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么重要的秘密，他們真的會告訴別人嗎？”

原溪愣了一下：“呃……”

“那就旁敲側擊，拐彎抹角！”

楚南一臉無奈。

原本沉默著的南宮淺也忍不住開口：“你知道怎么旁敲側擊嗎？”

原溪愣了一下。

他還真不擅長說話拐彎抹角。

原溪看著楚南：“你去問問。”

“旁敲側擊懂吧？”

楚南一臉無奈：“我怎么問？”

“我都不知道要問什么。”

原溪轉過身看著楚南：“就問請靈術要請出不存在的故事里的人物該怎么辦……”

“比如基督山伯爵。”

楚南一臉茫然：“那是誰？”

原溪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楚南一臉茫然：“我應該知道嗎？”

說著他轉過臉看著南宮淺。

南宮淺面無表情：“我不知道。”

原溪無奈地嘆了口氣：“呃……柳毅！”

“洞庭湖傳信救龍女，柳毅傳的那個柳毅。”

“怎么樣？”

楚南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啊。”

南宮淺跟著點頭：“我也是。”

原溪一臉無奈：“你們不看外國的小說，連自己的都不看嗎？”

南宮淺一臉理所當然：“我不喜歡看書。”

楚南頓時和原溪一起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南宮淺。

但南宮淺面不改色。

冰船已經到了陰陽家山門前面，三人跳下船，走進白墻之間的小巷。

“你試試唄，說不定老師知道。”

“他們不是活了很久嗎？”

說著原溪轉過來，一邊倒著走，一邊看著南宮淺：“他們有幾百歲了吧？”

南宮淺點頭：“兩三百歲，必修課老師一般都有金丹修為，年輕一點的一百歲上下。”

原溪看著楚南點點頭：“你看，年紀大的人肯定懂。”

楚南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我想想辦法……”

他看著原溪，深吸了口氣：“等一下，這種問題為什么要我問啊？”

“你去問不就好了。”

“我去跟老師說柳毅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誰信啊？”

原溪愣住了。

他忘了拐彎，后腦勺就要撞在墻壁上了。

這個瞬間南宮淺伸手把原溪拉住了：“你怎么了？”

原溪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來旁敲側擊其實挺簡單的啊。”

南宮淺和楚南無言以對。

他們來到教室，一上課，原溪就直接找蘇齊說出了那個問題。

“老師，我要是想用請靈術把柳毅請出來，但是不成功怎么辦？”

蘇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當然不擅長請靈術，而且原溪的請靈術水準確實遠遠超出了一年級學生的水平。

所以蘇齊只能提前把準備好的辦法拿出來了：“你等一下。”

蘇齊轉身對著水榭邊上的水面揮動袍袖，只見他袖子中就飛出一只河蚌。

這個奇怪的動物用兩片貝殼當做翅膀，在空中扇動著，搖搖晃晃，飛了出去。

原溪看著這一幕驚呆了：“這是什么？”

蘇齊笑笑：“回音貝，喜歡鸚鵡學舌，它很快回來。”

“我讓它找一個師兄，他是縱橫家里面懂請靈術最多的。”

“既然我們縱橫家做了術法課的老師，那當然要好好教你們，放心吧，他肯定能回答你的問題。”

原溪點點頭，一臉期待地等待著。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另外一個穿著縱橫家山門制服的中年人跟著晃晃悠悠的回音貝走進水榭。

他進來之后先對蘇齊拱手，然后開口：“怎么，有學生問請靈術？”

蘇齊點點頭：“煩請師兄幫忙解答。”

說著他轉身對著原溪招手：“過來。”

原溪連忙走過去。

蘇齊把原溪推到師兄面前：“好了，問吧。”

原溪點點頭：“我想問一下，我想用請靈術請來柳毅，有沒有什么辦法？”

這位師兄愣了一下：“柳毅？”

“唐傳奇的那個柳毅？”

原溪一臉驚喜：“沒錯！”

“你有辦法？”

他現在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旁敲側擊，原溪心里想的已經全是怎么請來柳毅的英靈了。

縱橫家師兄無奈地嘆了口氣：“柳毅……”

“他畢竟是個虛構的人物……而且也不是神明，沒有被供奉，這個……”

一邊說著，師兄一邊無奈地搖頭：“你要不放棄吧，換個別的英靈或者神明。”

原溪搖頭：“我就是喜歡柳毅。”

師兄無奈地嘆了口氣：“這……”

“虛構的人物想要成為英靈，確實是有先例的。”

“說白了，神明正是如此。”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拿出一個回音貝，河蚌形狀的貝殼張開，中間升起一團霧氣，在空中組成人影，隨著師兄話中內容而變化。

“那些從未存在的神明，僅僅因為有人相信，所以成為了請靈術可以請來的對象，而且擁有強大的能力。”

霧氣隨之而變，無數神像寺廟閃過。

“而英靈也可以依靠這種辦法而存在，一切的關鍵在于相信他真的存在的人們。”

“信念，可以牽引靈氣，靈氣，可以塑造現實。”

霧氣中一個人影出現，唐時衣飾，正是柳毅。

“你如果真的想要請來柳毅的英靈，唯一的辦法就是現在開始，在五大山門傳播柳毅傳，讓大家都相信柳毅，喜歡這個虛構的角色。”

“之所以要在五大山門之內，是因為現在世上擁有靈氣最多的，就是修真者，而世上筑基以上的修真者，幾乎全部在五大山門。”

“所以只要五大山門之內的人們相信這個角色存在，這個角色就可以被請靈術請來。”

“而五大山門的人認為這個英靈是什么樣子，請靈術請來的英靈就是什么樣子。”

說完縱橫家師兄嘆了口氣：“但是這又談何容易。”

“柳毅傳是數百年前唐時的故事，雖然經典到能流傳千年，但畢竟已經過時，不太可能在現在的五大山門流行起來。”

原溪聽到這里，已經差不多明白了一切，他強行抑制心里的激動，問出下一個問題。

“那具體的細節呢？”

蘇齊和師兄對視一眼。

然后師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