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春情無限。
不管愿還是不愿,太陽照常升起來了。
它悄悄爬上405臥室的窗,好奇著室內的旖旎風光。
可惜,低垂的紫色窗簾,正在盡職盡責地值著崗。它密密匝匝地,遮住了調皮的太陽,貼心地呵護著主人們的一簾幽夢。
翻滾的被浪里,有人翻了個身,朝彼此更靠近了幾分。
呵呵,要醒了嗎?不,他們又相擁而眠了。
又過了許久,傲儋醒轉過來。借著幾分藥勁,十二分的真情,他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雖說遲了些,好在是她,便覺幸福圓滿。
他癡癡地盯著懷里的人,她的小骨真是好看。這么好看的女子,是怎么也看不夠的。不如,今日就娶了她……
他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
只是,還要看她的意見。
呵呵,她會同意的吧。
想著看著,看著想著,他忘情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心里祈禱:小骨,嫁給我,嫁給我……
這輕柔的親吻,喚醒了沉睡的嫘姑。
“早!”嫘姑慵懶地打著招呼,眼神迷離。
“早!”傲儋溫柔一笑。
嫘姑揉揉惺忪的眼睛。
“咦,明明醒了,怎么還是夢中場景?”
傲儋開懷地笑著,“小骨,你夢到我了?有沒有夢到我們……”
“親熱?有啊,常常……”嫘姑無意識地回答。
傲儋笑得更歡了,趁機摟緊了她。
感受到他的溫度,嫘姑徹底清醒了。
她終于意識到,昨夜的迷夢,不只是迷夢。
下一秒,她將自己埋進了枕頭里。如果可以,她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我怎么在這兒?你怎么在這兒?我們……”
枕頭底下,傳來她疑惑又不安的聲音。
傲儋寵溺地笑著。她的小骨,也太可愛了吧?
“小骨,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不會不認賬吧?”他逗她。
嫘姑覺得事情有點出乎意料。
“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這樣的?”
她嘀嘀咕咕起來,像蝸牛一樣,縮在安全的殼里。只是這殼,不過是軟綿綿的枕頭而已。
幾乎一瞬間,傲儋輕而易舉地拽走了枕頭,與她四目相對。
“好吧,既然你想賴帳,就由我負責吧。”他說。
嫘姑鉆進他的懷里,把他當成新的殼。
“你要怎么負責?”她喃喃低語。
他絞著她的發絲,說出了一醒來便琢磨出的好主意。
“結婚!今天陽光正好,適合領證。”
嫘姑被他的負責方式嚇了一跳。怎么會這樣?怎么跟設想的不一樣呢?
“結婚?不行,不行。”
他輕按住她搖來搖去的腦袋,溫柔又深情地說:“怎么不行?本來就打算結婚的,只不過稍稍提前了點。”
嫘姑還是覺得不妥。
“不行,還沒見家長呢?”
傲儋笑了,“出國前,我問過岳父了,他沒意見。”
爸爸真是,巴不得自己早點嫁出去!
嫘姑又想起昨晚的一些事。
“那你爸媽呢?他們好像更中意晴兒,還把鐲子送給了晴兒。”
“鐲子?什么鐲子?”傲儋糊涂了。
“就是你們家要送給未來兒媳婦的鐲子啊。”嫘姑酸酸地說。
“不可能,我們家沒有那樣的鐲子。”傲儋否定得很徹底。
嫘姑覺得自己沒有眼瞎,也沒有耳聾,怎么可能搞錯呢。
她記得,晴兒戴著的時候,可是得意得緊呢。
傲儋見她這樣,很是心疼,不覺摟緊了懷里的人兒。
“我只問你,愿不愿意嫁我?”
嫘姑點頭,“愿意,我一直都愿意的。”
“那就嫁我,今天就嫁,好讓我‘持證上崗’。”
“持證上崗?”
“嗯,沒證,總覺得不太踏實。”
說罷,他又吻上了她。
他用實際行動,讓她明白了“持證上崗”的含義。
“今天就去,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