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窗口的黑影
- 七日詭夜
- 三景小哥
- 6303字
- 2024-05-27 23:20:45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嚇得張十三差點沒叫出聲來。這貓竟然活過來了!?自己早上幾乎都已經(jīng)掐斷了它的脖子!還被王麻子他們埋了起來,之前被提進來的時候身子都是僵硬的。而現(xiàn)在,這貓居然睜著那一雙鬼魅般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張十三!
四目相對的時候,張十三被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而這個時候元三也剛好走了過來,她見張十三去檢查那個口袋,然后就呆住了,臉上全是又驚又恐。于是打算過來看看。就在她剛靠近,準備伸手去拉開那個口袋的時候,那只黑貓的腦袋竟然直接從口袋里先一步鉆了出來,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yīng),它便直接從口袋里走了出來。
就像之前一樣,它的尾巴還是高高的豎在空中,它先是抖了抖身子,把之前身上的泥土什么的抖掉。接著就像所有普通的貓一樣,賴洋洋的伸出前爪,伏下上半身,伸了一個懶腰。
緊接著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一下子就竄了出去,來到了門口。
“喵~”
這一聲普通的貓叫,在這個時候,就像直接打在張十三他們耳邊的炸雷!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轟”的一聲!眼前都有點發(fā)黑,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只貓居然就這么活了過來,不僅活了,反而更像是根本就沒有“死過”。
也就是因為這一聲貓叫,門口僵持的王麻子和三樓的那個男人也同時一愣。那只貓輕車熟路的來到那個男人的腳邊,用自己腦袋在他的腿肚子上蹭著,一副撒嬌的樣子。
這一幕,完全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畢竟之前他們都知道貓死了,之所以阻止他進來就是因為怕被看到那個黑色塑料袋里的貓尸?,F(xiàn)在倒好,貓沒死就算了,還居跟這個三樓的男人很熟悉。那么早上那片詭異的墳場里,張十三殺死的又是什么?
就在王麻子愣住的時候,三樓的那個男人一把抱起了腳邊的貓,然后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對著王麻子他們說:“你們看,這不是我的貓嗎?我就說我看到它進了你們的屋子,你們?yōu)槭裁粗熬褪遣怀姓J呢。你們喜歡完全可以自己養(yǎng)一只啊?!?
面對眼前的場景,一向伶牙俐齒的王麻子竟然也語塞了起來,呆呆的看著那只被三樓那個男人抱在懷里的黑貓,嘴巴張開著,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是卻只能無力地張開嘴,什么都說不出。
貓親昵的用自己的頭去蹭著那雙懷抱著它的手。然后用一種十分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們,這讓王麻子和門口的陳二毛都覺得十分不舒服。這時候,陳二毛才開始認真回憶那天張十三跟他說的關(guān)于這只貓的事情。
就現(xiàn)在這個情況,張十三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肯定就是這只黑貓在誘導(dǎo)他殺死自己……想到這里陳二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在這個盛夏的晚上,背后卻滿是冰涼,他感覺自己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就在這個僵持的時候,王麻子率先回過了神說:“不好意思,我們真是沒注意到貓進來的。因為我們跟大哥您也不熟,所以才不想讓您進來的?!蓖趼樽舆@個時候又換回了敬語。
那個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在說什么,臉上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甚至有點得意的表情,用一種極其復(fù)雜又帶著一絲玩味的眼神,挨個掃了他們一遍。然后才緩緩開口說:“都是誤會,現(xiàn)在貓找到就行了。那我就不打攪各位了?!彼€是那種禮貌而明事理的語氣。說完,他就抱著貓往樓下走去,只留下王麻子呆立在門口。
這多少讓王麻子覺得剛才胡攪蠻纏的人是自己,搞了半天,自己才是小丑。他們幾個大活人居然被這么一個畜生耍的團團轉(zhuǎn)。王麻子默默地關(guān)上了門,然后小聲對張十三說:“這貓什么時候活過來的?”
張十三這個時候,也稍稍回過來了一點神,把剛才塑料袋微微抖動,到最后貓直接好好的從口袋里走出來的事情,跟王麻子講了一遍。聽完他的講述,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匪夷所思了,而是完全違背常理的事情。想到這里,張十三心里默默地自嘲了一句:在這里發(fā)生的違背常理的事情還少嗎?
“現(xiàn)在的問題不應(yīng)該是,到底是誰把這畜生挖出來的嗎?”這時候張十三的話,把眾人從那種無解的思考的中拉了回來。
“這貓或許根本就沒死呢?”元三小聲的說。
“不可能!就算我沒徹底掐死它,但是后來麻子他們又埋過一遍!一開始在塑料袋里的時候,怎么看都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樣子?!睆埵苯臃穸嗽牟聹y。之前自己的手感都還能清晰的回憶起來,他絕對不相信這個貓沒死。
“對,我把袋子提進來的時候,貓都是硬的,怎么可能還活著?!蓖趼樽訉埵脑挶硎玖苏J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相對仔細檢查過的人。
“所以說,這個貓‘復(fù)活’了?”說這話的時候,陳二毛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
“我覺得,我們更應(yīng)該在意的是三樓那家人吧。這個貓都是其次的,他們一家人都很奇怪不是嗎?”張十三再次提起了他對那家人的想法。
“的確!現(xiàn)在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干嘛?!蓖趼樽诱f。
他的話音剛落,張十三就接口道:“我們不是該在意他們是不是人嗎?”
聽到他這句話,眾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過了半分鐘樣子,王麻子才打破了這種沉默說:“剛才他跟我在門口的掰扯的時候,挺有勁啊。”
“這不說明問題,麻子。你忘了那些紙人了嗎?”張十三覺得他有點想當然了,于是提醒道。
“有道理,那怎么判斷他們是什么呢?”陳二毛提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張十三這時候,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自己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這個舉動恰好被王麻子看到了,于是他對著張十三揚了揚下巴說:“老張你有啥就說嘛。”
“我……”張十三剛說了一個“我”,又停下了。他低頭思考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包括元三都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的說:“殺、了、他、就知道了。”
聽完這個話,王麻子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他愣了一下才開口道:“你喝多了?”
張十三搖了搖頭,然后小聲解釋道:“我一直都覺得他們不像是活人,不是我真想干嘛,而是覺得,也許這是一種方法。我開始不想說,就是擔(dān)心你們會覺得我瘋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他們出現(xiàn)的時候,就毫無征兆,似乎就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一樣,嗯,你們懂我的意思。”張十三說完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奇怪,但是在心里還是期待著他們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因為在此刻,這種理解像是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會讓他獲得安全感。
其實他的內(nèi)心也是糾結(jié),他當然知道萬一搞錯了是什么后果。但同時,他也覺得事情可能沒那么單純。之前那么久都沒有動靜的一家人,為什么最近就出現(xiàn)了呢?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這讓他對那一家人的身份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所以才想出了這種辦法。
“我沒覺得你瘋了,再觀察一下吧。就沖今天這個貓的事情,就已經(jīng)說明了他們不簡單。”王麻子見張十三埋頭不語,于是站在他的立場上說了這么一句話。
“要不明天我們問問林東?”陳二毛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辦法,也相對安全一些。
“行!那明天就問問他,看看三樓到底是什么人?!弊詈筮@個話題,就在這個問題中結(jié)束了。
接下來他們就開始聊著有關(guān)于劉夢云的回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麻子才想起來,之前林東提到過劉夢云有一個日記本什么的。一直打不開,少的是一把鑰匙。之前陳二毛在死鳥肚子,剖出來了一把,可現(xiàn)在鑰匙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F(xiàn)在他覺得自己之前手里的那把鑰匙,應(yīng)該就是打開日記的關(guān)鍵。而劉夢云應(yīng)該是在日記里留下了什么關(guān)鍵的內(nèi)容。
他們每個人心里其實都覺得有種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的感覺,所以都大口大口的喝著手里的酒。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刺痛的情緒,這時候,王麻子說:“現(xiàn)在才知道酒是個好東西啊?!?
“可不,心情好的時候這東西是瓊漿玉露,心情不好的時候,這玩意兒就像是馬尿,嘿嘿。”陳二毛不知怎么的,居然帶出了幾分醉意。
由于之前燒烤店的事情,張十三和王麻子對他都加著小心,生怕他再喝醉一次。不過這次好歹是在家里,就算是陳二毛真搞出點什么動靜,他們也能控制住他。
元三這個時候臉上也泛起了兩朵緋紅,眼神有點迷離,她看著張十三說:“早上你們問我趙阿姨叫什么,是看到什么東西了嗎?”
張十三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突然提起這個事情,加上酒精的有點上頭,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方面,他答應(yīng)元三不再隱瞞。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實在沒辦法說出趙阿姨,似乎跟劉夢云的死有關(guān)這個情況。
見他半天不說話,元三又問了一句:“十三,我在跟你說話,你喝多了?”
王麻子這時候看了一眼張十三,發(fā)現(xiàn)了他的糾結(jié),于是開口對元三說:“其實,我們早上看到了一個新墳,就叫趙秀銀?!?
聽到王麻子的話,元三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的嘴也微微張開,過了起碼5秒鐘才回過神來,趕忙問道:“所以說,她死了?”
“不知道,早上那個地方太奇怪了。你看那個貓。現(xiàn)在說不清楚?!蓖趼樽訉λf道。
元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說:“趙阿姨之前挺慘的,她家里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她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她的男人死了。她小時候大概60年代,家人在就基本都沒了,她父親據(jù)說被打了7天7夜呢。后來結(jié)了婚,自己的男人也出車禍沒了,她就一個人來城市打工,正好就遇到了劉夢云的媽媽正在找保姆。這還是劉夢云的媽媽之前告訴我的?!?
說完之后,她停下來又回憶了一下接著說:“我認識夢云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夢云家。那時候我們剛上小學(xué),每天趙阿姨都來接我們放學(xué),還給我們她自己做餅干什么的。對于夢云來說,趙阿姨真的像媽媽一樣。”
張十三聽著元三的講述,他也想不明白如果真是趙阿姨,這得是什么仇怨?才能促使她干出這種事情,這個趙阿姨又跟他們這邊有沒有聯(lián)系呢?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東西浮現(xiàn)了出來,但是千頭萬緒的,一時間張十三也理不清楚。
陳二毛起身去拿新的啤酒,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箱子里的啤酒已經(jīng)沒了,于是對張十三說:“酒沒了,要不再買點?”
“別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你們明天不是也要上班嗎?”元三阻止了他們繼續(xù)買酒的這個想法。
張十三看了元三一眼,對她說:“那我送你回去吧。”
元三點點頭,然后站起身對王麻子他們說:“早上那個墓地里的那些,我都記在本子上的,我回去研究下,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我就告訴你們?!?
王麻子點點頭,對她說:“讓十三送你回去,別自己打車,不安全?!?
“沒事兒隨時來玩兒。”陳二毛也趕忙說道。
元三扯出一個略帶疲憊的微笑,點點頭,然后來到了門口,張十三也趕忙跟上,跟元三開門往樓下走去。
走到三樓的時候,張十三刻意放輕了腳步,仔細去聽三樓那家的動靜。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時間晚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豎著耳朵,全神貫注的聽著。也沒有聽到什么動靜,那戶人家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得可怕。照理說,他們家有孩子,還有貓,不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怎么安靜的。
他強忍住想趴在門上聽一下的沖動,跟著元三往樓下走去,他甚至忍不住回頭,想看看那個男人會不會又把門打開對他說一些奇怪的話。但是這次,三樓的門一直都是緊緊的關(guān)著。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單元門口,張十三這個時候又想起了之前小賣部阿姨說的話。于是他開始有意識的張望著四周,果然,很多地方都沒有亮燈。越是靠近他們這個單元的地方,就越是沒有燈光。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十三的余光掃過三樓的時候,卻猛然發(fā)現(xiàn)三樓的燈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亮了起來。并且,他看到了那個帶著眼鏡,一臉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居然就那么站在窗口。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黑暗中注視了他良久,而現(xiàn)在打開燈只是為了讓他看到:我在等你。
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他笑得張十三身上陣陣發(fā)冷,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最恐怖的是,他居然對著張十三輕輕的揮了揮手,那個動作機械且僵硬。就像是被預(yù)先設(shè)定好程序的NPC一樣。
張十三這時候哪敢再看,緊走幾步,靠近了元三。整個人因為恐懼,幾乎都要貼了上去。而元三也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回頭看了張十三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色很難看,于是問道:“你怎么了?”
“三樓好像有人?!睆埵攵紱]想就脫口而出。
元三朝三樓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說:“沒人啊,燈都沒開?!?
張十三這時候有點不敢相信,立馬回頭去看,三樓一片漆黑。哪里還有什么人。但是他十分篤定自己不是看錯了,也不是幻覺。也就是這個時候,張十三更加確定,三樓的那戶人家絕對有問題。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彼S便搪塞了一句。
“你的臉色很難看。”元三對他說。
“沒事,走吧?!睆埵幌肜^續(xù)站在這里了,于是催促道。
而元三卻沒動,他往前走的時候差點直接撞在她身上,張十三本能的扶住她肩膀才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因為這個突然的舉動,張十三才發(fā)現(xiàn)這時候元三似乎正盯著他們住的那個方向,似乎在看著什么。
他立馬回頭朝他們住的樓層望去,就在他們的窗口,似乎站著一個看不清楚身影的人影。
“你也看到了是嗎?”元三在他身邊小聲問道。
張十三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拿出手機,給王麻子打了一個電話,想告訴他自己看到的東西。
電話剛接通,王麻子的聲音就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忘東西了嗎?”
“不是!你看看窗戶那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張十三趕緊說道。
“窗戶,我看看……”說著傳來了王麻子走路的動靜,緊接著,他說:“沒有啊?!?
王麻子已經(jīng)來到了窗戶邊,張十三正好看到他!而那個虛影這個時候幾乎和王麻子并肩而立。可近在咫尺的王麻子卻沒有絲毫的察覺,張十三此時很緊張,他馬上對著電話,幾乎是喊出來的:“別站窗口!”
王麻子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立馬后退。直到張十三看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窗口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窗口是有什么嗎?我沒看到啊。”王麻子見張十三這么緊張,一定是他看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卻什么都看不到。
還沒等張十三跟他解釋什么,他就看到之前在窗口的那個黑影,直接爬上了陽臺,然后就直接一步跨出了陽臺,瞬間就消失在了窗臺的夜幕中。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一點沒有拖泥帶水。
一旁的元三忍不住驚呼:“那是什么?”
張十三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電話那邊,王麻子還在不停的問:“喂!老張!沒信號嗎?”
“沒事了吧……估計,你跟二毛子在家里加點小心。我剛才看到窗口似乎站著一個影子?,F(xiàn)在不見了?!睆埵悬c語無倫次的對王麻子說道。
“行,你也小心點,快去快回?!蓖趼樽佣谕辏缓笥纸恿艘痪溆悬c莫名其妙的話:“要不你就別回了,掛了啊?!闭f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張十三才發(fā)覺自己跟元三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剛才的驚嚇讓他們本能的站得很近。而他幾乎能聽到元三因為驚恐而加速的心跳,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點尷尬,于是趕忙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
“走吧。”元三也低著頭,小聲說了這么一句。
一路上,張十三都在想窗口站著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在車上有點心猿意馬。元三似乎也透出了一種深深的疲憊,看得出來這幾天她估計也沒怎么睡覺。她把頭靠在車窗上,用一種有點頹然的表情盯著窗外流動的風(fēng)景。
直到車停下,張十三跟元三都沒有說話。但是這種沉默并不會讓他們覺得不舒服,反而是這種不用沒話找話,還不覺得尷尬的氛圍,讓他們覺得很舒服。
下車后,元三對張十三說:“送我上去吧,我不想一個人走?!?
張十三本來也是打算這次直接送她到門口的,現(xiàn)在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擔(dān)心元三的安全。畢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這次他們的單獨相處,并沒有讓他像上次一樣,有種漂浮在空中的懸浮感。反而是加著小心,神經(jīng)緊張。
元三本來也就是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張十三其實不止一次的懷疑過很多東西都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何況現(xiàn)在還是這種情況,自己心境早就不一樣了。
他們兩人并肩走在深夜的街上,只能聽到互相的腳步聲,還有旁邊路上不時駛過的汽車的聲。元三的手抱在自己胸前,而張十三直接把手插進褲兜里,他們就那么慢慢的走著。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開始有了一種默契,無聲的默契。
很快就到了元三家樓下,張十三跟著她一步一步的上樓。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場傾盆大雨,毫無征兆的直接潑灑而下。雨聲瞬間把他們的腳步聲也一并掩蓋了,這時候,他們剛到與阿三家門口。
元三掏出鑰匙,然后嘆了一口氣說:“上次你的傘都沒還我?!?
張十三這才意識到,之前來元三這里的時候自己拿走的雨傘,自己竟然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了,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下次一起還你吧?!?
元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然后站到一邊,對張十三說:“雨太大了,你等會兒走吧?!?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