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珊非常著急,看她的樣子一定跟感情有關,她聯系了張哲,張哲正在應酬喝茶,看到路珊的微信他直覺一定是姚瑤的事。
路珊問他最近有沒有見姚瑤,他一頭霧水,急忙說自己沒見過她,問路珊發生了什么事,路珊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姚瑤幾天不吃飯,也不說話,呆呆的很嚇人,我以為跟你有關”,張哲馬上讓她發了定位和地址。
張哲道歉停止了應酬,讓司機回家了,自己開著車去找姚瑤。
收到路珊的消息時,馬卓文正準備結束今天的課程讓孩子們回家,知道情況后,馬卓文立即收拾簡單行李找余年送他去麗江,他趕去坐高鐵去昆明再趕飛機。馬卓文一直給姚瑤打電話,電話都是不通的。
張哲聽到姚瑤的狀態心中一顫,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趕緊開著車朝路珊發來的定位飛馳,一邊還給姚瑤打著電話,只能傳來關機的提示音,他感到慌張而害怕,他的心里抽緊了一下,他減速摸出藥瓶倒出兩顆硝酸甘油吞下去,藥吃下去了,可是卡在喉嚨中,他又揚一下頭咽了口唾液,藥終于咽了下去,這時一輛貨車從左側開過來,貨車的喇叭聲響起,一道光閃了他的眼,一聲巨響傳來,他的腦海中全是姚瑤生無可戀的樣子……
馬卓文在第二天的十點鐘終于到達了哈市,按照路珊的定位找向了酒店,看到身子不便的路珊,馬卓文眼里全是心疼和歉意,看到姚瑤眼睛無神地躺在床上,她臉上完全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他被嚇住了,然后他像什么也沒發生似的走到床邊,給她變出了一個大大的石榴,他把西榴皮剝開,把西榴籽一顆顆剝下來喂姚瑤,她不張嘴,馬卓文就坐她旁邊把石榴籽一顆顆放進礦泉水瓶里,他說這是用做蒜泥的方法在做石榴汁,他說要試試這種原生態的方法,他溫柔地說:“我記得在云南時,你特別愛喝現榨的石榴汁的,我在昆明機場買的,就想給你做一杯你最愛的紅色飲料。”
馬卓文一個人講著小學校的情況,余澤的情況和自己畫畫、寫書的事,姚瑤什么也都沒聽進去,她就呆呆地躺著,眼睛里沒有一點光,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果然他的方法非常成功,鮮紅甘甜的石榴汁倒是滿滿一大杯,他請姚瑤嘗一嘗跟去年那杯味道是否一樣,姚瑤嘆口氣閉起了眼睛,從馬卓文到來,她一句話也未曾說過。
馬卓文說:“是不是累了,累了先睡會,醒了再喝。”
馬卓文說:“珊珊,有你可真好,瑤瑤發生什么事,你都第一時間幫助她。”
路珊說:“她也沒跟我說什么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你知道她從小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感情,我想這還是跟感情有關,但她什么也不跟我說,我也束手無策。”
馬卓文讓路珊馬上回家休息,他留下來陪姚瑤,路珊雖然擔心姚瑤,但也只能姚瑤交給馬卓文,她現在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實在不適合照顧病人。
看著路珊挺著突起的腹部,步履蹣跚地走遠,馬卓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轉回身去看姚瑤,她依舊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一點聲音也沒有。
路珊打電話給張哲,因為他說要來找她們卻沒有來。電話接通,接電話是一個冰冷的女聲,那邊沙啞著嗓子說:“你是路珊?路珊,我還沒空出時間找你,昨天你給張哲發的微信定位,他就是去找你,是不是?”
路珊無語,她不敢說話,擔心自己的電話和微信產生了什么后果,現在這不就是夫人在興師問罪嗎?
白慧厲聲說:“你怎么不說話,你們是什么時候攪在一起的?我這是什么命,這些鶯鶯燕燕的,我永遠也斗不完,這下好了,張哲都快死了,我再也不用跟你們斗了,你害死他了,他就要死了,你永遠也別想得逞,他死也是我的人。”
路珊安靜地聽完對方刺耳的話,掛斷了電話簡直還不敢相信電話里說的事,她撥通了姚瑤以前的辦公電話,接電話的是一位男士,路珊打聽張哲的事,對方問路珊是哪位,路珊只好亂編造是一個以前的客戶,聽說張總出了點意外,想了解情況,對方說張總出了嚴重車禍,現在還在醫院重癥監護室沒有出來。
路珊聽后不禁潸然淚下,是她做錯了嗎?她憋悶得不行,而無論她做什么都于事無補,她急忙讓老公來接她,她想快點回家,她現在變得比以前更脆弱、更依賴。
姚瑤起床,刷牙、洗臉就要走,馬卓文只好陪著她,她的嘴唇已經干裂,臉上毫無表情,半長的頭發毫無生氣地耷拉地肩上,馬卓文非常心疼,他的心里焦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特別想知道她這般究竟是為什么,可是她不說話,馬卓文也只能順著她的心意,無論對還是錯。
吳昊找不到姚瑤實在著急,就動用了一些私人關系,從警察那里查到了姚瑤的行動記錄,終于得以到了結論,姚瑤確實在那晚回了哈市,住在江邊的一家酒店。
他馬上動身前往那里,他的心情非常激動,非常想見她,雖然覺得無顏相見,但他覺得必須去把誤會解釋清楚,她可以不理他,但不能誤會他的人品。
回到酒店,姚瑤又乖乖地去床上躺下,馬卓文看她又閉起眼睛就出去給她買水果和零食,因為她什么也不吃,馬卓文只好找家大型超市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有吸引力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