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鐸可管不了其他了,直接抬腿信步朝里面走去,在燭火前頓住,從微微低下身,從鞋子里抽出一把小刀。
思索片刻將下方放置的蒲團一腳踢開,站在蒲團放置的位置上略微彎腰行了個作輯禮,隨后又回到剛剛站定的地方直接一刀將燭火連同一小部分的燭身切了下來。
頓時整個祠堂爆發出轟隆的聲響,案幾就這樣伴隨著聲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落。
落下來的牌位運氣好的掉在機關上就無事發生,只要撿起來就可以了。但是掉到機關邊緣的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直接被移動的機關,壓壞,碾碎。
從案幾開始往落的時候江鐸的眉毛就不自覺的皺起來,面色也越來越嚴峻。
不為別的,就是案幾在往下落,牌位也是。
落一個,江鐸的眉頭就越皺越深。
直到江澤許的排位掉下去之后,江鐸的眉頭驟然松開了。甚至有絲笑意從江鐸的嘴角溢出。
那排位運氣還挺好沒有掉到機關接縫處。也可以說運去不好,雖然沒有掉到接縫處,但是機關啟動的落石也將它朝著接縫處壓去。
說來也奇怪,機關啟動挺久了都沒有落石,偏偏江澤許的排位開始就有落石了。
也許是緣分吧!!
見案幾已經完全落下去,江鐸反應極快的朝著石門跑去,沒有一絲猶豫,并反手將手腕劃開。跑到石門下還因為速度太快而停不下來,只得慢慢將身體重心往下移將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撐地上,腿還因為慣性的緣故在停下來之后還來了個來了個后空翻。
扶陽到江鐸身側時看到的就是江鐸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動作倒在地上。但扶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眼睛里面只能看到江鐸被雪染紅的右手。于是直接上手將不知道哪里掏出來的藥粉撒在江鐸的傷處,再用靈力替梳江鐸梳理他剛剛自己切斷的經脈。
望著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
江鐸開始笑道:
“還挺快”
“再慢點我吃過多少飯喝過多少水你都知道了。”
“呢哼~不會~”
看著江鐸這油腔滑調的樣子扶陽感覺再說其他的話的話就會被江鐸氣死。
于是轉移話題道:
“叫我什么事,不會就為了看記憶吧!有話快說!”
江鐸見扶陽開始生氣起來,也收了笑嘻嘻的臉,開始正色道:
“從你出現在我們周國開始,預言就開始啟動了,傳說在千年之前也有天上之人落在了我們的土地上,也是從那時開始我們開始了天授之道。”
“天授之道?”扶陽疑惑道
“簡單來說我們拋棄了我們原來的文化,開始追求仙人所說所作,并俸為圣道,妄想著仙人所說的新世界,每個人都不干其他事情,爭著搶著去服侍仙者。不遵循圣道的人會被處以極刑,當時死了很多人,直到有一部分人受不了了,反應過來了,開始自立為王。天授時代才結束。”
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江鐸低垂著目光,扶陽看不到江鐸的表情只能聽到不同于平時的語調,平靜,平緩,如一潭湖水在緩慢的流動。
“你所在的這一塊土地就是天授時代的最后一帶了。”
“那……”
扶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江鐸想要干什么,憑著江鐸所說的只言片語也能憑湊出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有多么的殘忍,于是扶陽嘴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等了一會兒見江鐸還是不說話,只呆呆的望著地面,扶陽實在是忍不了了,上去就踹了江鐸一腳。
“你要傷感回去傷去!到底叫我來干什么!我還是很忙的!”
被踹了一腳后,江鐸果然就老實多了。
“就是自從開始自立為王開始,天授時代就結束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天授時代結束了之后,仙人沒過多久也薨逝了,但是當年仙人薨逝之后留了一句話‘千年之后畢有人來頂替我來進行天授,到時候麻煩各位盡力輔佐推行天道。’說完就徹底斷氣了,底下的人都以為是因為仙人是因為有人不順應天道而生氣,回天上去了。于是各國就此開始兵亂時代。”
“于是這個秘密也就是我們皇族繼承大統之人代代傳承下來了,以這樣極端的方式叫你來很抱歉主要的再過三年就是千年了,這里絕對沒有其他人我在此懇求你希望你不要推行天道。”說到這里江鐸的語氣停頓下來了,似是在等待扶陽的回應一樣。
扶陽望著江鐸那滿臉期待的樣子“我沒有那么閑。”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見扶陽已經表了態了,江鐸又道
“仙人死后尸體千年不壞,不知是已經預料到了還是從一開始就在準備,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仙人他老人家為自己準備的歸宿,怎么樣,壞吧!建在龍脈的命門,死后還在汲取他信徒的最后一滴血。”
“他老人家應該是給你留東西了,有交代我們如果天授者來的話第一件事就是帶到這里來。”
“你不是不希望我進行天授嗎,那你還帶我來,就不怕我后悔?”
江鐸笑道“好奇心害死貓嘛!我也好奇留了啥。”
得了江鐸的首肯,于是扶陽開始四處打量,這邊看一下,那邊摸一下。
江鐸就這樣也不出聲,就靜靜等望著扶陽,等著這個不太安全的合作者。
看了半天,扶陽也沒有看出來什么不對勁,于是將靈力分出來一縷,在指尖化作了實體,方便江鐸也能看清楚。
那靈力剛一出現就迅速朝著石門飛去。
扶陽心領神會的走到石門旁,伸手,將靈力注入到石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