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令扶陽感到熟悉,不由的開始側目開始環顧四周尋找熟悉氣息的來源。
只見面前站著一位身著絳紫色華服的男子正注視著自己,也不言語只默默的注視著自己,那目光恍若有如實質般的陰沉。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四周安靜無聲只能聽到蠟燭燃燒的噼啪聲與窗外潺潺的水聲。還是江鐸最先抵不住這股低氣壓,緩緩開口‘拿下’
只見無數的黑衣人自上而下的落到地上,門窗也在話音落下來的一瞬間打開了無數的黑衣人既由門窗而涌入室內,剛剛還寬敞的內室一瞬間就聚集滿了藏在暗處的暗衛。
扶陽見殿內聚集了如此多的人也絲毫不慌只緩緩捏決,衣袂無風而動,右手緩緩凝集出一把帶著微微銹跡的彎刀。順帶挽了個極利落的刀花做足了攻擊前的架勢。
在扶陽憑空凝聚彎刀的時候江鐸就已經打消扶陽是打碎天降奇蛋的他國間諜的懷疑了,于是緩緩抬手猛的握拳。四周的暗衛見到這個動作也都紛紛收了兵器站定端的是一副剛剛無事發生的無賴樣。
扶陽卻并沒有因對面的人收了了兵器而放松下來,反而緩緩蹲下左腳隨著蹲下的動作而向前伸,擺足了攻擊的架勢。江鐸見扶陽的姿勢越發的警惕便揮了揮手后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后走向一副梨花木雕花美人榻上坐定。似是覺著不太舒服江鐸緩緩的將雙腳也放置在榻上躺了下來。
看著江鐸一系列的動作扶陽也并沒有放下戒心哪怕暗衛在江鐸揮手時就已經全數撤離,殿內也恢復至最開始只余兩人的模樣。扶陽也沒有放下戒心收起兵刃,只是重新站定行至距江鐸十丈之外的八仙椅上盤腿坐定,如老僧入定般不動如山的平復剛剛冒出來的同歸于盡的氣息。
江鐸瞄了一眼開始緩緩入定的扶陽思索片刻語不驚人死不休般的道:‘人我已經撤了,你也是我從城外救出來的,開始吧!你來說說要怎么報答我。’
聽見江鐸這不要臉的發言扶陽唰的一下站起身,大跨步的行至江鐸的身側站定,五指成爪隨時準備向下抓去。
在江鐸身側剛剛站定的時候熟悉的氣息瞬間直沖扶陽的面龐,剎那間扶陽的眼眶就蓄滿了淚要落不落的很是可憐,而殿內的另外一位還在閉著眼睛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令扶陽聽了七竅生煙的賤兮兮的話語大概意思便是要扶陽報答他,而他為了孵化扶陽有多么多么的努力,江鐸一個人間帝王孵化了扶陽就是扶陽的主人而。扶陽在見江鐸的第一面的時候還刀劍相向有多么多么的過分之類的話語。
聽的扶陽恨不得馬上了結江鐸的性命,但又因那熟悉的氣息而猶豫不決間。
江鐸的話語戛然而止,猛的睜開了眼睛咧嘴一笑的說道:‘你看,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珍惜沒有殺了我,現在輪也該輪到我了。’恍若剛剛賤兮兮的江鐸跟現在氣勢如虹的江鐸是兩個人一樣。
只見江鐸將藏在身下的手抽出來,手中緊握著一塊發光的石頭。江鐸在賭,他賭這個剛一打個照面就刀劍相向的少女會因剛睜開眼睛看向他時那眼底流露出的一絲懷念而遲疑,很顯然江鐸賭贏了。
那塊發光的石頭在江鐸拿出來的一瞬間漸漸的消失了,化作一條鎖鏈連接著扶陽與江鐸,而在扶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鎖鏈已經形成了,而令扶陽感到熟悉的氣息也如洪水般當著扶陽的頭兜頭澆下。
而扶陽也看不真切那熟悉的氣息源自于記憶中的哪里,現在這樣情況扶陽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股氣息源自于誰身上了。
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成了,江鐸慢慢的從美人榻上坐起身理了理衣擺道:‘好了,現在我們之間沒有我們只有我,你才是下位者,收起你那看螻蟻般的眼神,我不喜歡,我們來談談。’
扶陽聽完后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一直懸在半空中的手也有所動作準備向著江鐸的脖梗襲來。在還沒有碰到的時候猛的停住了。她知道剛剛那塊石頭是什么了,換生石,如果是一命換一命扶陽完全不懼,從變成蛋的那瞬間扶陽就沒有想活著了,只是礙于老者的術法或著說是以愛為名的詛咒而一直沒有自戕,現在開始扶陽不能自戕也不敢自戕了。
換生石從名字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命換一命的玩意兒,而江鐸手上的這塊有點不一樣,如果是普通的換生石在扶陽快碰到江鐸脖頸的時候扶陽的脖頸也會有快要窒息的感覺,而扶陽沒有感覺到。她只是在腦內多出了一個畫面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手持一把利刃向著殿外烏泱泱的人群走去,而女子身后躺著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正躺在地上,心臟處冒出的汩汩的血流以男子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明明有滿殿的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哪怕是扶一下男子的人也沒有。任由男子躺在地上將鮮血流干、流盡。
這個畫面一出來扶陽就立馬止住了向前伸的手,這塊換生石不僅可以換生還能互換最為深刻的記憶,還有江鐸的一句你才是下位者使扶陽現在不僅不能殺了面前的男子了也不敢殺了。她懼怕于她的記憶暴露于他人前也懼怕與這塊可以互換記憶的換生石還有其他的功能,她以后與面前的男子就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了,在認清現狀后扶陽不滿的滋了一下嘴。
滿含氣憤的道:‘扶陽’
江鐸聽后不知所謂的笑了笑。滿含戲謔的叫道‘扶陽,來,坐那邊去,我們來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