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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鹿可能瘸了

比如一個小孩,父母總是不允許他打游戲,甚至用各種極端的手段不停的、反復的阻止他,結果他抑郁了,一切適得其反。

育兒專家就提議讓孩子玩,給他足夠的信任,孩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宵打游戲,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好幾天,整個人邋里邋遢,但真的就走出這個坎了。

行吧,你最大,你做得都對。咱們家政可是最牛的服務行業,任憑你弄成啥樣,我也有自信給你重新碼回去!

仿佛有光斜斜的打下來,她握緊拳頭,眼里閃爍著自信的小火花,任重,道遠。

徐醉一直在筆記本電腦前窩著,桌子上堆著一堆手稿,也不知道他在寫什么,但他沉迷于自己的事幾乎無法自拔。

寧小雨挽起袖子正要收拾,誰知某人從手稿堆里抬眼,招呼她過來:“先別收,把那本《管理學》拿過來。”

她“哦”了一聲,從自己帶來的書里抽出《管理學》,茫茫然然的在他邊上坐下。

“自考的事我去了解了一下,一年報考兩次,一次兩科,報名那天我會提醒你的。目前時間不算寬裕,我直接挑考點跟你講。”他從一堆手稿里頭翻出了精心整理的考點集。

她拿起其他的手稿看了看,幾乎是各科的歷年考點,他的字不潦草,甚至跟印刷體一樣工工整整,簡直賞心悅目:“你一直都在幫我歸納這些?”

他點點頭,把她手里的手稿抽走,塞上課本:“歸納得差不多了,別走神。”

于是他點開筆記本上的課件,一邊講,一邊監督她記筆記畫重點。他講課真的超棒,不僅不枯燥,甚至會讓人心無旁騖的跟著他的思路走,邏輯條理都相當清楚,他應該是個很優秀的教授吧。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還真是。他湊過來在書上指著重點認真講解的時候,聞著他身上清淡的書卷氣,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臉熱熱的,現在提議開冷氣會被當成怪物吧……

“你有在聽嗎?”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抬眼,正好和她對上。

這距離……

近得誰再往前一點都能親上,兩人一起愣住了。

寧小雨一直以為自己心里頭那只小鹿可能瘸了,壓根兒就不會撞。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人家只是剛睡醒而已……

徐醉趕緊往后坐了些,捏捏發紅發熱的耳尖,總覺得是自己唐突了人家,于是趕緊先開口:“抱歉。”

她也趕緊轉移話題,起身:“我們先課間休息可好?吃個晚餐。”

“今晚吃什么,我幫你吧。”他趕緊去洗手。

“牛奶燕麥粥,蔬菜沙拉,有助于情緒穩定,你幫我洗菜吧。”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徐醉幫她拿起來,看了一眼:“舒晴找你。”

“哦,給我吧。”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把手擦了擦,接起電話。

結果她還沒開口呢,舒晴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傳來:“小雨,你那還有錢嗎?”

寧小雨心頭一緊,趕緊問:“舒云明天又要透析了是嗎?”

舒晴趕緊應道:“對對對,錢不夠,你那還有多少?能不能先給我?”

不對勁,透析只要幾百而已,醫保還能報銷,根本要不了多少錢。

寧小雨想了想,故意說:“大概三萬多吧,別急,我先給你打過去。要不我明天請假過去幫忙煲一鍋魚湯?”

舒晴的語氣十分感激:“魚湯就不用了……我能照顧好小云,我們姐妹倆已經夠拖累你了,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一定還你。”

舒晴為什么突然需要這么多錢?

“說什么傻話,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們就是我的家人,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放寬心,我先把錢給你轉過去。”她又寒暄了幾句,掛斷電話,自己留了500塊吃飯,然后把卡里剩下的錢全轉了。

她智慧的小腦瓜轉念之間已經有了另一番打算,女人的直覺讓她本能的感到不安。

徐醉專心挑著菜葉,洗了洗。寧小雨嘆了口氣,拿起牛奶和燕麥繼續搗騰:“你說尿毒癥是不是個無底洞啊,一周透析兩三回,這樣都不能完全治好。好幾年了,病情總是反反復復,透析得多難受啊。”

他把洗好的菜裝進盆子里給她:“人各有命,如果實在擔心不如明天去看看你朋友?陪伴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藥,它比仙丹都管用。”

她想了想也是:“那我明天就帶著美味的魚湯悄悄出現,給她一個驚喜!”

徐醉笑了笑:“嗯,如果太忙了明天晚上可以不用過來,延遲一天就行。”

他的理解讓她覺得暖暖的,她對他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寧小雨坐在舒晴家樓下的階梯上,打了個電話。

一陣忙音后,對方接起來,寧小雨似乎聽到了電視劇的聲音,心頭一緊。

那邊立刻把聲音關了,接電話的是舒云:“喂?”

“舒晴不是說今天你要做透析嗎?”寧小雨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內心卻早已驚濤駭浪。

“啊……對,我在醫院呢。”舒云趕緊接話。

她的心越來越冷,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我也在醫院呢,給你帶了魚湯。”

電話那頭似乎有什么東西狠狠掉在了地上,對方有些許慌亂,支支吾吾:“你……你怎么來了?”

寧小雨大概猜到了些,失望而冷靜:“開門,我現在上來。”

“小……小雨……”

寧小雨沒給她機會,掛斷電話,提著保溫桶上來。

到了舒云家,舒云正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寧小雨垂眸,注意到茶幾上還有個杯子的水印。

舒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整個傻掉,她徹底慌了:“小雨,你聽我解釋……”

她壓制住了想給舒云一巴掌的沖動,冷聲質問:“你TM不要命了?透析不做了?這是你的命啊!舒晴拿著錢干嘛去了?有她這么當姐姐的嗎?”

簡直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舒云拉拉她的衣角,聲音無力的哀求道:“別怪舒晴,她也是不小心碰了網貸才…”

寧小雨驚得瞪大眼睛,網貸!

要不是裝著魚湯的保溫桶拿得穩,這會兒絕對“哐啷”一聲砸地上了。

她坐下來,按住舒云的肩:“什么網貸?她要買大象還是咋地?居然碰這個!”

舒云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就……她不是一直和你們店長玩在一塊兒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得買質量好的化妝品什么的,一開始她也以為還得上,就越買越多……”

寧小雨越聽心越寒,問題很嚴重啊,這簡直就是個無底洞,這幾年因為這事兒跳樓的有好幾個!她趕緊問:“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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