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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熊

  • 我和妖精是同桌
  • 薰衣腳
  • 3136字
  • 2021-04-16 09:32:25

項風扛著大蟲走到門前,忽然發現隔壁的墻頭冒出一個圓圓的小腦袋,閃著一雙機靈的大眼睛,正一臉羨慕地看著自己。

“小熊,想要嗎?”

這是隔壁熊瞎子的兒子,叫熊壯壯,他爹打獵時被一只獅子抓傷了右眼,變成了獨眼龍。

小熊才七八歲,身材矮小瘦弱,和所有獵戶家的孩子一樣,只愛打獵,不上學堂。

見項風問他,小熊渴望地抿了抿嘴,“想要,你給嗎?”

“要就拿去,讓你娘給你做床虎皮毯子,就像我床上的一樣。”

小熊激動地點點頭,“前天孔夫子來我家問話了。”

“問什么?”項風不太明白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

“他家的豬肉被偷了,我知道是你爹,但是我沒說!”

項風一樂,喲呵,還知道無功不受祿啊,“行,這只大蟲就當是封口費了。”

項風說著走到墻邊,墻頭不高,踮起腳尖就能看到對面,見他踩在一把小竹凳上,小竹凳下又放著一把大大的木椅,小腳吃力地踮著,身旁卻是空蕩蕩的,雙手便用力一舉,把那大蟲往對面拋去。

大蟲砸到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熊壯壯的娘跑了出來,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風韻猶存,驚呼道:“壯壯,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唉呀,這大蟲哪里來的!”

“不用怕,大蟲已經被我打死了,全身完好無缺,你給小熊做條虎皮毯子。”

說完拍了拍手,往家中走去。

“這怎么好意思!”那婦人說完,卻見項風不給他絲毫拒絕的機會,只得催促道:“壯壯,還不快謝謝你項風哥哥!”

稚氣的聲音脫口而出,“謝謝大哥哥!”

項風笑著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老爹正從廚房端出幾個陶碗,見他空手回來,幸災樂禍地笑道:“我就說你扛不動吧,來來來,吃了飯,咱爺倆一起去。”

“誰說我扛不動?”項風走進來坐在桌前。

項父放下幾個陶碗,左右張望了一下,又跑到門前看了看外面,哪有大蟲的身影,急道:“在哪呢?”

“院子里啊!”

“沒有啊!”

“隔壁的院子!”項風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

項父湊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啊,怎么連自家院子都搞不清楚了,你等我,我去給你拉回來!”

“坐下,吃飯!大蟲我送給小熊了。”項風的語氣不容置疑。

“什么?那小屁孩要大蟲干什么?大蟲身上到處是寶啊,先不說那身虎皮,正好給你做一件大衣,冬天穿在身上又厚又軟。其次是那虎肉,雖然吃起來有點酸,但是補脾胃,增氣力,壯筋骨。那虎骨泡酒更是大補,固腎益精,舒筋活血。尤其是那虎鞭,乃是滋補壯陽的上品,你呀你,敗家啊!”

“你還吃不吃飯的?啰哩啰嗦,我要那玩意干嘛,我又不虛,而且我又沒老婆,吃了那玩意我能睡得著嗎?”

忽然門口鉆出一個小腦袋,正用機靈的眼睛瞧著二人,同時從身后拿出一物,說道:“我娘讓我給大哥哥的,說是以后有了老婆,興許用得上!”

項風連忙擺手,皺眉道:“去去去,留給你自己用!”

項父一把搶過,用一只大手,輕撫著小熊的小腦袋,“告訴你娘,拿幾根虎骨給你大爺泡酒!”

小熊一手推開他的大手,“好嘞!”

說完撒開腳丫子就跑,跑了兩步回頭道:“還有取下來的獵叉還有木箭,你們記得拿進去!”

項父點了點頭,把那虎鞭用繩子系了,掛在屋檐下,忽然瞥見項風房中那張垮塌的木床。

連忙跑了進去,立刻傳出一聲怒吼,“這是誰干的!”

見老爹發現了,項風也不逃避,“是我,沒想到它這么不結實,我隨便捶了一下,它就塌了。”

“你怎么不捶你自己!你知道這床是怎么來的嗎?是你爺爺冒著生命危險從山腰處砍下來的上等紅木,更是我和你娘廝守多年留下來的唯一見證!”

睹物思人,沒想到如今卻連床也塌了,項父蹲下身將床上的被褥毯子抱起放在一旁,看著木床已斷成兩截,項父蹲在地上,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項風也跑了進來,見老爹這般傷心,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也蹲到老爹面前,“爹,是我錯了,你打死我!”

老爹抬起一只手,憤怒地看了他幾眼,卻不忍心地將手又放下,“打死了你又怎樣,床能復原嗎?你娘又能回來嗎?”

“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現在大了,有什么事咱爺倆一起扛,或許還能從中找出線索。”

項父埋頭良久,終于抬起頭來,泛紅的眼圈露出一陣內疚和自責,“若不是那天我喝了點酒,也不會讓你娘大晚上的獨自出門,這些年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怪我,你現在也大了,我也不瞞你。”

那是十三年前,項風當時才只三歲,項父白天進山打獵,他娘在家帶娃,雖說不太富裕,但自給自足,日子過得平淡而踏實。

晚上回家吃上一口老婆親手做的飯菜,再看著身旁活潑可愛的兒子,一家人當真是其樂融融。

那天晚上他多喝了幾口酒,便早早上了床,正睡得迷迷糊糊時,忽然聽見老婆一聲尖叫。

他立刻從夢中驚醒,然而身旁卻只有年幼的項風,老婆卻不在床上!他慌忙起身,顧不得穿鞋子在家中到處亂找,就連屋后的茅房也看了,還是沒有。

他慌亂地打開大門,在門外高聲叫喚著她的名字,村中的人都被他的叫聲給驚醒。附近的幾家獵戶也紛紛跑了過來,得知他老婆不見了,便有人急忙去通知村長,全村的人都幫著找了起來,然而天色又黑,又找不到半點線索,忙了一夜也是徒勞。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在通往山頂的一條隱蔽小路上發現了掛在荊棘上的青色布條,上面還有一片血跡,他當時一看之下差點暈了過去。

順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

,眾人一齊來到了山頂,山頂是一塊巨石,上面光禿禿的,方圓十丈有余,除了可登頂的這一面有些坡度外,另外三面全是陡峭的懸崖。

項父不顧危險地沖到懸崖邊上,山頂的風聲呼呼地刮著,他也不怕掉下去,只見下面全是高聳在山腰的密林,哪看得見任何人影。

有人在一旁發現了未燃盡的三炷香,除之之外再無他物,項父趴在香前,冰冷的石面堅硬無比,沒有腳印也沒有氣味。

說到這時,項風發現了一點異常,問道:“山頂既然是石面,那香是怎么插上去的?”

項父贊許地點點頭,“不錯,我當時也是很好奇,拔起一柱香,卻發現那里有一個小眼,剛好插進一柱香。那小眼的口子上光滑無比,像鏡面一樣,往下就看不清楚了,我拔起另外兩柱香,都是一模一樣的小眼。”

“要么是天然如此,要么就是人為鉆出來的,三個小眼之間的距離怎樣?”項風問道。

“三個小眼并不在一排,中間的靠前一些,另外兩個稍微靠后,但是距離卻是差不多的。我當時也懷疑過是有人故意鉆出來的,可是誰有那么小的鉆子?就是鉆也鉆不了那么光滑吧?這時,有人又在另一邊發現了三個一樣的小眼,只是上面并沒有插香。”

項風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模擬出現場的畫面,并用心思考起來,項父沒有再繼續說話,怕影響他的思路。

山頂是一塊光禿禿的巨石,寸草不生,兩邊都有三個小眼,小眼之間的連線,呈現出一個等邊的鈍角,一邊插了三柱香,一邊卻是空空的。

現場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如果那三個小眼是人為的,只是為了方便上香,那為何另一邊也要弄出三個小眼?莫非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祭祀,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另一邊的小眼。

如果是天然的,怎會那般有規則,他一時毫無頭緒,感覺自己有點岔遠了,他回到原點又把老爹的講述從頭到尾的過了一遍。

過了一會,項風睜開眼睛道:“你能確定在山頂上香的就一定是娘嗎?”

項父眼睛一亮,“你是說掛在荊棘上的布條不是她的?”

項風搖了搖頭,“就算那布條是娘親的,也不能說明她是往山頂去的啊?而且那山頂上也沒有發現她留下的任何東西。”

若是放在現代就好辦了,可以從上面提取到指紋,然后進行比對,可現在這個世界,他要如何去判斷?

“娘親平時有去過山頂嗎?還有,她平時有祭祀的習慣嗎?”

項父搖了搖頭,“她膽子小,平時白天都不敢進山,更何況晚上了。至于祭祀,她也不是很在乎,我們獵戶崇拜的圖騰是黑熊,每個月初都會擺上黑熊的貢品,可每次早上我剛擺,她就把那貢品拿到廚房給收拾了。”

“那就更說不通了,第一,是不熟悉山路,第二,又是大半夜的,第三,她也不重祭祀,可是她又為何大半夜的跑到山頂去上香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是說在山頂上香的另有其人?”

項風點了點頭,心中隱隱不安,他仍然想不通二者之間的聯系,“爹,我們上山頂看看,只有到了現場,才可能從中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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