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是個好哥哥,明知道白兮顏逃婚是會連累白家,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幫助白兮顏。
只是他到死才發現韋世福是敵國的細作,接近白兮顏也是為了能從白國公身上套取有用的信息。
“哥,我會和王爺好好過日子的。”
白凡看著花轎上的慕云華,呢喃道:“你能這么想就好了。”
……
稷王府上已經坐滿了賓客,這是一個接交稷王最好的機會,誰也不愿錯過。
喜樂從遠到近,有小廝來到趙銘梓的房中:“王爺,白小姐的花轎到了。”
趙銘梓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就往后走。
到了門口,看著那紅色的花轎,趙銘梓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
良久,才跨出門檻朝著花轎走去,準備去把轎子里的人抱出來。
“落轎……”
花轎旁邊的喜婆掀開紅色的簾子,把手伸了出去:“王妃,咱們到了。”
一只纖細的手搭在了喜婆的手臂上。
趙銘梓一愣,白兮顏怎么還清醒著?那么她沒有暈?還是說她沒有逃婚?
又或者李代桃僵?
只是片刻的走神,趙銘梓還是把扎著大紅花的紅綢遞了過去。
慕云華伸手拉住紅綢,跟在趙銘梓的身后往里走。
“新人跨火盆,日子紅紅火火福滿門。”
慕云華抬腳,跨過了火盆。
“新人跨水盆,風生水起兒孫成群。”
慕云華看不到趙銘梓長什么模樣,只能看見他那黑色的靴子。
所有的儀式都走完了,趙銘梓將慕云華送回了新房。
出門,就看到俞青來找他。
“王爺,我們并沒有看見白小姐,倒是抓了個白白凈凈的男人,怎么處理?”
“看好他,明日再審。”
俞青看趙銘梓的臉色不太好,就多嘴問了句:“那人和白小姐不會是……”
俞青問完,發現自家王爺臉色越發黑了,捂住嘴驚嘆:“我的天,這白小姐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給王爺帶綠帽子,這種女人就應該浸豬籠。”
“王爺,您為了報答當年的恩情,拒絕郡主娶白小姐,可她怎么可以這樣做呢?”
趙銘梓瞅了一眼俞青:“多嘴。”
趙銘梓去了宴席上,陪眾人喝酒。
那些人算定今日是趙銘梓的大喜日子不會生氣,便嚷嚷著要見新娘子。
無奈,趙銘梓只得重新回到新房,讓丫鬟侍候慕云華換一身輕便的衣裳,一起出去敬酒。
依舊是一身紅色的衣裳的慕云華推開門,就看到一個有幾分粗狂的男人站在門外。
這就是男主趙銘梓了,不愧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看著就有種剛鐵男兒的氣質。
趙銘梓也是一愣,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白兮顏。
原本以為,就算她沒有逃婚,可對自己也是不煩的神情,畢竟她心里的男人是那個細作韋世福。
“王爺,走吧。”
慕云華臉有些微紅,她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既然她在白兮顏的身體里,沒有與韋世福私奔,這任務今晚就能完成吧?
上次她就搭上了自己,這次可不要在重蹈覆轍。
一想到上次的事,她就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得緊。
“阿飄,能不能想個法子把這事跳過去?”
慕云華在心里默默的與她的系統阿飄溝通著。
系統:“你想多了,趙銘梓不會碰你的。”
慕云華:?
“他是死后重生來的。”
慕云華:“又不按劇情走?”
系統:他也很迷茫,他從未遇見過男主自動脫離作者的筆的情況。
慕云華:“這任務該不會是要讓我去追趙銘梓吧?”
“可能吧。”
慕云華一想到前途一片迷茫,就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趙銘梓回頭,正好看到她眉頭緊蹙,心里呲笑了下。
哪怕是他阻攔了她與韋世福的私奔,她依舊厭倦著自己。
罷了,只要日后他規規矩矩的,護著她一世也無妨。
兩人到了宴會上,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見白兮顏,都夸贊著。
“難怪稷王爺要拒絕郡主娶白小姐,就這等容貌,說是仙女下凡也不為過。”
慕云華笑著看著那些溜須拍馬的人,和趙銘梓走一圈,才回了婚房。
看著那搖曳的紅燭,慕云華有點不安,她只不過是占用白兮顏身體的快穿任務者。
怎么兩次都直接對上男主,而且還做了那些不該做的事,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可終究是她的意思。
她感覺她好渣啊。
“阿飄,可不可以做那種事的時候讓白兮顏的意識主導?”
“理論上是可以靈魂互換,不過需要積分。”
說起積分慕云華就惱火,上個任務她才幾十個積分。
別人不是幾萬嗎?怎么到她這里就變成這樣?
20個積分,能干啥?
這不是一愉快話題,慕云華果斷閉了嘴。
夜幕降臨,所有賓客都散去,趙銘梓才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婚房。
一股刺鼻的酒味讓慕云華捂住鼻子。
趙銘梓抬起桌子上的酒仰頭喝光,然后把另外一杯遞到慕云華面前。
這是交杯酒,趙銘梓竟然這樣,他果然厭煩白兮顏。
果然和系統說得一樣,這洞房花燭夜是不會順利了。
趙銘梓雙手杵在床上,低頭看著慕云華:“白兮顏,我用稷王妃之位還你當年那塊餅的恩情,今日又幫你保住了白家,你我之間,兩不相欠。”
帶著酒味的氣息噴在慕云華臉上,慕云華愣愣的看著趙銘梓,他就這么怨恨白兮顏?
想來也是,上一世,大婚當日白兮顏就和韋世福私奔了,讓趙銘梓成了整個天凌國都的笑柄。
最后又為了救白兮顏,趙銘梓慘死,在重生,他怎會不怨恨她?
“王爺,我當年給你一塊餅,并不是為了索要報答。”
趙銘梓直起身,背著慕云華:“往后只要你規規矩矩的,我會護你一世平安的。”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給不了她。
趙銘梓走了,留下的慕云華松了一口氣。
還好趙銘梓走了,否則她還真有些難為情。
慕云華起身褪去身上的外袍,看著那床上的白喜帕,慕云華咬破手指,擠了幾滴血在上面,又揉了揉,放到一邊,安心的躺下了。
門外,趙銘梓看著屋內慕云華的動作,心一涼,這白兮顏怕是早就給了韋世福了,才會如此熟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