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眼前變得天昏地暗,眾多長相丑陋的怪物在街上行走,有的怪物甚至在互相斗毆。
街邊地攤上的鍋里煮的都是人骨頭,有人吃的包子里都爬滿了蛆。
張耀榮感到無比的震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張耀榮還算見過世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幻術。
對,一定是幻術。
張耀榮深吸了一口氣,“大家都不要怕,都是幻覺。”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黑白無常向張耀榮走來,“可算找到你了,你的大限到了,拿命來。”
說著黑白無常開始用哭喪棒敲打張耀榮,這不是幻覺嗎?為什么這么痛?
其實張耀榮不明白,幻術欺騙的不僅僅是眼睛,而是人的全部無感。
也就是說在幻術里,你被打了一樣會痛。
張耀榮回頭想看看自己的手下,準備下令找出使用幻術的人,結果自己的手下早就消失不見。
張耀榮現在徹底有點懵逼了,怎么辦?
這么強大的幻術,施術范圍肯定不會太大,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我一定要抓到你,張耀榮發了狠心,頂著黑白無常的毒打往邊上跑。
果然沒跑多遠,眼前又恢復恢復了正常的街道景象。
很快,張耀榮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這個人既不慌也不亂,靜靜的站在那里。
那一定是施術者。
張耀榮向著那個人沖了過去,那個人轉身向小巷子跑去。
張耀榮在后面緊追不舍,很快張耀榮把那人逼到了墻角。
那個人看著張耀榮,詭異的一笑,轉身鉆進了墻里。
張耀榮沖上前去,摸了摸墻壁,的確是實墻。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那個施術者一定還在附近。
張耀榮拔出了刀四處亂砍,企圖以此逼施術者現身,然而砍了半天也沒動靜,倒是把手下的廂兵等來了。
“隊長,你在那砍什么呢?”手下廂兵不解的問道。
“你們也看到那個釋放幻術的人了對吧?趕緊把他抓起來。”
“那人長什么樣?”手下不解的問道。
“那人長得…”張耀榮這才發現,自己根本記不起那人的長相。
真是活見鬼了。
賀霖站在街道的中央,看著街上一片混亂,“時間應該足夠了。”
說完賀霖也向著城外走去。
云出城外的樹林中,參加這次活動的乞活營成員都到齊了。
為了不出意外,陸衡帶著方巧云已經先行一步,回乞活營了。
賀霖看著眾人微微一笑,“本次行動完美收官。”
眾人開始分散成幾波往回走。
“羅長平沒花完的銀子怎么不上交啊?”賀霖一直記著銀子的事情。
“已經花完了。”羅長平說道。
“怎么回事?”賀霖有點不解。
羅長平把在教坊司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了賀霖。
陸衡這個敗家子,回去得好好打他一頓,不得打下三頓才解氣。
乞活營賀霖的營帳內。
“我給你們安排單獨的營帳居住,方巧云以后不能穿女裝,不能留長發,不能戴首飾。”賀霖對著陸衡說道。
“一定照辦。”陸衡救出方巧云的喜悅心情還沒有平復,毫不猶豫地應承道。“但是我們還沒有成親,住一起不打方便。”
“還挺講有禮節,那就拜個堂不就成了。”賀霖說道。
“可是我的父母都不在身邊。”陸衡有些為難。
“現在是你的主公,給你主婚也說的過去,我看今天你們兩個就把堂拜了得了。”
“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陸衡有點不知所措。
“倉促什么呀?梁岳去找二尺紅布和香燭來。其他人把這里收拾一下,準備給二位新人拜堂。”賀霖吩咐道。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一直追求完美,這事就不好辦。
如果一切從簡,想辦成很容易。
很快拜堂所用的物品都準備好了。
正北方的香爐里點起了香,賀霖坐在上手位,陸衡和方巧云披著紅布站在屋子中央,其他人站在兩側觀禮。
梁岳勉強做了司儀,“以天地為證,眾兄弟為媒,陸衡,你愿意娶方巧云為妻嗎?無論貧窮富有都不離不棄。”
“我愿意。”陸衡激動的說道。
“方巧云,你愿意嫁給陸衡為妻嗎?無論貧窮富有都不離不棄。”
“我愿意。”方巧云說道。
“現在開始行禮,一拜天地,二拜主公,夫妻對拜,禮成。”
隨著陸衡和方巧云的三拜結束,眾人都上前祝賀。
實際上給陸衡和方巧云舉行婚禮,只有賀霖的幾個親信知道,因為大營內如果藏了一個女人,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拜堂禮結束,又把沒用的東西都撤了。
賀霖覺得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人生的一段美談。
一對新人入了洞房,其余的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
賀霖覺得今天的事情處理不好,以后還會有麻煩找上門。
清晨賀霖剛剛吃過早飯,孫旺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營頭不好啦,大帥帶著幾個人往乞活營來了。”
“嗯?”大帥從來不來乞活營,今天是什么邪風把他吹來了,難道是要追究昨天大鬧云出城的事情?
“如果今天不能善了。”賀林沖著張琿做了一個拔刀的動作。
張琿走出營帳準備去了。
謝良廷帶著八個侍衛來到了賀霖的營帳。
“賀霖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謝良廷說完看著賀霖。
“我一向遵紀守法,不知大帥所說的罪從何來?”賀霖從容的說道。
“還給我裝糊涂。”
賀霖一聲不吭。
“你昨天是不是私自帶兵出營了?”
賀霖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來什么。
“大帥兄弟們只是在營地附近走走,并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賀霖辯解道。
“我說過他們違法亂紀了嗎?我說的是你為什么放那么多人出去?”
賀霖一聽不是追究云出城的事情,心里的石頭放下了,“我知錯了,請大帥責罰。”
謝良廷斜了賀霖一眼,“不準有下次了。”說完,轉身離開了賀霖的營帳。
賀霖覺得謝良廷應該知道了昨天發生在云出城的事情,只是沒有明說,而是借紀律的事情,敲打一下賀霖。
這也算是謝良廷對賀霖的重視放了賀霖一馬。
賀霖沖著謝良廷的背影施了一禮,“謝大帥,不究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