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贏得了長槍比武,射箭比武和團體比武三項冠軍,還在團體比武當中,打傷了瑟曦派人刺殺他的三個鐵群島刺客。
如今,三個鐵群島刺客,被打入黑牢,瑟曦開始擔心了起來。
紅堡塔樓,瑟曦叫來了藍賽爾。
詹姆爵士站在一旁,望著城堡下的大海。
藍賽爾一來,瑟曦立刻質問。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讓你在葡萄酒里下毒,確保鐵群島的那三個蠢貨,在這次刺殺行動當中,一去不復返嗎?”
藍賽爾說道:“放心,他們不可能活下來的,我下的毒藥劑量絕對夠,這三個鐵種,不可能活下來的。”
瑟曦輕哼一聲。
“可是,傻子阿多說能救活他們。別忘了,傻子阿多在臨冬城,曾經救活了布蘭。”
“一旦這三個蠢貨活下來,他們一定會把我們,全都供出來的。”
藍賽爾不屑道:“就算阿多救活這三個鐵群島的刺客,他們也已經成了啞巴了,怎么說話呢?”
瑟曦作色道:“啞巴就不能和別人交流了?你沒看到伊林·派恩,丟掉舌頭這么多年,照樣出任御前執法官。”
“我們不能承擔風險,趕緊去找派席爾。勞勃讓派席爾和阿多一起醫治那三個蠢貨,告訴派席爾,讓他找機會,做掉那三個鐵群島的刺客。”
藍賽爾離開了,塔樓里只剩下了詹姆和瑟曦。
詹姆眉頭緊皺。
“你是瘋了還是怎么了?居然雇傭三個鐵群島的傻瓜,去刺殺阿多。”
“憑借鐵群島的斧頭,怎么可能戰勝阿多手里的戰錘?”
瑟曦撫弄著一頭金發。
“我原本打算派這三個刺客,趁團體比武的時候,做掉勞勃,誰知道艾德和傻子阿多,勸說勞勃放棄了團體比武。”
“反正我雇傭金都已經支付了,索性讓鐵群島的刺客,繼續在團體比武的時候,刺殺阿多。誰知道他們這么不中用,一群廢物。”
詹姆似笑非笑。
“能成功倒是見了鬼了。阿多應該留給我,我會親自用我的黃金寶劍,殺了他。”
瑟曦冷笑一聲。
“你在長槍比武的時候,再一次輸給了阿多。你真的能打贏阿多?”
詹姆臉色陰沉。
“長槍比武的時候,我只是運氣不好罷了。如果真刀真槍廝殺,我一定贏,傻子馬僮都沒上過戰場。”
瑟曦說道:“等到你和阿多在戰場相遇,一切都晚了。阿多在君臨廣交朋友,艾德還在研究梅利恩國師的貴族家譜,他們還把勞勃的私生子,帶到了首相塔。”
“我擔心艾德公爵已經知道了喬佛里,彌賽拉和托曼的身世,他和阿多遲早會向勞勃告發我們,因此,只有殺死他們,我們才安穩。”
弒君者露出狼一樣的笑容。
“你真的要謀殺親夫?要說殺國王這件事情,我倒是比較擅長。”
瑟曦說道:“只要勞勃一死,喬佛里就可以坐上鐵王座,一旦小喬君臨天下,到時候,除掉艾德和阿多,不費吹灰之力。”
派席爾在他的房間里,召集了一群助理學士和學徒,這些都是學城派到君臨,跟隨派席爾學習的。
一名學徒說道:“派席爾大學士,我聽說阿多爵士,要和你一起診治中毒的刺客。阿多爵士是一個戰士,他會治病嗎?”
派席爾大學士撫摸著雪白的胡須。
“我聽艾德公爵提起過,阿多從小在馬棚長大,根本沒有學習過醫術,不過,阿多依靠祖傳秘方,治好了艾德公爵的兒子。”
“這孩子在攀爬塔樓的時候,不幸墜落,險些死去,阿多依靠祖傳的秘方,救活了孩子,艾德公爵一家人,因此對阿多,感恩戴德。”
“其實要我說,這根本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阿多根本就一點也不懂醫術。此人居然恬不知恥,在御前會議當起了御前顧問,勞勃陛下被他忽悠的暈頭轉向。”
一位助理學士說道:“派席爾大學士,如果阿多真的沒有醫術,卻冒充醫學高手,你是國王的首席顧問,應該向陛下揭發阿多。”
派席爾大學士說道:“這次就是一個好機會。我已經給三個刺客,查看了病情,中毒已深,根本救不回來了。”
“阿多卻欺騙勞勃國王,非說能救回來,我倒要看看,等這三個刺客全死了,阿多還怎么欺騙陛下。”
派席爾大學士帶著一群學徒,助理學士,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倉庫。
三個鐵群島刺客,就被安置在這里,阿多正在為他們,查驗病情。
派席爾學士站在一旁。
“阿多爵士,情況如何?”
阿多說道:“情況很糟,我已經給他們喂了催吐的藥,可是他們中毒太深,如今都還沒有吐出來,已經死了一個。”
還剩下兩個刺客活著。
派席爾大學士露出笑容。
“我記得,阿多爵士在勞勃國王的面前,夸下海口,說可以救活這些刺客。你看,我帶了這么多學徒過來,都想見識阿多爵士的醫術,沒想到,阿多爵士,你也束手無策啊!”
一個學徒說道:“聽說阿多爵士,以前只是馬僮,要說這馬僮,清理馬糞,喂馬固然是一把好手,可是這醫術,是個精細活兒。”
“沒有個十幾年的寒窗苦讀,那是根本不可能學會的,像我們派席爾大學士,在君臨服務數十年,擁有豐富的醫學經驗,他堪稱是七大王國,最厲害的神醫。”
其他學徒頻頻點頭,派席爾大學士微微一笑。
“神醫我是談不上,只是,我治病救人,為王國出謀劃策,講究的就是一個嚴謹,勞勃國王愛的就是我這一點。”
不一會兒,勞勃國王和艾德公爵走了進來。
派席爾連忙帶著學徒,躬身行禮。
勞勃國王說道:“情況如何?”
阿多說道:“陛下,你盡管放心,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
這時候,一個刺客劇烈咳嗽了幾聲,咽了氣。
只剩下一個刺客了。
派席爾大學士笑了。
“阿多爵士,是你向國王陛下保證,要救活這些刺客,如今,刺客死了兩個,就剩下一個了,這可怎么辦呢?”
阿多說道:“我們要的是刺客的口供,留一個就行了。”如果救活了三個,口供不一,反而是麻煩,因此阿多早就計劃好了,三個刺客,只留下一個。
派席爾大學士不屑一顧。
“這三個刺客,中的是同樣的毒,同樣的劑量,兩個都死了,剩下這一個,我看也撐不到日落了。”
“阿多爵士,何必浪費時間呢?直接讓靜默姐妹,過來收尸吧!”
房間里被死亡籠罩,躺在床上茍延殘喘的刺客,害怕極了,他想起比武大會前,藍賽爾遞上的毒酒,心中對藍賽爾和王后,更是充滿了憎恨。
負面情緒籠罩了他,阿多輕松吸收了他的負面情緒,在體內轉化成魔法。
阿多撫摸著刺客的肚子,輕輕的拍了拍。
一道巨魔巫醫的醫療波,注入了刺客的體內。
刺客頓時開始劇烈咳嗽,阿多把他扶起,那刺客吐出一口黑血,原本發黑的臉色,開始恢復了正常的色彩。
派席爾大學士看傻了眼,原本惺忪的睡眼,立刻睜得老大。
一旁的學徒驚嘆不已。
“阿多爵士居然救活了這個瀕死的人。”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拍刺客肚皮的那一下,一定屬于按摩的手法。”
派席爾的眼睛里,寫滿了驚奇。
“這怎么可能?”
勞勃的笑聲如同風暴降臨。
“派席爾,你老了,不中用了,你的醫術,跟阿多比起來差遠了,不如你這大學士的位子,讓給阿多來坐吧!”
原本,瑟曦傳令派席爾,做掉這幾個刺客,派席爾覺得刺客必死無疑,就滿口答應了。
派席爾叫來這些學徒,本來想讓學城的孩子們,見識一下阿多出丑,沒想到,阿多居然救活了最后一個刺客。
派席爾心道:“這下完了,居然留了一個活口,這可怎么向瑟曦王后交差?”
阿多說道:“鐵種,花錢雇你們刺殺我的人,給你們下了毒,想必你很清楚,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告訴我,兇手是誰?”
刺客的眼里,充斥著怒火,他發出“咕嚕”的聲音。
派席爾這才放心。
“這人已經成了啞巴,沒法招供了。阿多爵士,把他交給我來照顧。”
阿多說道:“我早就料到他不能說話。”
阿多一揮手,哈爾溫遞上了紙和筆,阿多交到刺客的手里。
“把兇手的名字寫下來。”
刺客開始寫字,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昏死了過去。
阿多有些失望,勞勃說道:“這可怎么辦?”
阿多說道:“刺客太虛弱了,先讓他休息一下。”
勞勃說道:“把他送入黑牢,嚴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