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即警惕地轉過身，阿桑將他護在身后。

來人是個漂亮的女人，很漂亮，姣好的面容有著與清冷柔和的嗓音不同的嫵媚，一襲白裙又襯得她出塵，眼中更是萬般柔情。

楚意南把面前的啊，拉到身后，沒有多余的表情，只道：“不殺了他怎么引你出來。”

孟生雪面上平靜，看著他，又看了看阿桑，輕輕笑了一聲。

“當初我苦勸你不聽，現在死了都不安生。”孟生雪也不知是看著阿桑，還是什么故人。

他心里咯噔一聲，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個妖怪認得她？

阿桑被她看得不自在，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心虛，眼神躲閃了一瞬，卻又忽地想到自己并不認得她。

她轉眼看天，嘆了口氣，道：“你們走吧，我不殺你們。”

阿桑聞言，剛要說話，孟生雪便打斷她道：“若不是念著小可還在世，我斷然不會這么仁慈，今日我便帶著小妖們離開開封，還不快走。”后半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兩人都一頭霧水。

趕著去長白山，孟生雪走后他們便立即出發了。

阿桑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劇痛，她面色慘白，捂住心口，走在前面的楚意南并未察覺。

兩人又乘馬車北上，到了平城。

這里是一片祥和，天空中彩云環繞，祥瑞之氣極盛，“這里也太奇怪了，祥瑞之氣太盛，定有貓膩。”

阿桑拉住他，道：“這不是你該管的，幕后之人可不會像那蛇妖一般放過你。”也不知為何，離城中越近，她就越難受，所以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不過她能感受到鮫人的氣息，城主定是從何處尋來了一只鮫人困于城中。

鮫人可保其所在之地平安順遂，免天災免戰亂不過它為何為城主所捉，便未可知了，她沒有能力去救他，楚意南更沒有。

他們要想去長白山，就必須從這里經過，剛入城，她便聽到一句：“程星悅，我答應你的，做到了。”

話音一落，狂風四起，空中的祥瑞之氣乍弱，楚意南剛要說什么，遠處一朵彩云，還沒看清那是什么，他們身邊忽然彩云環繞，街上所有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

一只鮫人臥在云間，他單手支著頭，霧藍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垂在云里，他額間一點藍色的鮫人族特有的印記，膚若凝脂，朱唇皓齒，一條流光溢彩的魚尾極為漂亮。

他睜開眼，瞳色也是藍色，清澈如水。

阿桑心臟處又是一陣緊縮，腦中嗡地一下空白了，她，想起來他是誰了，也想起她是誰了。

“宇月哥哥。”她開口，聲音已是顫抖。

楚意南震驚地看向她，難道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宇月聽見她叫他，沖她笑了笑，起身飛出云中，在他落地的瞬間，周圍的彩云散去，他的魚尾也化為了雙腿，發色猶如被墨染了般，變成了黑色，瞳色也變得漆黑，額間的印記也隱去了。

宇月應了聲，走到她身旁：“悅悅，我答應你的，做到了，你看，這座城，如今繁榮，可合你意？”阿桑沒有應聲，不知在想什么。

周圍的人也恢復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