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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牢

借著月影星疏,沿著這條一路踩出來的小路走了一個多時辰,總算在開荒隊勤勤懇懇之下,走到老王所說的暗河碼頭。

看著空無一人的暗河碼頭,白衣暗想被人放鴿子了,說好的船夫呢?連坨鳥屎都沒有。

老王左顧右盼,等了片刻,見還是沒人,從懷中拿出了一面紅色小鼓,一手作拖狀,另一手沿著鼓面拍了三下,又從側面拍了三下,見白衣一臉好奇,只好再次給這小白解釋:“這面小鼓是傳信物件,以鼓為號,等下那船夫就會來接我們過河!”

不簡單,雖然我朝之人常把遼國人視作蠻夷,是腦子不開竅的莽夫,但實則接觸,也不全是這片面之詞,當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如果真被這些文壇不正之詞誤導,少不了陰溝里翻船。

王掌柜見對方沒有繼續追問,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向平靜的河面,就在大家伙等的有些身體匱乏的時候,河面上終于慢悠悠出現了一排竹筏。

竹筏上,船夫用竹竿撥開水面,容貌被漁帽遮蓋,身形有些消瘦,他將竹排停靠在岸邊,聲音沙啞:“吃了嗎?”

這狗日的,竟然還有暗號?白衣心里腹謗。

王掌柜面容不改,冷靜說道:“已經拉干凈了,全在后面!”

撐船的船夫點了點頭,始終瞧不清漁帽下的神情,用竹竿指了指后面的竹排,讓眾人裝貨,當白衣幫著伙計把最后一桶抬上竹排,這神秘兮兮的家伙用竹竿一下壓住了他的手:“小兄弟,新面孔?”

白衣心顫,這人莫非一直觀察著他們?這不該啊?你這帽子都能蒸餅了,怎么做到的?

王掌柜心里也嘎登一下,我的祖宗,你這可不能暴露了,你要暴露,我這小命可不保了,連忙打圓場道:“新招的伙計,底子不算干凈,嘴巴肯定嚴實。”

船夫沒有說話,低著的頭微微轉換了下角度:“下次別帶了,就用原先的人手。”

王掌柜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面上依舊鎮定自若:“一定,一定。”

白衣輕描淡寫瞥了眼老王,心說,難為你了,拔你毛的時候,我盡量輕點。

幾人有條不紊上了竹排,這始終不現臉的船夫徹底成了個悶葫蘆,只留下些微弱的呼息和撐船的蕩水聲,竹排慢悠悠劃過寂靜的河面,白衣發現,這條暗河并不是很長,只是河道有些彎彎繞罷了,換成不熟悉的,真有可能迷失方向。

很快,白衣看見了前方有微弱的燈光投影,越到前面,燈光越盛,約摸半刻,竹排再次停在了一方小型碼頭。

船夫再次抬起竹竿,聲音有了些尖銳之色:“規矩都懂,放好就滾。”

王掌柜忙不迭點頭哈腰,招呼著大家搬東西,白衣冷笑,見大伙逐一上了岸,一個翻身落在了船夫的竹排之上,船夫頓覺一股氣機鎖定了自己,他心里一下恍然,這是被鷹啄眼了,他奮力推出竹竿,就要縱水,白衣抬手便是一道劍氣,直接貫穿了他左胸,船夫躍起的身軀悶哼一聲,再次落在竹排上。

為了不節外生枝,白衣跨步上前接著便是一記手刀將船夫打暈,老神在在的摘下了他的漁帽。

嘶,白衣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心驚,這船夫竟然沒有眼珠,只有兩顆黑洞般的眼眶,著實滲人。

他趕忙把漁帽蓋上,心里大呼,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起身移步上岸,看見他們把貨物搬完,抬手招呼了下王掌柜:“老王啊,聽說過一夜驚夢嗎?”

王掌柜疑惑,什么一夜驚夢?這少俠真會說笑,他剛張嘴想請教一翻,砰的一聲,王掌柜的身軀立刻癱軟成死狗,又接連用手刀解決掉其他伙計,站在岸邊的白衣愜意拍了拍手:“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好。”

說完,走到運送藥材的木桶下,取回配劍,大搖大擺的向半腰處的破廟走去。

當守住廟門的遼人士兵一看又有人上來,頓時拔出了遼刀,如鐮刀般的兵刃剛一拔出,他們便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說不了話了,雙手拼命按著脖子,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珠子,死不瞑目。

一劍封喉,四名遼人脖子此刻才慢慢顯出一道紅線,呲呲冒血,白衣未看一眼,徑直提劍步入破廟,發現除了守門的四名遼人,廟內竟是空無一人。

莫非是老王騙我?這里根本不是他們的交易地點?白衣暗想。

或者說,老王提前通風報信,遼人早先有了警覺?若是這樣,為何沒人在此伏擊,只唯獨留了四人把守,這是瞧不起我?

不對,既然有人把守,這里面必然有他們重視之物,況且此處如此隱蔽,只要不是閑的蛋疼,也不會把這里故作疑兵。

白衣越想越該是如此,他單純的不想承認自己被騙了,此時甚至產生了若是被欺騙,他出去第一件事就是亂劍砍死王胖子,再把他錢財占為己有的沖動。

確認了周圍沒有任何危險,白衣開始觀察四周,發現除了一尊破敗的佛陀銅像還算完整,這里的確是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

圍著銅像轉了一圈,他現在看佛都有火氣,狠狠踹了兩腳,對方仍是紋絲不動,好吧,我承認自己被騙了,狗日的王胖子,心可真臟,焉兒壞焉兒壞的。

白衣收劍,他現在準備出去找王胖子好好談談,告訴他騙人是不對的,是要下地獄的,隨便拿點票票平息自己的怒火,就在他剛踏過門檻,眼角不經意間卻是瞧見了一處坍塌的墻角。

停下來的白衣,再打量了下周圍,他發現這墻角有些不一樣,其他地方都是青苔密布,唯獨這塊墻角之地干凈整潔,他趕忙挪步,當他俯身再觀,臉上總算浮現了笑意。

我就說嘛,胖子雖然奸滑,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正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誠,果不欺我……

壓抑住心中狂喜,白衣兩指敲了敲墻角地磚,地磚內部頓時傳出一道空心聲,有點東西,隨即兩指一探,地磚竟然馬上凹陷,緊隨著背后的青銅佛陀像轟隆隆作響,往后直接滑出了兩米,露出了佛身下黑乎乎的洞口。

白衣起身跑到佛身前,身子前傾,探過腦袋觀察洞口,更覺了不得,這洞口邊上竟還有吊繩,下面似乎還有人流攢動。

“上面的,什么情況?”洞口內想必有人看見了佛像移開,開始詢問。

等了片刻,依舊無人回答,洞口內,一名帶著惡鬼面具,身披狼頭鎧甲,好似頭領的遼人甲士,對著身旁的士兵揮了揮手:“上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那人領命,沿著繩索開始攀爬,下面的遼人頭領坐等,只是那人去后,就好比泥入大海,也是沒了消息,遼人頭領發覺不對勁了,接連再派了幾人,依舊音訊全無。

“全部警戒,有人闖進來了。”遼人首領坐不住了,大喊開始警備。

蹲在洞口外的白衣吧唧了下嘴,這家伙也不算太蠢,本來還以為會一個個出來讓自己宰,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白衣翻身下洞,人還在半空,便投去友好慰問:“不用戒備,不用戒備,等下就送你們去見你們先帝。”

遼人士兵如臨大敵,中原人?這里為什么會有中原人?遼人頭領青筋暴起,發號施令:“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活著走出這里。”

穩穩落地的白衣,沒想到對方比他還要“好客”,上來也是要送他去見先帝,隨手抬劍撥開一把刺過來的長矛,劍光如針穿綿薄,輕松帶走這名遼兵,冷聲道:“蠻夷終究是蠻夷,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一邊罵著舒心,手上的劍卻絲毫沒有停留,無痕劍決開,白茫茫劍氣在這洞口內炸開,遼人的長矛一接觸到劍氣,便被攪碎成粉末,每一股劍氣,就像快刀斬亂麻,將這些遼人兵士一分為二。

痛苦哀嚎聲此起彼伏,遼人頭領握住腰間的遼刀始終沒有拔出來,臉上的汗水漸漸迷失了眼睛,他不敢去擦拭,因為此刻脖頸上正掛著三尺青鋒,遼人頭領苦澀的望著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中原人,正欲求饒,一道血柱已經先他一步噴灑而出,他的頭顱瞬息飛起,滾落在地。

白衣側目,依舊沒有去看一地的死尸,他徑直走向前面的鐵門,透過鐵門柱子,門內一名僧侶被鐵鏈禁錮住了四肢,兩胛被穿,封鎖了氣海,半個身軀被浸泡在水中。

這難道就是那惠明和尚?白衣不確定:“大師可是惠明?”

透著鐵護欄,輕輕呼喚了一聲,被禁錮的僧人扯了扯周圍鐵鎖,傳出一陣陣鐵鏈撞擊的叮鈴聲:“你是何人?”

還好,活著就行,你要嗝屁了,線索就斷了,白衣頓了頓,嚴肅道:“在下乃八荒弟子,是來救大師的,我這就帶大師出去。”

“呵,你說你是八荒弟子便是?你如何證明,老衲就算死,也不會說的,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

你這禿驢是不是腦子抽抽了?證明?證明個屁,救你還這么多事,找打不成?

“大師,我沒辦法給你證明,我先帶你離開,以后再慢慢給你證明。”白衣邊說,便劍斬鐵護欄,護欄鐵柱被強行從中削斷。

接著斬掉困住對方的鐵鏈,將老和尚提上平臺,老和尚雙手合十,頌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頌完,一屁股扎根坐在那里,只求來個痛快,你給我玩不動明王?那大師對不住了。

“大師。”

“嗯?”

砰,手刀到位,大師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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