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結束后。
方陽和徐子昂他們從寢室里走出來。
午休雖然舒服，但剛起床時，總讓人感覺特別累，三個人臉上都掛著好像丟了幾百塊錢的一樣的表情。
方陽雖然感覺精神狀態還好，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右眼角總是在跳，
用手按了一下，似乎是皮膚下的，一根動脈在作祟。
是跟他這兩天大量運動有關嗎？
心里也沒譜，方陽先不去想太多，和寢室的三個牲口到學校的室內操場。
一中的室內操場是一個規則的長方形，由一條200米的環形跑道和兩個職業標準的籃球場，再加上十幾個羽毛球場和乒乓球場，以及一個職業標準的排球場組成。
而三中的室內操場是梯形的，除了沒有跑道以外，基本上差不多，排球場被設立在梯形的短邊這一段，拉上藍網以后，相當于一個獨立的活動區域。
不過平時上體育課時候，藍網是收起來的，能讓學生們自由出入。
方陽走進風雨操場的時候，里面已經聚集了一大幫學生。
基本上都是高一新生，一眼望去全是稚嫩的臉龐。
“要怎么報名籃球？”
“不知道啊。”
徐子昂他們進來的時候看著周圍同學一臉茫然。
“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問誰？”
方陽指指不遠處的體育器材室，里面正坐著一個老大爺。
徐子昂他們一對視，和方陽一起走到體育器材室的借出窗口。
“老師，我們是高一新生，等會應該到哪里上體育課？”
雖然對方是一個大爺，但方陽還是稱呼對方是老師。
“哦，快上課啊。”
大爺正看著一本書，聽見方陽的話，看了一眼自己手表，摘下眼鏡，放下泛黃的書，從兜里掏出一個藍色帶子的哨子，站起來。
然后推開體育器材室的門，站在門口，吹響了哨子。
一聲響亮的哨聲在整個室內操場響起。
“高一上體育課的學生到這邊集合一下。”
聽到大爺的喊話，周圍的學生開始聚集過來。
王力偷偷地拉拉方陽的衣服，“老方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老師的？”
“我能知道才怪，我就隨口一問。”方陽也郁悶，沒想到三中的老師這么具有個性。
“想學羽毛球的人，去風雨操場西邊的羽毛球場集合。”
“想學乒乓球的人，到北邊的乒乓球場集合。”
“想學排球的人，到南邊的排球場集合。”
“想學籃球的，到風雨操場外面的籃球場集合。”
“等會上課鈴聲響起后響后，你們的老師會過來找你們登記班級姓名。”
“如果有沒到的同學，相互轉達一下。”
大爺的聲音十分的洪亮，說完話后，轉身又往體育器材室里面走。
徐子昂他們知道情況后，先往外面的籃球場走去。
而方陽在人群中尋找楊小魚和雨秋。
室內籃球場說大也不大，一眼望去基本上能看一個大概，就是沒見到她們兩個人。
轉頭看了一眼體育器材室門上的掛鐘，距離下午上課只有五分鐘了。
這個時間宿舍都該關門了，方陽找不到人，走到室內操場門口，等人。
距離上課還有一分鐘時候，楊小魚和雨秋才出現來這邊的路上。
兩個人依舊穿著早上的校服，雨秋看上去有些羞答答，一路被小魚拉著過來。
看雨秋的樣子，方陽還以為她親戚來了。
直到他聽到門口籃球場上，等老師的牲口們的議論聲。
“那個女生是哪個班的，長得太可了吧。”
“那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已經名花有主了，就不要惦記了。”
“她旁邊的女生是誰，也很不錯啊，那**發育的也太好了吧。”
“哦，她是我們班的班長，好像好像力氣超大的樣子，不太好惹。”
討論小魚，方陽不覺得奇怪，本來小魚魅力就擺在那里，但討論雨秋，方陽就一點意外了。
仔細看了一下，雨秋的校服似乎比早上還短了一點，目光再往上移，他的耳朵不由跟著發燙。
趕緊把視線轉回到小魚身上。
“你們怎么來這么遲？”
方陽知道小魚對籃球不感興趣，轉身領著兩個人往室內操場里走。
楊小魚拉著雨秋，跟著方陽說道：“我們在教室沒等到你，于是又回了趟寢室，順便給雨秋換了一件內衣，沒想到雨秋的熊那么大，我舊的內衣她都穿不了，幸好我有買兩個大一號的備用內衣。”
“額，小聲點這種事情就不要在外面說了。”
“是應該小聲點。”楊小魚壓著聲音，靠近方陽，“不過你又不是外人，說也沒什么關系呀。”
扭頭看了一眼臉紅要滴血一樣的雨秋，方陽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
“先說你們要選什么運動吧。”
方陽的話音剛落，下午的第一節課上課鈴聲響起。
楊小魚怕方陽聽不見，踮起腳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說道：
“我們選排球。”
因為沒有壓低聲音，小魚說話聲音和呼出的氣，刺激他的耳朵，聽小骨和耳蝸柔毛癢癢的，渾身不由一個激靈。
摸著自己的耳朵，方陽好帶著一絲幽怨責怪地看了小魚一眼，轉身往排球場位置走去。
楊小魚似乎發現了方陽的弱點，竊喜地拉著雨秋跟上。
在三個人到排球場的時候，已經有八個人在站在攔網下。
一共六女二男，男生看上去高高瘦瘦，站在女生中間顯得有點不安和局促。
在看到方陽以后，就像看到同伴一樣，剛想走過去，又發現方陽身邊站著兩個女生個，又頓住了腳步。
六個女生中，和楊小魚同寢室高個女生可沒顧忌這么多。
直接走上前，“小魚你也選排球啊。”
“嗯，我和雨秋一隊。”楊小魚放開拉住雨秋的手，改為抱住她的胳膊。
“你和班長關系可真好。”高個女生疑惑地看了一眼雨秋的胸口還沒開口開始問。
一個梳著短馬尾的女老師，手里拿著登記板，走過來。
“你們都是要學排球的對吧。”
“是。”另外五個女生異口同聲的應道。
女老師轉頭再看向方陽和另外兩個男生。
“我們也是。”方陽他們應聲道。
“嗯，十一個人嗎？勉強能湊成兩隊。”女老師嘀咕了一下，然后自我介紹道：
“我叫孫燕，你們叫我孫老師或者老師就行了，接下來所有人過來寫一下你們班級名字，然后我們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