天下樓”的具體所在，從那以后，只有在世界各地雨后春筍般出現的如林學院，以及天下小樓，即使在世界如林學院總部，也只是天下小樓。”

“從那以后，天下樓銷聲匿跡。

直到七千年前，天下樓的消息才第一次出現到人們的傳聞里，據說“得天下樓著得天下”?！?

“以上關于天下樓與天下小樓的消息也是后來人們傳聞的，因為沒有人真正見過天下樓。且從那以后，沒有人“得天下”?！?

“也是那次事件，我們如林學院也是一代代逐漸沒落。

但是鑒于傳統新銳賽和“得天下樓著得天下”的說法，新銳賽才一直延續至今，這也許是如林學院唯二值得世人關注的了。

至于如林學院的歷史及具體情況，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如果你有機會進入世界如林學院，再去慢慢了解吧?！?

雖然天下小樓在第三層，但是進入里面，霍青才發現這又是一個大大的空間，藏書整整有十層樓，并且每一層占據整個樓層的三分之一左右，樓層與樓層之間有升降機和樓梯，學員可以自由選擇。

劉珣突然有些自豪的道：“全部如林學院，只有世界如林學院總部和小啟城這個分部的設計是由墨家第一任巨子完成，這兩個學院的天下小樓，也被巨子視為畢生的得意之作。”

“全部的如林學院都因年老而重建或者翻修，只有這兩所院校，依然保留著原先的樣式，特別圖書館，絲毫沒有改變過。”

“即使每一塊細微小材料，也是由巨子親自督工完成，所有的木柴都是選擇上好的材料，并添加由巨子親自研制的防腐劑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可以成為備選材料?！?

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霍青又看到了那把劍，依然是雕塑，樣子和會客室的那把劍一模一樣，只是這把看起來更大，在相同的位置，寫著兩個字‘湛盧’。

“聽說過劍譜排名嗎？”這時候又響起了劉珣的聲音。

“聽師傅說過，全世界最有名的劍的排名，但是沒有親眼見過”霍青如實答道。

“沒錯，劍譜排名是兩千五百年前，由一位老前輩將彼時名劍做出的排名，后期雖然有變動，但是前十名的位置一直沒有變動過”劉珣說道，停頓了一會，繼續解釋道：

“比如，院長現在持有的就是劍譜排名第七的莫邪，最近小啟城里也來了另外一把，排名第九的若瀟”

劉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湛盧劍雕塑，道：“每一把劍都有自己的命運，這個和劍的主人一樣，劍為了人出現，人為了劍而戰，莫不如是”

劉珣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追憶，也似乎在緬懷，“每當天下大亂，那將會是英雄的時代，也是劍客的時代”。

“英雄守護時代，劍客守護蒼生”

“劍是雙刃，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可以保護也可以殺戮”

霍青和劉珣只見過三次，準確的來看，這是他第一次和劉珣單獨相處，他不明白劉珣為什么會和他說這么多，他以為今天劉珣叫他來會告訴他關于師傅的一些事情或者關于新銳賽比賽的事情。

“你一定想問我為什么告訴你這些，對吧？”劉珣突然問道。

霍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劉珣看了一眼，用他柔和的嗓音繼續道：

“相信你也已經知道，每隔千年總有一次動亂，這個世界，這個天下總會重新洗牌，勢力會重新劃分，但是不管如何劃分，普通百姓總是最后的受害者”

“而我們如林學院，一直秉承著第一任院長為學校訂立的校訓：為生民立命而努力著，直到今天，但是一千年已經到了，世界又要亂了，這次兩大洲的戰爭可能只是一個開始”

“我們如林學院，在每個地方都會選擇一些不偏向任何勢力的青少年進行培養，希望他們代表我們如林學院保護蒼生，保護天下”

“而你，就是我選擇的人，我在這些年里，選擇了很多人，你不是唯一的一個，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了，是三年前，和你對弈的那位棋圣告訴我的?！?

“我和你師傅他們有過數面之緣，你前幾天收到的那封信也是你師傅托我幫你送的，至于你師傅的一些情況，你師傅比任何人有資格告知你”

“我們希望世界大亂來臨之后，你不要站在民眾的對立面，希望你的劍是守護而不是殺戮”

看著陷入沉思的霍青，劉珣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霍青的決定。

時間仿佛過了一會兒，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湛盧，排名劍譜第二位，已經消失七千年，湛盧本來是院長的象征，由第一任院長一代代相傳，直到七千年前的那次亂局，湛盧消失不見”，劉珣的話將霍青拉回了現實，目光望向湛盧雕塑，呼了一口氣繼續道

“跟我來”

霍青跟著劉珣來到了一個暗門前，熟練的按了一下按鈕，速度很快，顯然是需要特殊的手法才能打開。

“這是湛盧劍，仿制品，是當年第一任院長做的，可以發揮湛盧劍三成的威力，常年和真正的湛盧劍放在一起，擁有湛盧劍的部分劍威。當年做仿制品的目的是防止一些歹人拿湛盧劍作惡”

“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了，還有這個劍譜，是當年第一任院長親自書寫，這是我可以修煉的一部分，平常情況下只有院長可以修煉，能修煉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造化了”

“順便提醒一句，現在天下，還有其他的八人拿著和你一樣的劍以及一樣的部分劍譜，你們可能成為朋友，也可能成為敵人，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劉珣說完后便帶著霍青離開了天下小樓。

看著緩緩離去的霍青，劉珣喃喃道：我們能為天下、為蒼生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