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確實很大。”搞不好會社死。
“所以,你想怎么解決?”宮川耀問道。
“當然是要調查清楚真相啊!我需要你的協助,邪王!”東久世靜一臉斗志,好像和這件事杠上了,不死不休。
“你和春日同學關系很好?”
“只是普通同學那種程度。”
“那為什么?”
“幫助她人難道需要為什么嗎?”東久世靜歪頭疑惑。
“但你不是自詡墮落天使嗎?請允許我以己度人,身為邪王的我,并沒有興趣去幫助他人,所以我也不相信墮落天使有。”
“為什么墮落天使就不能去幫助別人呢?你這個人真是奇怪呢。”東久世靜用‘怪人’的眼神看宮川耀,“月乃瀨·薇奈特·艾普莉爾知道嗎?”
“知道,一個樂于助人的好惡魔。”宮川耀看著她,雖然他不信她這番話,但考慮到自身情況。
琢磨琢磨。
目前社團只有三個活人,還是太少。
為了不讓清原老師再有理由插手社團內部事務,宮川耀決定,忽悠東久世靜入社。
“想要干成一件事,非人的意志力是必不可少,但也不能忽視人與人之間相互幫助和切身實地觀察研究的重要性,你贊同嗎?”宮川耀表情嚴肅。
“誒?干嘛突然說這些?”
東久世靜歪頭想了想,而后不確定地點了點頭:“這兩樣確實很重要呢,所以贊同吧?”
“我自然是非常愿意幫助你和春日同學,雖然我和春日同學今天才認識,但我也不認為她是那樣的人,不過!但是!”
宮川耀鄭重地說道:“我認為身為春日同學的好朋友——西鄉堇同學應該對此事具有知情權,你同意嗎?”
“不,我不同意。”東久世靜冷靜的分析道:“知情權是法律用語,而朋友關系不屬于法律層面的定義,所以西鄉同學不具備知情權,除非她和春日同學結婚,但在日本不承認同性婚姻,那么,如果西鄉同學還想取得知情權,家庭關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家庭關,,,。”
東久世靜一番話語連綿不斷不知盡頭。
“停,閉嘴!”
宮川耀趕緊打斷,“你是哪里來的律師嗎?”
“我媽媽是律師。”
“好吧,你的意思我懂,但我的意思是,西鄉同學身為春日同學的朋友,她應該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
“搜嘎,那請麻煩邪王大人找出這些情報。”東久世靜兩眼亮晶晶地盯著宮川耀。
被她看著怎么心里會有種‘邪王被天使耍了’的感覺?
宮川耀干脆直說。
“不,你加入我們社團吧,這樣你不僅能隨心所欲的調查,還能近距離觀察。”
“可是我已經加入了電影研究社,參加太多社團會顧不過來的呢~。”
“沒事,只要每周來一次就行了。”
“え~~~。”東久世靜表示自己很為難,好一會才應下,“好叭。”
“阿里嘎多,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等等啊!”東久世靜連忙拉住宮川耀的袖口,“春日同學的調查呢!”
“明天下午,春日同學五點左右就會回去,我會想辦法留住西鄉同學,到時候你過來就是了,具體怎么調查,我們明天再討論。”
“嘖!”墮落天使發出不滿的聲音,她還準備今晚大干一場呢。
“對了。”宮川耀又走了回來,“你為什么叫我邪王?”
“因為我感覺你很邪惡啊。”東久世靜理所當然地說,“真的,我能感覺得到,你身上有股邪惡的力量。”
。。。。。。。。。。
宮川耀的回家路需要坐一站電車,然后步行一小段上坡。
坡道兩旁都種滿了東京櫻花,到了櫻花季,風會將白中帶點粉的花瓣從上往下吹,整個天空都是櫻花。
爬過上坡,再走幾百米就是家了。
低矮的圍墻里,五層樓高的嶄新青年公寓。
除了房東占據一層的家,其余皆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浴。
簡單卻不便宜,畢竟這個地段的服務設施和景色都不錯。
至于為什么宮川耀會獨自一人住這里?當然不是因為窮,也不是因為起點出身。
而是父親外派中國,母親也跟著過去了。
推開一輩子都不會鎖的欄柵門,宮川耀習慣性地抬頭往上看了眼。
五樓房東小姐家的燈沒有亮。
看來旅游還沒有回來。
往里走,在樓梯入口處的信箱旁邊看到了一個貼著404的快遞包裹。
宮川耀抱起包裹往上走。
將包裹放到廚房的中島臺上,宮川耀拿小刀切開膠布。
映入眼簾的是一封粉色的信,肯定是老媽寫的。
宮川耀打開剛看一眼,轉身就將其丟進垃圾桶里。
甜膩膩的詞匯,受不了。
信封下面則是宮川耀最喜歡吃的酒心巧克力,整整一箱。
明天拿一盒去社團吧。
宮川耀整理好東西,加熱超市買來的便當,查看掃地機器人的掃地記錄,檢查手辦是否積灰,干燥劑是否要換。
一切做完之后,將便當放到身邊,打開游戲,“今天,雪之下羊奶將會臣服于我的胯下!”
。。。。。。。。。。
“錯了嗎?”春日真希困惑地撓頭,“球的半徑不應該是12cm嗎?題目都給出答案了啊。”
宮川耀從輕小說中抬頭看了眼,即便習題本對他來說是倒著的,他也能一眼讀懂題目。
湖面上漂著一個球,湖結冰后將球取出,冰面上留下一個直徑為24cm,深為8cm的空穴,問球的半徑。
西鄉堇扶額:“如果半徑是12cm,那么空穴會是8cm深嗎?你最近回家有復習嗎?”
“嘿嘿。”春日真希傻笑兩聲。
宮川耀很疑惑,這等學力水平,春日同學是怎么考上這所頂級私立高中的?
“噢!對哦!”
事實證明,能考上九公主的春日真希還是有點東西的,內心再讀兩遍題目,立即就醒悟過來了,“冰面上圓形的直徑不是球體的直徑。”
“哎嘿。”春日真希揉了揉眼角,“肯定是我今天精神不好,昨天睡得有點晚了。”
宮川耀伸手從盒子里拿出最后一塊鋁箔包著的酒心巧克力,這一盒基本都是他吃完的。
西鄉同學聽到里面有酒就敬謝不敏了,春日同學也只是禮貌性地吃了一塊。
看來都是好孩子,老老實實遵守未成年不喝酒的規矩。
不過。
不喝酒的未成年少女為什么會去酒吧呢?
宮川耀一邊咀嚼巧克力一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