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著綿綿的情話,訴不盡的十年惦念與愛戀。
“你回來了,真好。”
“嗯。”
“那一天,你回公司,可真絕情,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誰說的,我偷瞄了你好幾眼。”
“我不信,我那天穿什么顏色的衣服?”
“白色的毛衣,黑色的褲子……”
嫘姑笑了,他果然偷瞄了她好幾眼。
“那一天,我們的項墜,你也戴著。你跟山慕說話,低了一下頭,它掉了出來。”
嫘姑笑得更歡了,翻身看向他的脖頸間,看到了他迷人的鎖骨,還有他們的項墜。
她撫摸著項墜,也順便吃了豆腐。
“你一直戴著?”
他吞咽著口水,溫柔地說:“嗯。戴著它,能一直記著你。”
“記著我?是記恨我吧?”她揶揄他。
他不否認。曾經(jīng),他的確恨著她。
“我很傻,你說要分手,我竟然信了……”他懊惱地說,“反過來想,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他觸過她空空如也的脖頸。他突然坐了起來,仔細看過去,仍是空蕩蕩的。
“你的呢?扔了?”他失落地說。
“是啊,我以為你是晴兒的了。一氣之下,就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她騙他,他信了。
“小骨,對不起。我再幫你定制一條一模一樣的。”
嫘姑看他認真又懊悔的樣子,不忍再去逗他。她跳下沙發(fā),找回項墜,交到他手上。
“扔掉?我怎么舍得。前段日子,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戴著它,只會讓我傷心。所以,就收了起來。”
諶傲儋攤著手,看著它,像看著世間至寶。
“你再這樣深情款款,我都吃項墜的醋了。”
嫘姑笑著,撩起了頭發(fā)。
“你幫我戴上吧。”
諶傲儋認真地幫她戴好。他的下巴貼著她柔順的發(fā)絲,覺得美好如夢境。
他從身后環(huán)著她,低語:“小骨。”
“嗯?”
“我很抱歉,誤會了你這么些年。你……能原諒我嗎?”
“我那樣逼你走,你能原諒我嗎?”
他笑了,她也笑了。
她回頭,他低頭。他吻上去,她迎上來。
纏綿輾轉(zhuǎn)中,他們傾訴著十年如一日的深情。
不知何時,她倚著他的膝蓋,撫著他的臉頰。
“我是不是老了?”
“沒有,我的諶圖,更加帥氣迷人了,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是不是老了?”
“沒有,我的小骨,更加明媚動人了,有著成熟女性的熱情。”
他們長吻,輕輕柔柔,疾風驟雨,輾轉(zhuǎn)流連。
直到無法呼吸,他才離了她,以手觸過她艷若桃花的唇,心悸不已。
“小骨,我回來了。”
她微仰著頭,撫過他的眉頭,鼻翼,臉頰……
“諶圖,歡迎回來。”
他再次低下頭,觸上她燦若灼灼桃花的臉。
分開,又是閑聊。
嫘姑想起一事。
“聽鄭君說,近幾日,你常來?”
“嗯,好幾次想來看你,怕惹你生氣,走到門口,又退了回去。”
“你真傻,我日日盼你來。”
“我看鄭君來得勤,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他故意慪她,假裝打翻了醋壇子。
“怎么可能?鄭君是我的心理醫(yī)生,算是很好的朋友。不信,你去問若兮師姐。”她急急地解釋。
他醋意全無,愉快地笑了。
“好,我知道了。”
嫘姑這才知道他在捉弄人,決定以牙還牙。
“晴兒呢?”她苦惱地問他,假裝打翻了醋缸。
果然,他也急了。
“蘇總,只是同事。小骨,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個你。”
這情話,滿分!她滿意地笑了。
他們又聊起別后的許多事,更加確定了彼此的心意。
“小骨,我愛你。”
“諶圖,我愛你。”
十年等待,十年愛恨,只化作“我愛你”。這三個字,足以消融所有冰凍,迎來春色滿園。
“以后,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嗯。”她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