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紅蛇所在的領地范圍內,這一片的艙區各處進出的通道都被一些雜七雜八的障礙物給封閉住了,只留下了一處通道作為出入口,入口處有不少衣著各式各樣的人持槍把守巡邏,果然不時有好幾個身穿綠色制服的軍人從里面出來,臉上盡是嬉笑肆虐的表情。那些綠服軍人在路過入口的時候,路口的守軍都相繼點頭哈腰,對著幾個綠服軍人訕笑。
光明道:
“就是這兒了!我們直接進去吧!”
待那幾個綠服軍人離開后,三人便徑直向入口走去。光明老遠便感到里面鬧哄哄的,一片烏煙瘴氣,各種牛鬼蛇神充斥其中。來到入口,入口處幾個守衛隨即警惕起來,幾把黑乎乎的槍洞指向光明三人,為首的黑人壯漢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大聲喝道:
“干什么的!”
光明滿臉堆笑,說道:
“有勞各位向紅蛇老大通報一下,就說自救軍司令光明來訪!”
為首的黑人壯漢罵道:
“什么狗屁自救軍!老子沒聽說過!要進來逍遙快活的,交上三個量子餅干的入門費,其他的就別他媽廢話!”
光明一愣,隨即從背包中拿出三塊量子餅干遞過去,那黑人也不伸手接,只是說道:
“一人三塊,三個人九塊!”
說完,伸出一雙黑乎乎的大手指著飛燕,問道:
“還有啊,這個老太婆是來做啥的?”
未等光明回答,飛燕搶先說道:
“我們主要是來賭錢的!”
黑人大漢聽罷,點點頭,說道:
“賭錢每人只用給一塊!”
光明隨即又從包里拿出五塊量子餅干出來,黑人壯漢這才伸手將餅干手下,他擺擺手,旁邊的人立即又遞上三個胸牌到黑人手中,黑人將胸牌遞交給光明,口中叮囑道:
“把這個戴起來,進門后走到頭右轉,C區就是!”
光明連聲應諾,將胸牌分發給光年和飛燕,各自都戴在了胸前。守衛的人讓開一條路來,光明三人隨之便走了進去。背后聽到黑人壯漢向身邊的人問道:“剛才那小子說他是什么軍的司令來著?”
里面的格局與艙區格局并無兩樣,只是四處的床艙設備都已經被拆除,用隔板隔成了各式各樣的房間,門口是各種標牌,掛滿了顏色各異的彩燈,房間里各式各樣的人員來往其中。這里面筆直的道路四通八達,阡陌縱橫,儼然是一個小城市了。按照黑人的示意,三人沿著大道走到底,左邊映入眼眶的是一個大弄堂,堂口的大門上刻著鮮紅大字:神仙居。入口處有幾個壯漢守著,從里面傳來的是陣陣嘈雜的聲音,有男人輕佻嬉戲的嗓音,有女人奔放呻吟的聲音,有玻璃打碎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有女性求饒救命的掙扎聲。光明只覺得雜亂的噪音擾得自己心煩意亂,再看飛燕時,臉上盡是忿恨切齒之色,而光年看起來又神情自若,仿佛只是信步于自家庭院當中。
光明扯了扯飛燕的衣角,拉著她往右拐去。走了一段,弄堂里人聲嘈雜,比剛才更甚,堂口上有“天意堂”三個大字。穿過弄堂,一個空曠的賭場里充斥著各種大聲的吆喝吶喊之聲,數十上百張大桌子上都圍滿了人,人們面紅耳赤,赤胸露脯,瞪圓了眼睛盯著桌上的賭具。有贏了的興高采烈,神采飛揚,帶著贏到手的一大箱量子餅干往神仙居的方向趕去,身后往往跟著幾個趨炎附勢的家伙。
三人沿著大廳閑逛了一會兒,發現并無通往其他區域的出口。光明對倆人笑道:
“既來之則安之,不如趁此機會賭兩把!”
飛燕點點頭。三人找了個偏僻些的桌子坐下,此時桌上還有另外十來人,玩的是一種叫德州撲克的賭博玩法。光明從背包里掏出百來個量子餅干堆在面前,眾人都面露驚訝之色,只因此時桌上擁有量子餅干最多的賭客也只有三十來塊,而光明這個生面孔一下便拿出了一百來塊,而背后鼓鼓的背包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存貨,儼然是個大戶!
這時,旁邊幾個溜眼賊立即端了一把椅子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光明身后,口里奉承道:
“哎喲,大爺,這是小弟專程給您準備的椅子,您請坐!”
光明微微一笑,丟了三塊餅干給那個溜眼賊,說道:
“再取兩把椅子來!”
溜眼賊手下餅干喜笑顏開,急忙又去端了兩把椅子過來,自己則守在光明旁邊,不時做些端茶倒水的服務。荷官見狀,微笑著問道:
“大爺準備下幾個人的注?”
“就一個!”
荷官笑道:
“好的,大爺,底碼是2個量子餅干”
光明點點頭,示意荷官發牌。荷官喝了一聲啟牌,各發了兩張給到下注的人。
光明輕輕拈起牌來,底牌分別是一張紅心三和一張黑桃八,輪到光明下注的時候,光明跟著上一個人下了3個量子餅干,荷官發牌,是一張紅心二,又過了一輪,荷官又發下來一張紅心七,旁邊的溜眼賊向對面的一個油膩大胖子擠眉弄眼,光明斜眼看在眼里,卻并不說破。
這時,光明對面的一個油膩大胖子將懷中的籌碼分成兩半,并將其中一半推向籌碼池中,口中淡淡的說道:
“我出20!”
場中其他人皆是面露難色,立刻便有五六人放棄了手中的牌,只有一個青臉年輕人跟上20個量子餅干,光明見狀,淡淡一下,退出五十個量子餅干,說道:
“既然朋友出手不凡,我自然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我再加上三十,我跟五十個!”
場上立即傳來陣陣唏噓之聲,那大胖子見狀,面露輕蔑之色,說道:
“小兄弟,你明明知道老子籌碼不多,你成心壓老子是吧!”
大胖子轉過頭向身后的小弟低語了幾聲,那小弟即刻飛奔著離開賭桌,不一會兒又滿頭大汗的跑回來,身后跟著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手提一個大鐵箱子,見到大胖子,畢恭畢敬的喊了聲老爺。大胖子點點頭,示意將鐵箱打開。那斯文中年人用力將鐵箱打開,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量子餅干,足足有數百枚之多。
飛燕略有緊張之色,輕輕的拽了拽光明的衣角,光明回過頭去,輕輕的安慰飛燕不要緊張,輸贏自在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