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派出自己的衛兵去河間地參戰,這很愚蠢,因為瑟曦隨時可能帶著金袍子發動叛亂。到時候,每一個首相塔衛兵,都彌足珍貴。
阿多連忙阻攔。
“艾德大人,我看洛拉斯爵士正合適,洛拉斯爵士來自河灣地的高庭,河灣地挨著河間地,洛拉斯爵士對河間地想必十分熟悉。”
“再看看咱們的貝里爵士,來自多恩邊疆地,索羅斯來自密爾,他們根本不熟悉河間地。到了那里,萬一遭到魔山襲擊,多半會全軍覆沒。”
艾德公爵皺眉,“魔山敢攻擊王家旗幟?”
阿多說道:“勞勃的王家旗幟在王領,君臨當然管用,但是到了河間地,未必管用。再說了,既然魔山鐵心扮土匪,這伙土匪肯定不會在意我們打誰的旗幟。”
艾德公爵說道:“你覺得派誰去合適?”
阿多環顧一周。
“我覺得洛拉斯爵士最合適,再加上桑鐸·克里岡,獵狗和魔山雖然是親兄弟,但是眾所周知,獵狗對魔山恨之入骨,我覺得,只有獵狗,有資格,有能力殺死魔山。”
獵狗輕哼一聲,“算你小子有眼光。”
阿多看著一旁的伊林·派恩。
“當然,別忘了,還有咱們的伊林·派恩爵士,伊林·派恩爵士是御前執法官,派他去執行國王的律法,把魔山送上斷頭臺,再好不過了。”
藍禮清了清嗓子。
“我覺得獵狗,伊林·派恩對付魔山就足夠了,百花騎士還是別去了。”
阿多笑道:“藍禮公爵,我們可沒有派遣洛拉斯爵士,是他主動請纓。”
洛拉斯說道:“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打敗魔山,一雪前恥。請問你們給我多少軍馬?”
阿多看了人群里的杰諾斯·史林特,都城守備隊長傳了一襲灰色長衫,上面綴滿了象牙和紅曜石。
“洛拉斯爵士,獵狗,伊林·派恩,你們打著國王的旗幟,去取魔山的首級,金袍子會出300騎兵給你們。”
反正君臨紅堡之外的金袍子,阿多根本指揮不動,這些軍馬都是瑟曦的人,調走三百騎兵,可以削弱瑟曦的勢力。
杰諾斯·史林特大吃一驚。
“阿多爵士,只有國王有資格調動都城守備隊。”
阿多說道:“艾德公爵坐在鐵王座上,執行的是國王的律法。勞勃授權給我,處理這件事情。你如果拒絕執行,等著勞勃回來撤掉你。”
杰諾斯恨恨道:“我一定要向勞勃國王抗議。”
阿多笑了,“歡迎抗議,但是這三百騎兵,都城守備隊必須出。”
阿多環顧四周,貴族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勞勃讓我和艾德公爵,處理河間地紛爭,因此,我以勞勃國王的名義,命令桑鐸·克里岡,洛拉斯,伊林·派恩。”
百花騎士,獵狗和伊林·派恩在阿多點名后跪在鐵王座前。
阿多繼續說道:“以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先民的國王,七國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拜拉席恩家族的勞勃一世之名。”
“魔山格雷果·克里岡濫殺無辜,玷污騎士精神,在此我宣布,褫奪魔山的騎士封號,剝奪他的一切爵位,領地和特權。”
“百花,獵狗和伊林爵士,我命令你們,打著國王的旗幟,全速前往格雷果·克里岡的領地克里岡堡,處決虛偽的騎士格雷果·克里岡。”
“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小指頭看著洛拉斯,桑鐸和伊林·派恩,笑道:“百花騎士,獵狗和伊林爵士獵殺魔山,歌謠里的故事怕是要成真了。”
瓦里斯挫著那雙涂抹脂粉的手。
“魔山死了,獵狗就要繼承家族的城堡和封地了。”
會議結束后,派席爾大學士第一個開溜,阿多知道,他肯定是找瑟曦匯報去了。
獵狗,洛拉斯和伊林·派恩,帶著三百金袍子騎兵,跟著河間地請愿團一起,離開了紅堡,他們高舉著勞勃國王的寶冠雄鹿旗幟。
艾德公爵和阿多返回了首相塔。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你可真是瘋狂,瑟曦隨時可能叛亂,你居然要派出自己的衛隊,去對付魔山。”
艾德公爵說道:“我們自己人,我才放心。反倒是你,派出的伊林·派恩,獵狗,都是蘭尼斯特的封臣,我擔心他們會放走魔山。”
阿多說道:“你指望魔山看到國王的旗幟,束手就擒?你太天真了。”
“我擔心泰溫已經在河間地,設下了圈套,等著我們的人過去。獵狗,伊林·派恩和洛拉斯,到了河間地,能殺死魔山最好,殺不死的話,對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
艾德公爵說道:“藍禮大人似乎很反對派洛拉斯去。”
阿多笑道:“洛拉斯爵士曾經是藍禮的侍從,他們之間有著超越常人的友誼,藍禮大人為洛拉斯擔心,這很正常。”
“洛拉斯爵士是高庭梅斯·提利爾公爵的兒子,河灣地富饒,兵多將廣,要對付蘭尼斯特,我們必須拉攏提利爾,派洛拉斯爵士去正合適。”
艾德公爵說道:“派百花騎士去還說得通,派伊林·派恩卻是敗筆,此人曾經擔任泰溫公爵的侍衛隊長,是蘭尼斯特的封臣。”
阿多說道:“不錯,但是伊林·派恩也是御前執法官,他在宮廷為勞勃效力了十多年,他熱愛劊子手這份差事。”
“派伊林·派恩去對付魔山,正好可以離間蘭尼斯特的封臣。”
在紅堡的日子里,阿多時常和獵狗,伊林·派恩一起喝酒,他們成了朋友,阿多很了解桑鐸和伊林爵士,艾德公爵卻根本不愿意跟他們接觸。
阿多說道:“弒君者逃出君臨后,獵狗是蘭尼斯特家族里,最危險的戰士,如今獵狗離開了君臨,瑟曦少了一張王牌。”
紅堡王家居室里,派席爾大學士氣喘吁吁的向瑟曦匯報。
“就這樣,阿多派出了洛拉斯,桑鐸和伊林·派恩,去處決格雷果·克里岡了。”
瑟曦慍怒道:“獵狗也跟著去了?阿多有什么資格,調遣蘭尼斯特的人?桑鐸走了,誰來保護我的兒子喬佛里呢?”
派席爾大學士撫摸著頸鏈。
“王后,獵狗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到有人要殺死魔山,他就去了。大家都知道,獵狗活著的唯一念頭,就是手刃魔山。”
瑟曦的翡翠綠眸里,跳躍著怒火。
“你們居然任由阿多,調走了都城守備隊的三百騎兵,他有什么資格調動金袍子?只有國王才有資格調動金袍子!”
派席爾說道:“話雖如此,可是阿多聲稱,他得到了勞勃的授權。”
瑟曦說道:“你為何不在御前會議抗議呢?”
派席爾說道:“我抗議了,可惜抗議無效。如果小惡魔在的話,御前會議里我也有一個幫手,可惜小惡魔失蹤,我在御前會議,根本孤立無援。”
“瓦里斯和小指頭全程看戲,只有藍禮大人也反對了,不過他只是反對派洛拉斯去。”
瑟曦冷笑一聲,“藍禮是怕他的小情人凋零在魔山面前。”
“聽說藍禮打算把洛拉斯的妹妹,獻給勞勃,讓勞勃愛上她,好取代我的位置,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