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拍拍講臺，打斷了黑楓的思緒。

“抽到3的快去，我們時間有限。”

李洛洛和星野夢同時站了起來，李洛洛極其嚴肅地先走了上去，星野夢跟在后面有些怯怯糯糯的。

“白靈，李洛洛自我介紹你聽了沒有，知道他的道則是什么嗎？”

“沒聽，我睡著了。”

“我好像當時叫你喊我了的吧。”

“嘿嘿，最后你不是醒了嗎？”

“那倒是，這老師的掌聲真的響。”

臺上，李洛洛和星野夢相距十數米，互相盯著。

黑楓有些感動，終于有一次正常的開局了，前面兩次一次場下蓄力，一次直接莽，都不按套路來。

李洛洛先出手了，他拍出了一道金光沖向星野夢。

臺下的黑楓有些詫異，就這？一道靈力波？能破防嗎？

星野夢看上去有點慫，只是同樣拍出一道黑色星光。

星光與金光碰撞，消散，看上去勢均力敵的樣子。

這回黑楓更懵了，星野夢怎么搞的，以星光攻擊隨便都能直接打到李洛洛身邊啊。

“白靈，他們不會在打假賽吧。”

“應該不是，李洛洛的攻擊好像有點不對勁。”

李洛洛好像對勢均力的情況在意料之中的樣子，快速地拍出了數道金光，星野夢也是同樣地手掌一推一收，發出星光對抗。

臺上無數金光與星光碰撞，消散，誰也打不到誰，就只有對波。

“楓，快看，金光在和星光碰撞的瞬間有了一絲星光的特性。”

黑楓仔細一看，金光在碰撞的一瞬間變暗了些許，里面有星星點點的光芒閃爍。

“這是怎么回事？”

“應該和李洛洛的道則有關，他介紹的時候你們都沒聽，但是星野夢應該是聽了，所以才會打成這樣子。”

“那他的道則是什么？你應該可以在他用的時候捕獲到吧。”

“哼哼，現在才想到我嗎？是不是該有點表示？”

“最最可愛的白靈大人，請問李洛洛的道則是什么？”

“啊？”白靈沒有想到黑楓真的會討好她，一時間懵了。

“怎么了？”

“沒什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和你說話你都不理我，理我也只是簡單的幾個字。”

黑楓回憶了一下，一個個對話出現在腦中。

“哥，我們去城市里吧。”

“不。”

“為什么你總是不去人多的地方？”

“……”

“又不理我，明明只有我陪你說話。”

“……”

“我知道了。”

……

“哥，不要殺他們好不好。”白靈的聲音帶著懇求。

還沒有完全長大的黑楓手起刀落，一個大漢的頭掉了下來。

“別這樣，他們只是想吃飯而已。”

黑楓好像沒有聽見，繼續在山洞中屠殺，血染紅了山洞的石壁，染紅了他的黑衣，染紅了他的白刃。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從山洞里走了出來，里面全是尸體，已經沒有活人了。

“為什么強盜就該死呢？”白靈的聲音有氣無力。

黑楓仍未答。

……

“靈。”

“哼，每次都要到現在才想起我，不應該有點表示？”

小孩盤坐在地，未答。

“哥？”

仍未答。

“好吧，我知道了。”少女的聲音聽著，能感受到明顯的失落。

符文從虛空中浮現，附在小孩的身上，小孩逐漸散發出一種明悟的波動。

“為什么呢？為什么要這么努力地修煉呢？”

……

為什么呢？當時為什么從來不回答呢？

“以前是我不對，對不起。”

“沒關系，現在的楓能陪我說話就很好了。”

“嗯。”

白靈的聲音變得很小：“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要殺那些強盜嗎？”

黑楓不再說話，看著臺上的對波，雙眼卻已經沒有了神采。

為什么呢？為什么他要殺那么多人呢？

對波似乎要持續很久，為了節省時間，全能揮了揮手，透明的膜覆蓋住了整個決斗臺，臺上對波的速度瞬間變快了。

“因為……恨。”

“恨？”

“恨他們無辜奪走了一些東西。”

“哪個強盜能搶你的東西啊？”

“不是強盜，是一些無比強大的人，我恨，恨他們奪走了我人生的意義，所以發泄到了強盜身上，對不起，是我的錯。”

黑楓的腦中安靜了下來，臺上對波的速度越來越慢。

白靈終于開口了：“人生的意義，也能被奪走嗎？”

“我以前以為可以，但是……現在，我覺得，不可能。”他們確實讓我感覺我的人生一度失去了意義，但是現在我很感激他們，因為他們給了我更好的人生意義。

“你會離開我嗎？”

“怎么突然這么問？”

“別管那么多，就說會不會離開我。”還不是怕你為了什么人生的意義跑掉。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我人生的意義就是你啊。

“哎呀，扯遠了，我告訴你李洛洛的道則是什么吧。”白靈覺得如果靈體有顏色，那她現在肯定是紅色的。

“嗯。”

“李洛洛的道則是‘轉換’，能夠將任何事物消耗靈力轉換成其他事物，而且轉換幅度越小消耗越小，比如把星野夢的星光轉換為他的星光，消耗就很小。”

“難怪啊，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陷入了比靈力的狀態？”

“嗯，誰的靈力少，純度低，誰就會輸，而且看樣子快要分出勝負了。”

臺上，對波的速度越來越慢了，即使在膜內也和之前沒有太大差別了。

全能好像有所察覺，再次揮手，膜消失了，對波的速度又變慢了。

星光已經被金光壓制了，好幾次有金光差點就穿過了星光的防線。

“再見。”李洛洛雙手往前猛推，一道金色從他手中飛出，瞬間穿過了星光的防線，擊中了后面的星野夢。

“這閃電是靈力被轉換為了電能形態，速度極快，星野夢躲不過。”

“嗯，結束了。”

就在黑楓以為塵埃落地的時候，星野夢消失了，出現在了李洛洛面前，身上都是黑的，又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上面閃爍。

“白靈？”

“星野夢用了‘夢’，讓李洛洛以為她被金色閃電擊中了，然后身化星光加速沖到了他面前。”

星野夢一拳打出，就要打在李洛洛的身上，李洛洛掏出了一個金色的石頭。

“靈石？”黑楓有些懵了。

靈石是至純靈力凝結成的結晶，很貴，但是打架有什么用？正想問白靈的時候，靈石碎了，金色的靈力瞬間變成了拳頭，砸飛了星野夢。

星野夢飛下了決斗臺，算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