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逼誰啊？”

遲遇悶聲，“我們就出去吃個飯，這也要得到你秦總的指示嗎？”

“你跟誰出去吃飯不好，怎么就偏偏是陳措呢？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意思！”

一腳剎車踩下去，秦北征把車停在了路邊，四周無人，空蕩蕩的。

遲遇偏著頭，努力地壓制自己內心的那股火氣，“你說我，那你跟儲芊陽呢？你明明也知道她對你有意思，可你卻三番五次地跟她在一起，你們甚至......”

更多的話遲遇不想多說，她閉了閉眼，胸口起伏較大。

“不是跟你說了，我跟芊陽的事情已經說開了，我們之間沒什么的。”

“是嗎？”遲遇笑笑，眉眼間帶著自嘲與譏諷，“那你能保證在下次她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忍住不去嗎？”

“......”

“你當然不能，是你自己說的，那是你的好妹妹啊......”

默不作聲，秦北征沉默著，的確，他不能，他也做不到。

儲芊陽跟他一起長大，他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來看了，如果儲芊陽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秦北征想想，自己還是會擔心，會去幫忙的。

搖下車窗，遲遇看著不遠處的夜色，朦朦朧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緩緩地，她深呼吸了口，胸腔內泛著陣陣的酸澀感，遲遇仰頭，“秦北征，不管你信不信，在這段愛而不得的感情里面，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累，都累你知道嗎？”

遲遇的話說得及其平靜，好不波瀾，但是心底確實一陣翻涌，那股窒息的感覺快要將她給包圍起來。

“從結婚前都結婚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幻想著，幻想著我們的婚姻生活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那樣的，可是你呢？”

“......”

“你用你的實際行動告訴我，婚姻是多么的無聊、無趣，它就是一座墳墓，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

“秦北征，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了......”

喉嚨哽住，遲遇嗓音發啞，無形之中被壓低了不少，她心疼地閉了閉眼，眸底暈著一層薄薄的水汽。

“遲遇，我......過去的七年是我不好，我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義務，但是我已經在盡力地去改了，我真的改變了很多。”

“但是...你心里已經有人了啊......”

她可以是他的妻子，但是這個妻子卻遠沒有一個妹妹來的重要，遲遇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

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芊陽是我妹妹，你是我妻子，這不一樣！”

“那好啊，如果我跟儲芊陽同時遇到危險，你救誰？”

瞳孔細微地抖動著，遲遇眼底冒著一層瑩潤，她不想再多說，也不想再看見秦北征，可偏偏她又沒有那個理直氣壯的勇氣。

遲遇知道，如果她就這么走了，秦北征日后還是會纏著她，那就索性一次性把問題說開了。

“我不會讓你們同時遇到危險的”秦北征沉聲。

就知道他會這么回答，遲遇嘴角動了動，帶著一抹幾不可查的諷刺，“別說大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現在想清楚了總比以后我們兩個真的同時遇到危險再去思考要好得多。”

“......”

“看吧，你自己也很難做出決定”深深地，遲遇又深呼吸了口，她望向秦北征，眼底肉眼可見的水花肆虐著，可遲遇面色卻異常的平靜鎮定，“如果你還沒有那么喜歡我，請你不要來愛我，也不要說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