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顧兆豐偏頭看向一旁。
“我查到和父親說出來,是不一樣的。”他一直等著父親告訴他,可這一等就是七年。
“唉!”顧兆豐輕嘆,這事,遲早是要說的,“你是當今皇上的皇子,你真正的母親是皇上的寵妃珍妃。
當年皇上御駕親征未歸,珍妃生產時,愉妃買通穩婆,致使珍妃難產。
珍妃自知敵不過愉妃,你一生下,便讓卓將軍將參與的一干人等全部給殺了。
卓將軍帶著你……”
顧兆豐陷入回憶里,把當年的事娓娓道來。
雖然顧輕塵早知他不是顧兆豐的親身兒子,也查到了當年的一些事,但遠不如現在顧兆豐所說的詳細。
他只知他是宮里那位的兒子,卻不知他的母親竟然是祁墨臨的母妃給該死的。
而現在,祁墨臨還要殺了他,連羽兒都不放過。
“輕塵啊!這事也不是父親故意不告訴你。我們現在羽翼未豐,為父怕你作出什么傻事來啊!”
顧輕塵看著挺溫潤如玉的一個翩翩公子,但實際上他骨子里那股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尊貴和霸氣是掩蓋不掉的。
他實際上是一個極其霸道,沉默冷言的人。
若不是秦羽落的出現,顧兆豐都要以為在他跟前的,并不是一個真正的人了。
可現在他別的不擔心,只擔心這兩個孩子的感情:“輕塵,這秦姑娘的事,日后怕是不好辦!”
他是沒什么意見,可若是往后輕塵回到那里,宮里那位和百官怕是不會同意他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顧輕塵自然知道,可就算如此那又怎樣,他決定的事,誰也管不了。
“父親,海城那邊的船運如何了?”顧輕塵問。
他近日也發現了,父親每每提到海城,就會眉頭深鎖。
其實父親去爭去搶都是為了能夠給他的以后做準備。
看向床上無聲息地躺著的秦羽落,顧輕塵的眼中閃過堅定。
或許,也該他回敬回敬祁墨臨了。
其他的事暫且都放到一旁,要先把沿海船運控制在手里,然后他就可以等著那個人來了。
“父親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兒子就可以了。”
“這,好吧,你也要早點休息!”這么晚了,他就在這里也不方便。
“對了父親,這次羽兒如果能夠醒過來,我想要娶了羽兒。”他等不及了。
如果這樣的事再來一次,他不知道會不會提著劍直接去臨王府殺了祁墨臨。
“好!”秦羽落這孩子雖然來路不明,但是到沒有要害顧輕塵的意思。
既然顧輕塵堅持,他也沒什么好阻撓的。
在顧輕塵回去之前,還是他的兒子,這樣的事,他還是能夠做主的。
顧兆豐又坐了會兒,確定顧輕塵沒事再說之后,便起身回去。
“主子,水注好了。”暗柳走到床邊,“讓屬下幫秦姑娘擦身子吧!”
秦羽落平日里愛干凈,不擦身子,她肯定很難受。
“你出去吧!這里有我就夠了!”秦羽落的所有事,今后只要他在,都由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