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清石行記
- 路雪姒
- 2498字
- 2024-12-19 23:25:15
“快往洞口跑!”藍(lán)柏落大喊一聲,眾人如夢初醒,拔腿就往洞口沖去。翟寧西邊跑邊回頭看那貔貅,見它也站起身,眼中竟似有幾分慌亂,“這神獸估計也不想被埋,快點,它沒準(zhǔn)還能給我們騰點路!”
關(guān)頭氣喘吁吁,腳下一個踉蹌,“媽呀,這洞咋說塌就塌,可別功虧一簣啊!”翟寧西一把揪住他胳膊,拖著他往前,“別嘟囔,使勁跑!”貔貅龐大身軀在搖晃洞壁間左沖右突,果如翟寧西所言,它往洞深處去,倒是撞開不少落石,給眾人清出條相對安全的小道。雪兒邊跑邊施展法術(shù),抵住頭頂不斷砸下的碎石,“大家加把勁,出口就在眼前了!”
眾人魚貫沖出洞口,前腳剛踏出去,后腳那洞府便“轟隆”一聲徹底坍塌,激起漫天塵土。雪兒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好險,差點就被活埋了。”
“幸好,我們拿到天啟石了?!彼{(lán)柏落說到。幾人劫后逃生,貔貅看著他們,跟他們道別之后往林子更深的地方去了。“它是要去哪?”翟寧西問到。
丁炎口吻堅決,“它自有自己的歸宿。如今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天啟石,就不必再擔(dān)心這個了?!?
“沒錯。丁炎你把天啟石給北離他們,這里只有他們懂得怎么使用?!彼{(lán)柏落說到。
丁炎把天啟石交給北離,北離接過,“目前它還是不能啟動,因為還需要加上羅璃的一滴血,等它汲取之后才能發(fā)揮出它應(yīng)有的力量?!北彪x向大家解釋。幾人紛紛點頭表示理解。一天的路程就此結(jié)束。
第二天……看魔巖洞里,食人美潔正在做羅璃交代他的事,夢青樂在抽打她的長鞭,著羅剛鍛煉完身體,感到口渴,于是拿起大瓢肆意喝起了水,夢青樂說到,“話說回來,憑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魔尊完全可以一舉拿下人間,卻遲遲不下手,使得那些修真派的人都逃亡到了人間,現(xiàn)在萬古城除了附屬咱們的人,整個街道空蕩蕩的,一點意思也沒有?!敝_把瓢羹放下,“我看啊!我們直接攻入人間,一并拿下那幫修真者和人類,免得日長夢多?!笔橙嗣罎嵄锪艘谎蹆扇?,“魔尊自有他的計劃,豈是爾等能揣測的,我們就負(fù)責(zé)做好魔尊交代的事便好。著大頭,你別忘了修真派那些人可聰明著呢,你兩個腦袋都沒人家一個腦袋大?!?
“魔尊都多久不出閣了,再這樣下去,等到那些人勢力崛起,重張旗鼓,到時候就更加難辦了?!眽羟鄻吠O率种械膭幼髡f。
食人美潔突然大笑起來,“你太高估他們了,就連他們的掌門長老們都打不過我們魔界,就憑他們那幾個小骷髏,能與我們莫大的魔界對抗嗎?”
著羅也贊同,“也是哈哈哈,他們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睕]想到夢青樂又說:“別瞧不起人啊,閑魚也有翻身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下界去探測探測他們有沒有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必要時可以見他們一網(wǎng)打盡!”說到下界,食人美潔已經(jīng)看透夢青樂到底想干什么了,“嗯?咸魚翻身的時候,那豈不是被炒了嗎?”著羅誠實的說。夢青樂瞪了他一眼。著羅心虛的抿起嘴唇。
“恐怕,你下凡不是為了修真者,而是為了某人吧”食人美潔拆穿夢青樂的想法?!拔衣牪欢阍谡f什么。”夢青樂又拿起繩子甩賣。
“不是我說你,夢大小姐,希望你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期,請你排清自己的位置,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你要是違反了魔尊的命令,到時候連我也救不了你。”食人美潔冷聲斥責(zé)。氣氛開始緊張,把著羅想打嗝的嘴給閉緊了,憋得臉通紅,生怕下一秒食人美潔開始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他身上。夢青樂假裝聽不懂。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一轉(zhuǎn)眼到了晚上,這時的十人各做各的事,這時,徐澤暮獨自一人坐在無望河邊望著圓月,“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他手里開著酒,獨飲獨醉,接著又道:“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澤暮”他聽到身后有人叫他,回過頭看,“莒竹,是你??!你怎么也來這里。”
“睡不著出來透氣?!避熘窕卮?。徐澤暮點頭,“你在這里干嘛呢?”莒竹又問,“沒什么,一個人無聊。喝酒嗎?”說完徐澤暮遞了一壺酒給莒竹。“不了。”
徐澤暮又想到,“哦對實在不好意思,我忘記你不喝酒了?!?
“西兄呢,怎么不來與你一起喝呢?!避熘裼謫?。
其實在不久前,翟寧西早就拉著小關(guān)頭去找樂子去了,如果這時候睡覺,倒真不是他的性子,這實打?qū)嵉囊关堊铀欠钱?dāng)不可,關(guān)頭認(rèn)他做大哥真是有苦說不出,所以徐澤暮是被“遺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自己一個人來對酒當(dāng)歌?。?
“莒竹,你說,人為什么都喜歡自己默默承受呢!”徐澤暮感慨。
“相比我第一次見到你,我更覺得你多慮了許多。”莒竹有些遲疑。
徐澤暮又解釋道“不不,你誤會了,我指的不是我自己。”他又開始沉默,莒竹也了解,那徐澤暮說的就是翟寧西,他不理解徐澤暮為什么會為這種事煩惱,“西兄的性子向來不拘小節(jié),無拘無束,這倒是很多人向往的,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他仍然快樂不減,這不算好事嗎?”
徐澤暮笑著搖搖頭,“你不了解他,他那個人有什么心事都會藏在心里默默承受,心事重重,卻活得比誰都瀟灑?!被蛟S只有徐澤暮才能了解翟寧西的不言?!芭R終前,掌門也交代過我要好好保護(hù)好他,于大師兄左右輔佐,肩之重?fù)?dān),舍我其誰?”莒竹在旁靜靜聆聽他的心聲,不免為徐澤暮感到悲傷,他也只是二十歲的少年,卻背負(fù)著守護(hù)者的使命,如今這現(xiàn)實的殘酷磨練了曾熾熱的少年。
而翟寧西與關(guān)頭在外面尋樂子回來,看到徐澤暮獨自一人在河邊,翟寧西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好你個澤暮,喝酒也不叫上我,是不是偷偷在這發(fā)什么愁呢?”
徐澤暮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夜貓子,我哪能找得到你。不過是些感慨罷了,無甚大事?!?
翟寧西灌下一口酒,眼神明亮,“有什么事過不去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別說這酒還挺好喝的!勁道!還有沒有?我們今晚來個不醉不歸!”
關(guān)頭說到:“別喝了大哥,你不是還要去找丁炎哥哥嗎?”
翟寧西也突然想到自己有事:“對啊!不好意思了澤暮,我們改天再喝個不醉不歸吧!我先走了?!?
徐澤暮笑著擺擺手,“去吧,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靜下來?!钡詫幬骱完P(guān)頭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徐澤暮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眼中的笑意漸漸隱去,重新陷入了沉思。
莒竹在一旁輕聲說道:“澤暮,西兄有他自己的生活和選擇,你也莫要太過操心。我們?nèi)缃衲玫搅颂靻⑹酉聛懋?dāng)全力應(yīng)對魔尊的威脅,這才是重中之重?!?
徐澤暮微微點頭,“我明白,只是心中總有不安。那魔尊詭計多端,我們雖有天啟石,可尚未知曉其真正威力,而魔界的動向也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