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21日

“我的上一張屏保，就是這之前用的那個屏保，嗯，別人一看到這張圖，就會問：‘這是你女朋友啊？’”“那她是你的女朋友嗎？”我也有一點好奇。

“當然不是！我連圖片上這個人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小樹回答著話，一邊開始吃碗里最后也是最顯眼的食物，一塊滿是肉的豬骨頭。

“那是2020年初，啊，也就是二零一九年臘月的某天，我去看房，認識的她。”小樹說到這里，我打斷了他，我問：“你去看房？”他說：“是啊！”

“那是一個新興城市，在機場的附近，高鐵又新近開通，除此之外，臨江而建水運通暢。它還可以依托不遠的一個不小的城市，和那個城市形成雙城系統。這個新興城市，是很有前途的。

我最先是打算去看商品房，一聽到五六十萬起步，就打消了去看商品房的念頭。我就去看了二手的安置房，那張照片就是在某一套安置房里拍攝的。

那天，我們去看第一套。沒有電梯，爬了六層，中介說：‘爬得高，鍛煉身體。’上去以后，看到它的窗戶很小，也沒有陽臺，就感覺有一些封閉。

于是，我們去看了第二套。第二套整棟在一個地勢低的地方。我一進那個樓，就覺得潮濕、陰暗、涼，就好像跑到了一個有水的山洞里一樣。我們上到了三樓，到了三樓以后，情況倒是好了些。打開門，卻發現里面亂糟糟的。中介說：‘他們有人租住在這里，不過你要買的話，他們應該可以很快搬走。’我說：‘我們就這樣進來，不跟他們租住的講一聲，來看房，好嗎？’我的意思是我們這樣‘未經同意、不告知租客’的情況下來看房，是不是不太尊重租住者。中介卻說：‘沒事的。’

里面，就是房間，更亂。地上，那個是沒有裝修的，還是水泥地。水泥地上，亂放著幾個大的打開著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面，內褲、襪子、牙膏、衣服，胡亂地散著。床是簡陋的，看起來好像隨時要塌掉一樣。床上一張灰被子揉成了一團，當然，床上還有鏡子、直徑、衣服、充電頭等等。

我差點以為我進了戰亂以后的廢宅，或者，或者某個難民營。中介去拉窗簾，一時間窗外的光刀一樣刺射進來——整個房間一瞬間亮堂堂起來了。中介說：‘你看，這樣，光線好，看起來就不覺得壓抑了。’我拍了照片，剛好把中介拍了進去——我拍的時候，她在給我講那套房的價格、優勢等等。”

“我是看不起那套房的。”小樹吃完了食物，但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是啊，那房子，不太好。”我回應著。他哈哈一笑，說：“搞笑的是，我買不起！你說氣人不氣人！”他說完這句話，哈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