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師傅”一詞已經被廣泛運用,街上隨便叫一年歲稍大的各界人士,那都可以叫師傅,不過“師傅”這一詞在我心中可不是這意思,而是其真實意思,當然,不是太師太傅太保里的那師傅,而是傳業授道解惑之人。
老高是我師傅,我是老高的徒弟。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廢話,可在我看來,那還真一點兒也不是廢話,因為老高教了我很多,這一點來看,他是我的師傅,和老高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感覺這位老同志身上有我學不完的東西,這一點來看,我總感覺我只能當老高的徒弟。
我們不是什么武林門派,也不是什么手藝、廚藝門派,我們是公安機關最基層的單位派出所,雖然不是什么門派,可也帶派字了,在派出所,師傅傳幫帶的作用,絲毫不比那些個門派的作用要小。
老高,是我的入黨介紹人,他在部隊十七歲就入的黨,將近四十年的黨齡,再過三年,老高就要退休了,他之前在市局刑偵大隊干過大隊長,區分局干過局長,還在市局網安大隊干過大隊長,是多條戰線上戰斗過的老黨員,老領導,老政法,任改非之后主動說要回歸基層,來了我們派出所。
老高回到派出所工作,是他主動申請的,按照他的話來說,是重走青春之路,從開始的地方選擇結束,是一個美好的事情。
現在他是三級高級警長,再過一年,他將會成為二級高級警長,穿上白襯衣,成為咱們派出所唯一穿白襯衣的民警。
對于此,他常說,那是黨和人民的信任和恩惠。
老高無論開會發言,還是寫什么心得體會,總離不開一句話“黨旗頭頂飄,黨徽胸前掛”。這句話不但是他的廉政公示口號,也是他的口頭禪,無論是黨員的民主生活會,還是黨員集中學習,還是日常的工作例會,他總是說這句話,一來二去,大家并不覺得這是臺面和書面上的套話,而是老高的真心話。
現在,我算是能獨當一面,和同事一起出警處理復雜問題了,但我不會忘記,我出警的時候很多執法套路,那都是跟著老高學的。
記得剛入職的時候,我還帶著雪鐵龍肩章(見習警員),第一次跟著老高去人來人往的步行街巡邏的時候,老高告訴我,在執法的時候使用警察警告語,那不是打開執法記錄儀之后,光按照書本上背完那幾句話,就可以開始采取措施了,那得根據實際情況來,得注意氣勢,比如被執法對象兇神惡煞的時候,那得讓自己也強硬起來,否則一來不先聲奪人的話,后來的執法效果可能就會跟著不好了。
而在遇到普通市民和媒體記者的時候,那要耐心的說,而且態度要好,要不然本來自己是正常規范執法,也會變成不尊重群眾了,本來是個小事兒,搞不好因為態度問題攪成了大事兒。
老高還說有的時候既不能太強硬,也不能態度太好,否則到時候上不了臺階,也下不了臺階。
一開始的時候,我這個小民警覺得這番話挺玄乎的,可后來看了他幾次親身示范之后,我就不得不說,干這一行,記得姜還是老的辣。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第一次跟著老高出警,我們派出所配合區分局交警聯合查酒駕,遇到一個滿身酒氣不配合檢查的駕駛員,僅從這位衣著華麗的駕駛員的狀態上來看,他明顯已經醉酒駕駛,他手中竟然還拿著從車上拿下來的棒球棍揮舞,這玩意兒估計是看電視劇上學的網購的,不過幸虧他手沒拿穩,棒球棍甩在了地上,滾到了老高腳下,那駕駛員到處亂竄,準備繼續胡攪蠻纏。
眼看著場面有些失控了……
那時候老高不慌不忙的踩著棒球棍,特地叫我說:“走,小陳,給你露一手。”
我好奇的跟著老高上前。
“小陳,執法記錄儀打開。”老高提醒我,接著,大家都把執法記錄儀打開了就像是學生看老師上示范課一樣。
這可謂是多角度無死角拍攝,可這位駕駛員,那還真不是省事的主,他開始嬉笑謾罵、嘲諷起我們來,他拍了拍他的豪車,又拍了拍自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在老高的示意下,讓大家圍住這位駕駛員,有的掏出了催淚噴霧,有的掏出了手銬,準備采取強制措施。
大概是場面壯觀,引來了不明真相吃瓜群眾的圍觀,這時候,我倒是捏了一把汗,因為在這么多大大小小的鏡頭面前,我算是緊張了,現在的手機動不動就上億像素,那都不是吃素的,要是拍個啥放網上,搞不好輿情工作又要出問題了。
過了一會兒,我本以為老高會上前嚴肅的警告一番駕駛員,可老高上前像是遇到街坊一樣說:“小兄弟,喝多了吧您?怎么不叫代駕呢?開車喝酒不叫代駕,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來配合我們吹個酒精測試,回頭去醫院歇會,別栽了跟頭。”
那駕駛員剛才嬉笑謾罵了一番之后,大概是被涼風給吹醒了一些,加上所有民警的鏡頭在他面前閃爍著錄像的紅燈,醉醺醺的他恢復了一些意識后說:“我不去,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害我。”駕駛員說著,又開始躲閃,似乎準備突破包圍圈逃跑。
“怎么會是害你呢?要是接著讓你開車,那才叫害你呢,我知道你心里郁悶,女朋友和你鬧矛盾的吧,來,把你心里的話對著話筒說出來,哪怕唱首歌也行。”老高說著,從我手里拿了酒精測試儀遞給駕駛員。
這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這位駕駛員果然拿起酒精測試儀當話筒一樣高聲歌唱起來。
測試儀上提示酒精測試超標的警示燈在這位駕駛員高歌一曲之后亮起,那駕駛員愣住了。
“你已涉嫌構成醉酒駕駛,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一條之規定,醉酒駕駛機動車的,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約束至醒酒。現依法對你采取約束措施,請你配合,否則我們將依法對你采取強制措施。”老高的聲音這時候才嚴厲起來,就好像他從前在部隊的時候發號施令一樣,而且執法用語很規范,老高沒有說“你已構成醉酒駕駛”,而是用“涉嫌”,在醫院的抽血結果和具體證據的法律文書出來之前,“涉嫌”才是規范的說法。
在駕駛員茫然的時候,老高趁機給駕駛員戴上了手銬,他這時候換了一種語氣說:“小伙子,反省反省吧,和女朋友鬧矛盾不是用酒能解決的。”
這時候被控制住的駕駛員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說道:“給個機會,下次不敢了。”
老高笑了笑,說道:“你干其他事,那還是有機會的,至于開車,那沒機會了,未來去哪兒也別有太多負擔,我一開始就告訴你,開車去喝酒,不叫代駕,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老高看到這時候還有圍觀的吃瓜群眾,便走上前指了指電線桿說:“各位你們頭頂上的天眼盯著呢,大家這是在拍攝人民警察的執法過程,我也不一一檢查各位的手機了,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41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77條,各位如果有什么違規操作,那網警會來找上你們的,所以我奉勸各位還是弘揚正能量,這位小伙已經知道錯了,咱就別讓人家更難過了,什么抖音呀,微博什么的,就別發了。”
老高說著,向吃瓜群眾敬了一個標準的禮。這時候,吃瓜群眾開始散去了,我那時候注意到一個細節,老高在說法條的時候都特別嚴肅,可要是說別的話,特別是做群眾工作的時候,都特別語重心長,這大概就是他說的尺度拿捏。
直到該駕駛員被戴上手銬去醫院抽血,我都不相信,這是在自己眼前發生的,這就好像拍影視劇一樣如絲般順滑,矛盾發生,矛盾的解決都很流暢,不像現實中一樣復雜而且拖沓。
老高熟練的搬出各種法條,讓在場的同時都上了一課,那晚負責帶班的領導還號召大家向老高學習業務素質。
那天回派出所的路上,我對于老高什么都知道,感覺很神奇,便問老高:“師傅,你怎么知道他是因為和女朋友鬧矛盾的?你是怎么知道把酒精測試儀遞給他,他就能把測試儀當成話筒的?”
“以我干刑偵多年的經驗分析出來的,小陳,其一,在他的豪車副駕駛上,有一張KTV給的停車票,正好是今天的,那根據這個來推測,那他一定是去KTV解悶去了,其二,停車檢查的時候他的汽車音響還在放著悲傷的情歌,這個點從KTV出來,歌還沒唱夠,其三,他眼角還有淚痕,更為重要的是,喝醉酒的人什么事兒都能干出來,我根據這三點來判斷,他估計很想吼一嗓子,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還真是按照我的想法來了。真是運氣,要是一開始那小子的棒球棍沒掉,那就不是這么個場面了,那就是另外一個強制執法的場面了。”
老高掰著手指頭分析給我聽聽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老高除了讓我明白姜還是老的辣這個道理之外,還讓我明白干這一行,不用腦,那估計會惹麻煩,制造矛盾的。
老高這些年的故事顯然不止這些,老高,一直在用他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我們,一個黨員是怎么當的,一個人民警察是怎么履職的,就這樣來看,老高其人是個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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