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場里又傳來了嘈雜的歡呼聲,麻生語揉了揉耳朵,為難地說:“那,我們快回去吧。”
“既然好不容易來了,那么你也應該了解一下這地方,我需要在今天離開,但是你有足夠的時間在這里逗留,和博文教授一起出發。”
角斗場熱烈的氣氛似乎把空氣都變得粘稠溫熱,馬希爾抓開了衣領的一顆扣子,靠著角斗場的圍墻,漫不經心地神色就和來往于此地的貴族毫無兩樣。
“我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
麻生語尋思著,比起在這里狂歡,還不如在屋子做煉金術試驗來的有趣。
馬希爾愣了愣,卻也沒有勸說下去。
“這里有趣的地方也很多。”
馬希爾推開了身邊一扇虛掩著的小門,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這個地下格斗場就仿佛是一個鬼斧神工的螞蟻窩,它四通八達,每一扇門每一個小屋都有著不同的主題與世界。
若是第一次走進來的人隨便亂跑,很容易會迷失在這個紫醉金迷,藏污納垢的世界里。
馬希爾走進去的是一個類似休息區的空間,在地下世界玩樂的貴族們都會來這個休息區里聊天或者吃飯。
整個休息區的地面都是用淡金色的能量水晶鋪墊而成,它的天花板上有漂亮的壁畫與華麗的吊燈,儀態優雅虛偽的貴族們在金黃的燈光下愉快地和同伴們聊天。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氣。
穿著黑色制服的侍者在人群里穿梭著。
若是不去看角落那些瘦骨如柴的奴隸們,這整個休息區就恍如是一個貴族盛宴的景色。
麻生語走入了小屋里,滿屋子夸張的香氣使她差點打噴嚏,她下意識的使用掃描功能,沒多久,她本來不滿的神色瞬間被驚愕代替。
這個建立在地底下的休息區居然有三個足球場那么大!
而且從裝修到布置來看,它原本被挖出來的空間應該還會更加龐大很多。
這些土著居然能夠制作出這樣華麗龐大的空間,也是不容易!
“這個地方還真是離譜。”
“離譜?還能有更瘋狂的事情。”
馬希爾笑容發冷,他一面向自助區走去,一面不忘對麻生語說教:“想想,我們現在踏足的每一寸土地都染著無數奴隸的鮮血。”
還未把話說完,馬希爾就和一個穿著黑衣的侍者撞上了,那穿著黑衣的侍者一下就跌倒在地。
‘當啷’一聲,裝著果汁的玻璃杯破碎一地。
侍者面色蒼白地低著頭,他拿著干凈的手帕擦拭著馬希爾被果汁沾到的鞋面,誠惶誠恐地說著:
“尊敬的老爺,真的非常的抱歉!。”
“起來吧,是我沒有看路,抱歉。”
馬希爾帶著歉意地向侍者伸出手,想拉起跪在地上的侍者。
侍者驚恐的搖了搖頭,避開了馬希爾的手:“感謝您的仁慈,但您不該這么說,您是貴族,而我只是一個奴隸侍者。”
“是因為這樣,我更不能拿貴族的身份欺負人。”
馬希爾堅持己見地說著,硬是把跪在地上的侍者拉了起來。
以馬希爾四級斗士的實力,就算那侍者想躲也躲不開。
麻生語歪著腦袋,看著便宜老哥,腦袋里還是回憶著書籍里的煉金術小實驗。
忽然,她眼角看見有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熟悉人影從眼前人群里走過。
那是穿著太空服的黑發人影,一個不屬于這個星球的人影。
麻生語心頭一緊,訕笑著對馬希爾說:
“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廁所了!”
說完,顧不上馬希爾疑惑的目光,麻生語一下竄到了人群里,消失無蹤。
麻生語追著那一個身影來到了一個拐角處。
拐角處的燈光非常的暗淡,狹長的走廊滑稽地擺放著許多紫色的花朵,走廊的盡頭連接著一另扇門,它像是帶著可怖氣息,張牙舞爪的狡猾野獸吸引著人們的注意力。
這樣怪異的環境之下,麻生語緩下了腳步。
“去哪里了?”
她推開了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些花朵,疑惑的在走廊上東張西望,如果她看見的人影是真的,那么空間對那個人影來說是不存在在任何意義的。
忽然,有那么一瞬間,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麻生語的脖子,那干癟冷冰的手漸漸地收攏,就猶如是死神架在脖子上的鐮刀,帶著濃濃的死亡色彩想把她拖進地獄里。
……。
片刻后,麻生語眨了眨眼,無語的看著眼前斷氣的尸體。
她不明白,怎么會有人在這里對她下殺手?還輕易被自己反殺。
更詭異的是,手環居然沒有阻止她反殺!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
“你又招惹了什么麻煩?”
有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緩緩從麻生語背后冒出來。
麻生語回頭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高挑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皮靴的聲音在幽暗的回廊上格外刺耳。
“你叫的殺手?”
麻生語皺了皺眉,眼中升起一絲不善。
“我可不屑于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維克站在了麻生語一米開外,俯視這金發貴族:“那些花是幻象花,只要聞到它香氣就會產生幻覺,一般效果很短暫,但是對于暗殺者來說,這短暫的麻痹已經足夠他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