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的驚呼,使得陳峰夫婦神經繃到最緊處,他們趕忙看向這地上的大箱子,鮮血直流。
突如其來的意外,使得三人一時之間有些發懵。陳清最先反應過來,畢竟他也是修道之人,鬼都見過了,還怕血?
陳清大著膽子,慢慢的打開木箱子,箱子被打開后,血腥味撲鼻而來。
陳清慢慢的探頭去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角,然后是沾著血絨毛,絨毛沒有完全沾著血,也能看出來是白色的。陳清一愣,合計道:“這角加白色的毛,應該是羊皮,可誰會那么無聊寄一張羊皮呢?”
陳峰夫婦也是有些害怕,但一看到是羊皮后,反而有些生氣。林若更是直呼,這是哪個缺德鬼寄一張羊皮給人家。
隨后他們又想起還有一封信,陳峰急忙查看,只見得封面上用毛筆寫著“上官云羽親啟”。看到這兒,陳峰也不敢隨便打開。
陳清眉頭一皺,旋即拿過信封,就前往師父的房間。來到門口,陳清站了半天,不敢敲門。師父叮囑過,不能隨便敲門。
經過了一番思想斗爭,陳清還是決定不打擾師父,正準備離開。
忽然之間,門打開了,上官云羽穿著往常一樣道袍出現在陳清面前,可和以往不同的是上官云羽的滿頭白發,和他年齡不相符的白發。
“清兒,你在這干嘛?”上官云羽奇怪的問道,“還有你手上的這封信,是給我的?”
陳清看到師父后,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師父,剛剛有快遞送來了一個箱子,里面是一張完整的羊皮,對了,還有一封信。”陳清說著,就把信遞給上官云羽。
上官云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接過信封,直接打開看了起來。
上官云羽越看,眉頭就皺一分,看完后問道:“那羊皮呢?”
“在樓下。”
于是,上官云羽直接快步走了過去,陳清也緊隨其后。
在院子里的陳峰夫婦一看到上官云羽,趕忙打招呼,生怕怠慢了。
上官云羽盯著羊皮,忽然生氣的運轉法力,一掌把這箱子拍碎了。
“師父,這?”陳清見師父如此震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清兒,還有吃的嗎?師父有些餓了。”陳清原本生氣的表情,此刻已經轉變的比較平靜。
“有,上官大師稍等一會兒,我馬上給您準備。”林若急忙接話,然后便快步進廚房準備了。
“大師,請。”
來到客廳,陳峰詢問上官云羽剛剛為什么這么生氣,一張羊皮和一封信,值得他這么生氣嗎?
上官云羽搖搖頭,隨即問道:“你們可知披羊之禮?”
陳峰父子搖搖頭,表示不知。
上官云羽并不意外,他們不知道,可他卻知道。
然后就說了信的內容,是安倍晴二的父親安倍晴機寫的,大致內容是要求上官云羽自己披著羊皮給他道歉,然后安倍晴機才會放過他。
說到這里,陳峰父子這才明白上官云羽為什么這么生氣了,如此侮辱的事,鬼才會這么做。
可令他們震驚的是上官云羽后面說的話,上官云羽說到了一個歷史典故,那就是披羊禮。
在大宋時期,金國兵臨城下,要求大宋皇帝披著羊皮去受降。而牽羊禮要求上身赤裸,身披羊皮,脖子拴著繩子,如同羊一樣,被人牽著,任人宰割。
聽到后面的解釋,陳峰父子才真正的懂得了上官云羽生氣的真正原因,這種侮辱人的要求,換誰能接受?
解釋完之后,上官云羽想起來什么,道:“看來那天的大火只燒死了一個,還有一個逃了。”
陳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那天我遇到的鬼子?”
“嗯!”上官云羽點點頭,繼續道,“看來是那陰陽師逃了回去,他們家族的老不死丟不下這臉面,想要找場子,順便報仇。”
說到這兒,上官云羽眼眸凌厲幾分,既然他敢囂張,那自己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他怎么當一個人。
而此時此刻的日和公司的高層,麻生希一邊擦汗,一邊回答一個老頭的問題。
“那羊皮和信送到了嗎?”
“回安倍族長的話,應該已經送到了。”
“嗯,既然敢挑釁安倍家族的威嚴,那就用你的血來洗干凈這污點吧。”
當然了,那老不死的自然就是安倍晴二的父親——安倍晴機。