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格桑的道謝和倒在地上的聲音,波比才從慌亂中驚醒,然而當他再次看向胖子時,卻發現胖子的尸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四周的中又仿佛聽到了神父的禱告聲,波比驚懼的看見前方被砸死的神父骸骨。
那破舊的衣服,不知經歷了多久的時間,原本潔白的衣裳已經布滿了黑色的血跡,仿佛是……
“不,不不,那個神父是異教徒!怎么可能是受恩典……不對不對!贊美死神!贊美死神!”
波比連忙止住思想,然而此刻波比卻感覺周遭愈發的陰冷,原本寂靜的教堂開始刮起陣陣涼風,那涼風很是微弱,但是卻感覺像一雙雙手拍打在他的身上。一滴汗水滑落。
“嘀嗒……”
波比徹底繃不住了,顫顫巍巍的他連忙跪倒在地,將頭狠狠的磕向地面,不停的叩首。
“贊美死神!贊美死神!您的信徒這就走,去為您尋找人間的故事!還請您息怒。”
以為驚擾了死神的波比,只覺得頭愈發的沉重。直到地面印上個深深的血跡才慌忙起身背起昏迷了的格桑逃離了這里,嘴中不停的絮叨著“對不起,對不起,贊美死神!贊美死神……”
隨著波比的離開,死神的視線仿佛從這里移開,無人的教堂莫名的再次歸于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在“吱呀”聲中,木門仿佛被推動,慢慢關上。角落的陰影中,黑貓優雅的從陰影中走出來,向唯一留下卻早已沒有一絲血色的尸體走去。
貓貓緩緩抬起爪子,閃著黑芒的爪刃輕松劃開了尸體的胸膛,隨后黑貓靈巧的取下心臟,叼走再次走進了墻角的陰影里,血鴉看見黑貓離開,才興奮的一起飛向尸體啖食著。頃刻便什么也沒有留下……
在教堂木質地板下隱藏的地下室,鮮血沿著地面的劃痕,慢慢的匯聚成一個法陣,隨后流向中央一個滿口獠牙的人形骸骨。最后慢慢匯聚到插在骸骨的胸膛滿是銹跡的暗紅的十字架上。
隨著十字架被鮮血侵染了一部分,骸骨的瞳孔驟然閃爍起幽藍色的火星,就在火光逐漸更加刺眼的時候,十字架中仿佛有人念起了咒語,頃刻,骸骨瞳孔里的靈魂之火便再次熄滅。不過十字架也開始布滿裂紋。
……
清晨,墨歌城的貧民窟。
一個小茅屋里,格桑緩緩的醒來,看見陌生殘破狹小的房屋,陰暗的環境讓格桑猛然起身,連忙摸向懷中的鍍有銀的金屬手術刀,黨看見自己受傷的腳被粗糙的包扎好,才松了口氣。
“還好,看樣子沒事了!”
格桑又摸了摸同樣被粗糙包裹的頭,發現也已經不再流血了。再次松了口氣,“還好止血了。”
波比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看格桑已經醒了,激動的連忙走到一旁,卑微的跪在地上。“格桑醫生,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我是波比!曾經好幾次差點病死都是你救了我!當時沒有辦法,我只能殺死大老了,讓他提前回到死神的懷抱,能夠拯救您,我覺得這是值得的,還請您原諒我的惡行。”
波比瘦弱的面孔寫滿了難過,隨著自己的跪下并且把那個殺了大老的匕首雙手供上,才讓差點殺了格桑的手停下顫抖,不過波比還是滿心愧疚。
“起來吧,沒事的,謝謝你救了我。”格桑連忙扶起波比。
“贊美死神,還好您沒事。不知道您是否能讓我追隨您,我天生就是奴隸命,還請您收留我。”波比卑微的曲著身,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格桑的鞋子,靜靜等待著格桑的回答。
格桑沉吟了一聲,黑濃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過了許久,才回答了波比:“波比,我同意你追隨我,不過你要知道,我是個醫生,雖然有居的姓氏,但這個以平庸為食的世界,我并不能用武力保證你的安全。就像這次是你救了我,而不是我救了你。”
波比連忙激動的連忙匍匐在地上,親吻了一下格桑的鞋子,隨后連忙退后,“不不不,格桑醫生,我知道我沒能力做您的助手,但午夜降臨的怪物,我會用命來保護您的。我雖有沒有職能銘牌,不是真正的盜賊,但您是……值得我保——”
“咣——”本就破舊的木門被強硬的打開,傳來的巨響,打斷了波比的話,一個肌肉猙獰的大手隨后伸了進來,不過許是門太小了,那人想要硬闖,卻見屋子開始晃動,甚至有塊不知哪里的木頭掉落,那個人放棄了進這個小破屋的想法。
“波比!出來。哦還有迷死個人的格桑醫生,哦吼吼吼,我是杜亨·武代,貝夫人想見你。娜娜小姐也想見見你,小姐她醒了……”
格桑原本聽到武代的聲音,不由得惶惶不安,然而當聽到娜娜醒了的時候,瞬間驚恐,卻又很快平靜。
波比看見以前格桑面容一直平淡的臉第一次出現這么多變化,小聲問道,“怎么了格桑先生?”
格桑擦了擦汗水,一臉蒼白的輕生回答,“你知道我的姓氏,你知道其背后的故事嗎?”
波比原本因為娜娜小姐醒了而慶幸的臉,瞬間也蒼白了起來,驚悚的尖叫“墨伯……”
波比剛說出兩個字,就被格桑瞬間捂住了嘴巴。“別說出來,現在有人在盯著我呢,事你可以知道但他的名字不能當著來的這個人的面說出來。”
看波比平息了驚恐,格桑才放心松開了波比,不過格桑的內心,自從聽見娜娜小姐醒了,就無法平靜。
波比張了張嘴,看見走出了門的格桑,用低到沒有聲音的語氣自言自語:“白天,也不安全了嗎?沒想到傳說是真的,不過有格桑醫生的話……”
當波比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摟著格桑肩膀的正是讓他們殺死格桑的那個真正的狂戰士,至少他感覺是狂戰士。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不過想到現在自己是格桑的仆從,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夾雜在怯弱中的驕傲,連忙跑到武代與格桑的一旁,再次跪下堅定的說道:“武代女士,還請您放開我的主人。”
然而武代并沒有理他,而是故作嬌柔似的,粗狂的吼道:“哦吼吼吼,格桑醫生看樣子你知道了一些什么呀!如果不能保護自己的安全,人家愿意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啊!至少能保證你死的舒服一些……”(?ˉ?ˉ??)
……
(章節花絮:
大老:哇嘎嘎,我有名字了!
武代一把推開大老,來到作者旁攥了攥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粗狂的吼道:俺這么強大富有人格魅力的女士,嫁給豬腳沒問題吧!嗯?沒問題吧?
作者推了推眼鏡,看著眼前不停的晃動的沙包一樣大的拳頭,陷入沉思,隨后輕咳一聲,說:咳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加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