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卡特琳娜公主與麻生語兩個人中間,亨利斯大公忽然感覺到有一股不亞于臨陣對敵的壓力,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兩個人互相試探比較的目光。
這兩個人什么時候有那么大的興趣了?
老直男亨利斯大公一臉茫然。
“你還挺厲害的,聽說你才十五歲?居然已經(jīng)能夠熟練使用斗氣了,真的很天才啊!”
無視了亨利斯大公茫然的目光,卡特琳娜敞開精致漂亮的小扇子半遮著自己的嘴唇,明明僅僅是一句調(diào)侃,卻莫名地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這個大概就是天才的世界吧!我這樣的天賦不算什么。”
麻生語神態(tài)悠閑地拉仇恨。
忽然地,她看見一旁有個穿著奇怪的侍者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侍者步伐飛快,守衛(wèi)們居然沒有攔下他或者叱喝他是意思。
仿佛那一身奇怪的衣服已經(jīng)成為了守衛(wèi)們心目中的通行證,任憑著那一身的衣服,侍者就可以肆意的亂走。
這或許是貼身侍衛(wèi)的特權?在這個地方,特權可真的是個好東西!
麻生語心里感慨著,走神之際,那個古怪的侍者已經(jīng)來到了公主的面前。
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個步伐矯健,穩(wěn)固的侍者面容憔悴,頭發(fā)臟亂,似乎是歷盡千辛萬苦,從萬里之外,快馬加鞭來到帝都的一般。
同時,麻生語也注意到了公主的表情,隨著侍者的出現(xiàn),公主的心跳頻率和表情都有著微妙的變化。
“公主陛下。”侍者彎下了腰,做出了侍者該有的禮節(jié)。
“你是誰?”亨利斯大公警惕的看著陌生的侍者。
“他是我的人。”
卡特琳娜輕描淡寫的擋回了亨利斯大公的話,她盯著侍者,眼神冷冽而憤怒,語氣卻又優(yōu)雅動聽:“說吧,喬,有什么事情?。”
“是。”侍者直起腰,他湊到公主的耳邊,悄悄的嘀咕了幾句。
亨利斯大公見著這一幕,眉宇忍不住的皺在了一起。
像那樣沒有規(guī)矩的侍者,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聽著侍者的話,公主一瞬間露出了暴怒的神色,幸虧她很清楚自己在上面地方,她的憤怒也很快地控制在了適當?shù)姆秶畠?nèi),公主對著亨利斯大公與麻生語微微的福了福身,笑說:
“今天,看來不能和你們一起參加晚宴了。”
“公主既然有事,那么,就請回宮吧,晚宴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亨利斯大公一手攬下了接下來的節(jié)目。
“既然如此,就麻煩了。”
公主開始有幾分猶豫,猶豫了半響后還是答應了亨利斯大公,匆匆忙忙的離去。
讓亨利斯大公主持晚宴?
麻生語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而她的預感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應驗了。
亨利斯大公常年在軍旅之中,壓根就不怎么參加貴族的宴會,他心目中的所謂宴會那就是雄赳赳氣吼吼的軍隊演戲,所有人被命令著席地而坐,觀看皇城禁衛(wèi)軍們的彩排表演。
麻生語在圍觀了一陣子之后果斷的開溜,這種的‘宴會’還是留給亨利斯大公一個人欣賞吧,作為一個外星人表示,完全沒興趣。
麻生語溜到了一家燒烤土豆的小攤子前面,沒想到,和她一樣受不了那種奇葩宴會的人還真多,大多數(shù)貴族直接打道回府,一小部分貴族則流連在人群里想找個什么艷遇。
麻生語奪得冠軍也算是今天的關鍵人物了,她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很多女孩子跑過來和她搭訕,最后都被麻生語一個一個打發(fā)了回去。
結果,這樣的事情,還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被拒絕之后,她身邊的‘護花使者’們紛紛的表示憤慨和不滿,一個個叫喊著要和麻生語決斗。
麻生語當然不會去和那些少年們決斗了,她又不喜歡那個少女,就在麻生語拒絕之后要離開時,那些護花使者卻更加憤怒了。
“別以為你馬術好,就能夠這樣鄙視人!”
幾十個穿著華麗的少年們激動地圍住了麻生語的去路。
“唉,你們怎么那么不聽話呢?”
麻生語負手站在少年之中。眼神冷冷清清地望著少年們憤怒的面孔。
就在少年快動手打人之際,一道聲音卻阻止了這一場腥風血雨:
“停,都住手!”
愛德華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他跌跌撞撞的跑到麻生語的面前,激動地握住麻生語的手。
愛德華雖然是外來戶,不少的人還是認識他的,他一開口,再怎么不依不饒的少年都得禮讓三分。
“感謝你幫助了我!恩人!”
愛德華死死地抓著麻生語的手,他先說了維克的事情,再說了娜娜莉的事情,似乎單方面的認為麻生語是在幫助他。
“別客氣,別客氣,保護費交了嗎。”
麻生語也不否認,她笑瞇瞇的反握了回去,親切的發(fā)問。
愛德華連忙地拿出錢包遞給餓麻生語五枚金幣,他說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娜娜莉,但是有一件事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什么事?”
麻生語掂了掂那五枚金幣,毫不客氣的收到自己的荷包里。
“其實,我很喜歡她,但是她似乎并不喜歡我,真是可惡,怎么會有那么狡猾的女人!”
愛德華語氣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嗯,看得出來,她心目中喜歡的人不是你。”
麻生語點了點頭,在娜娜莉跳出馬的那一瞬間,從娜娜莉的表情上,麻生語就看出了問題。
那一位漂亮的女孩心里一直藏著別人,說不定還是已經(jīng)死去多年的人,這可憐的愛德華想撬開女孩的心那非常的不容易。
“她那么相信你,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愛德華激動地說著,他的意思是想讓麻生語去勸解勸解。
這什么情況?莫名其妙陷入奇怪的情節(jié)之中了嗎?
麻生語抓了抓頭發(fā),帶著歉意地拒絕:“抱歉,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愛莫能助。”麻生語說完,晾下愛德華便獨自一人離開了。
……。
另一邊,維克騎在馬背上望著燈火闌珊的郊區(qū),蘇菲與一干的小混混們跟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地站在山坡上,有的人還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九級斗士的可怕低氣壓不是他們一群烏合之眾承受得住的。
在那威壓面前,他們?nèi)巳俗晕!?
維克冷著臉看著不遠處的麻生語,心情五味陳雜。
距離維克最近的幾個小混混們緊張地低著腦袋,遠處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都禁衛(wèi)軍們正滑稽的表演著,但他們就算想笑也不敢笑出來。
畢竟身邊還站著一個定時炸彈,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腦袋說不定先被炸掉了。
“老大,應該回去了。”
蘇菲壯著膽子在一旁說了一句,自從回憶起在貴族那邊受到的屈辱后,她花了很長時間才調(diào)整回來。
相比起旁人,她更沒有勇氣去面對那金發(fā)的貴族,那是來自靈魂的戰(zhàn)栗與恐懼。
“回!”
維克冷聲道。
“那個,老大,關于帕里克,其實您可以不用那么惦記的,他似乎真的沒打算殺掉你。”
蘇菲很不明白,老大和帕里克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
兩個人似乎一向很不友好,但無論誰也沒有真的下死手。
聽著蘇菲的話,維克恍惚了片刻,他扶額,眼眸冰冷道:“本來打算老老實實呆帝都躲一波麻煩,順帶看國王那老不死的笑話,結果先是被貴族們暗算又被那小白臉擺了一道,還是去北方走走好了。”
“這是英明的決定!”蘇菲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