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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逢

天漸漸涼了,他們分別已有一年多。大街上滿是異域風情,幾個年輕人組建的樂隊在街上彈唱。看到他們為夢想努力的樣子,想起了從前一起彈唱的時光。陳塵微笑著往琴盒里放了一張鈔票。她扯了扯卡其色風衣,神情淡淡的走進醫院。一個人望著她的背影,心突然一緊。“好熟悉的感覺。陳塵是你嗎?”下屬說:“喬總,怎么了?”喬陽追上去,一個身型和陳塵差不多的外國女子穿著和她一樣的衣服。喬陽拍了拍她的肩膀用英文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喬陽:陳塵,我有感覺你在這座城市。我來找你了。

陳塵坐在椅子上,回答心理醫生問的問題。心理醫生問什么,她一一如實回答,又做了幾道試題。醫生只是說了幾句安慰她的話。她有點心煩,把藥扔進包里,以后怎樣她無所謂了。

在一個金碧輝煌的音樂廳里,陳塵穿著墨綠色金屬吊帶長裙,一頭烏黑亮麗的短發。耳朵上戴著珍珠耳環顯得她的臉更加小。裙身開衩很高,露出她白皙修長筆直纖細的大腿。她坐在舞臺中間,神情冷漠,優雅高貴。一個扎著頭發的男指揮家,穿著考究。揮舞著指揮棒。大家緊跟指揮演奏,演奏到動情處。他的白發也隨著飄起來。

他們演奏的是大提琴經典曲目《殤》。喬陽坐在觀眾席的中央眼睛都是她。她還是那么地完美漂亮,自信閃閃發光。時間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十五歲的她無比青澀純潔。好像畫中走出來的小天使,圣潔地讓人不敢多看她一眼,怕污染了這朵含苞欲放的花。今天的她,依就完美無瑕。時間只是讓她的容貌變得成熟,美麗仍然不減。他的心也隨著音樂的演奏越跳越快。雖然這是一首哀曲,他想沖過去抱她,但他現在不能也怕破壞了重逢的美好。陳塵看到了人群中的他,眼神漠然。眼角滑過一滴淚落在琴身上。《殤》,果然悲傷。

一曲終了,陳塵換了身衣服走出音樂廳。喬陽追上來要抓住她的手說:“陳塵,我有話對你說。”陳塵躲開說:“喬先生,請自重。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儀態。不要讓你的女朋友傷心。”喬陽趕忙說:“司語,我和她沒關系。她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了。”陳塵強忍著說:“和我有關系嗎?”喬陽擋住她的去路說:“陳塵,不和我談談嗎?”她搭著旁邊一個小提琴家的手說:“喬先生,讓開。我和他有約了。”喬陽的心被她搭著的手刺痛了,他現在有什么身份?有什么理由去管她的私生活呢?那個小提琴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雖然聽不懂中文,看他們的表情能猜出一點。喬陽打了個電話說:“你們現在沒有約了。”

陳塵抱歉地看了他一眼跟喬陽走了。在一家餐廳里,兩人面對面坐著,沒有人開口說話。喬陽最終開口說:“你過得還好嗎?”陳塵說:“還行。”沒想到她說的是:還行。一句還行,讓他不知道怎么接。喬陽說:“還行,便好。你過得好就好。”陳塵竟問起了他說:“你呢?”喬陽沒有回答,不知道是她偽裝的太好,還是真的放下了。他們的談話不像是分手后的樣子。而像是一個比較熟悉的人相互打招呼。她如此坦然,讓他害怕。難道他真的沒有機會了嗎?不過,不論如何。只要她不是羅敷有夫,一定把她追回來。這一次,絕不放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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