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除了沈卿歌還多了個男人,此時紅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沈卿歌想看清眼前人的模樣,卻發現自己整個頭都是昏沉的。
隱約間聽到那個男人開口,
“樣貌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性格了…”
突然沈卿歌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過了一會又被放下。
然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沈卿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紅姨又重新出現了,她是笑著看著沈卿歌,像是特別滿意。
沈卿歌開口詢問剛才的事,但紅姨卻一口咬定剛剛什么也沒發生,而她只是睡了一覺。
沈卿歌想一定是紅姨在她用的東西上做了手腳,看來以后自己得多注意這些了。
最后到達目的地,紅姨扶著沈卿歌下了馬車,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入了靖王府。
眾人紛紛坐在特定的位置上,而沈卿歌也走向了特定的位置,與她們不同,沈卿歌發現自己在臺上的位置是在所有人的正中心,并且那位置與其他人的不同,是一個有扶手的紅木椅子。
坐下后,臺上搭起的簾子被人從兩邊拉開,臺下坐著若干穿錦衣華服的人,全部都是些男人。
沈卿歌坐在位置上,懷里抱著一柄琵琶,隨著歌女門歌聲響起,沈卿歌開始越發覺得不對勁。
與之前紅姨告訴的,只需要拿樂器假彈幾下做做樣子不一樣。
沈卿歌坐在人群中央,臺下那群人的眼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視線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再接著的音樂響起,帶著節奏感的,沈卿歌坐在位置上遲疑了一會,然后開始抱著懷中的琵琶彈奏了起來…
臺下的紅姨一愣,朝帷幕后比了個手勢。
本來沈卿歌也是想做做樣子,可距離眼前的這些人也太近了,沈卿歌剛好也會彈一些,于是回想起梨園那些人天天練的曲子也彈了一曲。
一首曲子結束,紅姨走上臺,朝臺下的人恭謹的說道:
“各位老爺公子門,今天這位便是我們梨園的頭牌。”
頓時沈卿歌身子一僵,她是頭牌?這個怕是會招惹不少麻煩。
沈卿歌看向臺下的人,除了一堆老頭,前排還有兩個年輕人,都身著金絲縫紉的外衣,其中一人穿著清風霽月另一個人則一身黑衣,沉穩內斂,與他年紀看著不符,但又突顯沉著冷靜。
沈卿歌正想著,視線便與身穿黑袍的那名男人對上,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眼神淡莫,容貌卻俊美,他轉了轉指間的白玉扳手對紅姨說了些什么。
沈卿歌坐在一群歌女中間,耳邊環繞著的都是她們那奇怪的樂聲。
不一會紅姨臉上堆滿笑臉,朝這邊打了個手勢,那群歌女停止奏曲,隨著樂聲停止。
紅姨笑瞇瞇的看著沈卿歌走了過來。
“卿歌,那兩位官人覺得你彈的好,想請你過兩天去給老王爺賀壽,你看你可愿意?”
沈卿歌抬眸向紅姨后面的兩人望去,想必這兩人其中一個便是太子殿下了,她正好可以趁這次機會去搭上太子這條線。
還沒等沈卿歌開口,紅姨便急忙說道:“傻丫頭,這有什么可猶豫的,這可是天大的榮幸,到時候等你飛黃騰達了可別忘記了我!”
沈卿歌微笑朝紅姨點了點頭,隨即紅姨便激動的領著她朝后面的二人走去。
紅姨笑瞇瞇的對著那位穿白衣的人道:“王爺,這位便是我與你提到過的姑娘。”
傅云舟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沈卿歌笑到:“姑娘的琴果真是梨園一絕,如若姑娘愿意在七日后為王府賀壽一曲,那在下必定重謝。”
傅云舟的笑干凈而澄澈就如他本人一般,沈卿歌回以禮貌的微笑:
“王爺過獎了,承蒙王爺喜愛小女子必不會辜負王爺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